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淑莲见洛尘怀要赶她离开,心里愤懑又怨恨,脸上却还是一脸的恭敬。
“是,将军。”
蔡淑莲退出了西厢房,刚一走出来,她的贴身婢女,大丫鬟春菊就连忙迎上来。
“夫人……”
“去菲儿的院子里。”蔡淑莲冷着脸说完,就直接朝着洛菲菲所在的落菲苑走去。
春菊见夫人脸色很是阴沉,也没有再说什么,跟上蔡淑莲的步伐,去了落菲苑。
一只脚刚踏进落菲苑的大门,就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洛菲菲愤怒的谩骂声。
“贱人,贱种,都是一群下贱东西。”
蔡淑莲听到这声音,给身后的春菊使了个眼色。
春菊立马就明白了,连忙将这院子的门给关上。然后,主仆两人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一只茶盏就飞了出来,要不是蔡淑莲是人灵境巅峰,及时接住了茶盏,恐怕,这一砸,即使不致命,也会被砸成傻子。
蔡淑莲拿着那茶盏,走进去,就看到洛菲菲还在砸东西,她的寝房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地上到处都是碎掉的瓷片,有茶盏的,也有花瓶的瓷片,散落一地。
再看看在地上跪着的一众丫鬟,有的甚至还跪在了碎掉的瓷片上,膝盖上了已经渗了血迹。
而洛菲菲此时也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头发蓬乱。
看到这一切,蔡淑莲忍无可忍,冷声吼道“够了。”
听到蔡淑莲的声音,洛菲菲似乎刚刚魔怔了一样,在听到母亲的声音,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个琉璃瓶,正要往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们身上砸去。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她还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扔掉手里的琉璃瓶,看着母亲,眼睛里的委屈是怎么也藏不住。
“母亲,您来了,您终于来了。”
一句话,喊得蔡淑莲的心都要碎了。
她越开地上的那些碎片,几步走过去,就抱住了洛菲菲。
“好了,孩子,你受委屈了。”蔡淑莲心疼的道。
“母亲。父亲竟然因为那个贱种而让我禁足三个月。”洛菲菲委屈的控诉着洛璃,眼睛里除了委屈,还有愤怒。
蔡淑莲帮女儿整理了一下垂落下来的发丝,轻柔的道“菲儿,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只是现在,咱们不能这样,更不能让你父亲知道,你因为他罚了你而对他的不满。”
“可是母亲,父亲一向疼爱我和大哥。”洛菲菲一脸的不服气。
蔡淑莲将洛菲菲拉着坐下来,又将地上跪着的丫鬟们遣散,这才笑着开口。
“你们的父亲当然疼爱你们。”
“可是,父亲今日却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罚了我,还让那个贱种住进了您和父亲住的主院的西厢房里。”想到这个,洛菲菲心里就来气,她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平时别说禁足了,就连大声跟她说话都没有,跟她说话,都是温柔的。可现在却为了那个贱人,这样对待她。
“菲儿,你今日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拿砖去拍洛璃了呢?”这样的事情,蔡淑莲是怎么都想不出来“特别是,你明明知道,你父亲就在府里的时候。”
“因为当时,那小贱人打了碧池。”洛菲菲在说到这件事情时,眼睛里的愤恨再次拉满。
“唉。”蔡淑莲叹了口气“菲儿,还记得母亲曾经教过你什么吗?”
“记得。”洛菲菲点头“只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自己心里的情绪就不受控制了。”
蔡淑莲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因为,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自己清楚。这个女儿深得她的真传,从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惹是生非,她要搞人,都是暗地里进行,像今天这样失控,还是第一次。
特别是,她的一双儿女是觉得不会在大将军在家里的时候搞事情,正是因为他们的乖巧懂事,大将军才会如此喜欢他们。
但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菲儿,你今天在拿砖打洛璃之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蔡淑莲问道。
“异样?”洛菲菲也很奇怪,她低下头,仔细回想之前在她捡起那砖头时的感觉。
突然,她眼睛猛地瞪大,看向蔡淑莲“母亲,是洛璃,是洛璃那个贱人。我在捡起砖头之前,她推了我,然后,我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但是,那味道稍纵即逝,然后碧池骂了她,她就去打碧池。我就……”
“洛璃……”蔡淑莲咬牙切齿,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没想到当年……”后面的话,蔡淑莲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神透露出了狠毒。
“春菊。”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春菊立马从外面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站在蔡淑莲的身边“夫人。”
蔡淑莲跟她耳语几句,然后,春菊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
接着,蔡淑莲对着洛菲菲道“菲儿,最近你就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别去,没事的时候,好好修炼,你现在是元灵九星了,马上就要突破了,晚上,母亲过来帮你突破。”
洛菲菲看着母亲那运筹帷幄的神情,也就放心了,这件事情,有母亲出马,那小贱种即使不死,也得让她脱层皮。
“是,母亲。”洛菲菲脸上的阴霾不在,乖巧的答应。
蔡淑莲又跟洛菲菲说了一会子话就离开了落菲苑。
刚走到主院门口,正好遇到宫里的御医从西厢房里走出来。
御医看到蔡淑莲,连忙行礼“将军夫人。”
蔡淑莲也微微点头,然后一脸关切的问“张御医,璃儿这伤怎么样了?”
“回将军夫人,二小姐头上的伤虽流血多,但是并无性命之忧,安心静养数日,再加上好好调养就会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蔡淑莲嘴上说着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却恨不得洛璃就此死了才干净。
“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张御医又对着蔡淑莲作了一揖。
蔡淑莲点头,张御医这才提着他的医药箱离开大司马府。
当她再次来到西厢房,就看到洛尘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萧雅兰那个贱人在床边握着那小贱种的手,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看着就心烦。
“将军。”蔡淑莲走过来,来到洛尘怀身边“将军,璃儿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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