面对白龟的不解,水瓶也很是担忧。
“不管如今有没有行动,妖族终非正族,如今这般,对于九州安全,就如芒刺在背,难以放松。”水瓶担忧地开口,话语中有对九州浓郁的关心。
“如今多说无益,只能尽可能地做好准备,静观其变。”白龟开口沉稳持重的说道,可是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显示着沉重。
水瓶也点头默认,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白龟看着水瓶,眼前的少年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且白龟深知,眼前的少年尽管年轻,可却是满腹才华,学贯古今,如此少年,既有如此资本,其内心如何能不高傲,不骄傲,这般的人即使淡泊名利,又如何能甘于平凡,庸碌一生?
时代轮转不定,命运更是诡谲莫测,这世间之事谁又能说的绝对,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等际遇每天都有人实现,九州如此危机面前,如此少年又怎会无所作为,危机面前,既是际遇,又是挑战,谁又能说只是一个星族无足轻重的水瓶星座守护者,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卑微渺小的存在呢?
白龟看着这样的水瓶,内心怎能不感慨,水瓶如今的情怀早已是他们失去的,他们这一辈已经老了,难以再有曾经翻云覆雨的风采了,他们老了,他们丧失的不仅仅是心力,还有太多的东西,如心境,如勇气。
水瓶在此危机之际,满怀一腔热血,心高气傲妄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可哪知这世间之事,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可就凭这份义无反顾,这份无知者无畏的心境却是他们这等年纪再也无法拥有的了。
水瓶他们,一腔热血,可以舍身取义,可以无所畏惧,可他们不能,可能是活了太多的岁月了吧,如今的他们尽管有心力将龙族建设的更好,却没有勇气去开疆拓土,去逐鹿九州,树立权威。
因为到了他们这等年纪,这等地步,就不可能了无牵挂,血虽未冷,心却以老,他们有太多的牵挂,看过太多的沧海云烟,他们再做什么都不会拼尽全力,因为他们已经输不起了,安逸的岁月,他们不想破坏。
所以即使面对九州这等危难面前,他们也没有水瓶这般地关心,他们所关心的不过是会不会连累龙族罢了。
年轻一代的天下,他们早已无心去参与。
水瓶不知白龟的想法,在他的内心也确实如白龟所想的一般无二,他孑然一身,想在九州找到自己的价值,他可以全力以赴。
看着水瓶,白龟忽然想到射手,那个与水瓶同为守护者的射手,他是如何知道龙玄的真实身份,又如何是那般的命格,命格不全,射手命格不全,怎么还会有人命格不全。
“水瓶,射手平时是一个怎样的人?”白龟开口问道,想着同为守护者,想必一定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
水瓶不解白龟怎么会问起射手,不过也认真的回道“射手过于自由,平素很难见到,要说有多么了解也不见得,不过射手性格舒朗乐观,倒是很值得交的一个朋友。”水瓶思考地说道。
白龟想着水瓶的话,射手知道龙玄那等秘密,绝不会简单。
白龟眼神深邃的盯着水瓶,看的水瓶心地发毛,实在是怪异“前辈,你怎么了?”
白龟像是深思熟虑之后一般,开口略显尴尬地对水瓶说道“水瓶,我帮你算一卦吧”
白龟确实说得尴尬,这种要求确实很是失礼,命格越算越薄,不仅仅会对算卦者造成一定影响,同样也会对被算者造成一定的反噬,毕竟天道昭昭,各自运行,违反规定提前探知,怎能无恙。
水瓶听到白龟的话也是一愣,他也知人之命格难以轻易被窥伺,可水瓶看着眼前风度卓然的老人,老人虽已年迈,可风韵尤甚,自己如此不起眼的小人物,命格有什么被窥伺的必要吗?
何况,他也深知白龟是何等地博识厉害,自己仅仅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受教都所学匪浅,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厉害。
白龟是天地间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窥伺天命的存在,如今想要测算自己的命格,这……
水瓶深思熟虑之后,就答应了白龟,毕竟自己在白龟这也是受益匪浅,他也相信眼前的老人不会害他。
“前辈有命,何敢辞也?”水瓶略一犹豫后就果断的答应了,他相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人定胜天,何况测一测也没有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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