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
夏禧醒了,他先揉了一揉颈脖子,问了一句要带他去哪儿。
我回道带你去金陵玩几天。
夏禧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卧槽!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记跟老黄讲了1
我问道:“什么事?”
夏禧满脸无语:“高古玉含蝉啊!既然我已经被你给逮住了,梅州那十二样东西我就不打主意了,但这枚高古玉含蝉本来就是我的,这玩意儿你总得完璧归赵吧?”
我回道:“这东西已经送给老黄了。”
夏禧瞪大了眼睛:“……”
我向他解释道:“我们这次能搞定古瑞德,老黄从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再说了,昨天幸好他介绍了那位老大夫,否则你的小命不保。所以,为了感谢老黄,临走之前,我让他在梅州十二重宝和高古玉含蝉当中挑一件东西,作为感谢他的礼物。”
“老黄也是一位实在人,问我是不是挑什么东西都可以。我肯定说什么都行,结果他一眼就看中了高古玉含蝉,我有什么办法?咱这么大气的人,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向他要回来1
夏禧听完,咬着牙问坐在副驾驶的小竹:“小竹,是这样吗?1
小竹回道:“对呀对呀1
夏禧大恼道:“对你个头啊!你一撒谎就脸红1
“苏子,老子给你一个礼拜时间,你把东西给我拿回来1
我:“……”
夏禧说道:“你不好意思开口是吧?电话给我!我给别人打电话,让他去找老黄要1
我回道:“不可能1
夏禧愣住了,脸上表情不断变幻,大骂道:“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妈的!气得我都尿急了,停车,老子要撒尿,撒完尿再跟你算账1
我转手一拳,又将他给干晕了。
逼逼叨叨的。
实在是太烦了。
过了赣省之后。
夏禧又醒了一次,起来就抓我的衣领子,要我还高古玉含蝉。
小竹反手将他给打晕了。
他本来战斗力就差我们一截,腰伤还没有彻底好,完全没有还手余地。
等第三次醒来的时候。
夏禧双手合十,开始告饶:“大哥、大嫂,别再打了,我真的膀胱都要炸了,高古玉含蝉的事,咱们就这么算了,行不?”
识时务者为俊杰。
刚好前面有一个服务区。
我让司机开了下去,陪着他一起去拉尿。
拉尿的时候,夏禧对我说:“苏子,我那辆奥迪车还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呢,手机给我,我让人去处理一下1
我直接戳破他的计谋:“你不要老是想找借口往外通报消息!弄烦了我,只有把你敲晕1
夏禧:“……”
这是被我给说准了。
回到车上。
夏禧见外通消息无望,马上变回了原来浑不吝的样子,嬉皮笑脸起来:“行!算你们牛!我不通报消息了!可你们要回金陵,把我拉着干嘛?我在那边又没有老相好1
我笑道:“可以给你找一个。”
“用不着!我现在心里只有戴琳,等哪天我心中没她的时候,再来讨论这事。”
“我在彩门有不少朋友,他们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清除昨天的记忆,能让人从头开始、好好做人。回金陵之后,我打算把这个药物给你用上,把你变成傻逼。”
“不会吧?!苏子,我跟你说,这事咱千万不能干!实话说吧,我在全国各地不少地方藏了好多宝贝,你要是把我变成了傻逼,这些宝物不是全都白瞎了么?1
“你可以现在告诉我地址。”
“哈哈哈!那不可能!我藏东西的时候发过誓,这些全是留给我孙子的。当然你要是愿意,我吃点亏认你当干孙也未尝不可……”
“你要不怕等下我拉你的口条炒来吃,尽管占便宜1
“啊呸!苏大哥,我错了1
胡吹海聊了一会儿。
两人突然间皆沉默下来。
嘻嘻哈哈的谈话,并不代表我们毫无芥蒂。
第三天。
车来到了金陵。
王叔已经在高速路口等着了。
我们一行人换了车。
老黄的驾驶员直接回广市。
我们则乘着车去了陆家的藏宝阁。
我单独带着夏禧进了藏宝阁。
夏禧瞅着藏宝阁里面的东西,啧啧感叹:“金陵百年陆家,真不错!之前老宋、小芙在陆家当卧底,看来条件不差埃”
我打开了其中一间房间,对他说道:“大夏,你这些天就住在这里。”
夏禧点了点头,斜躺在了床上,翘起二郎腿,环视了一下四周:“用心了。知道我抽烟,特意把房间里易燃的宝物全给转移走了,还给我装了一个小卫生间……看来这是打算让我长住埃”
我回道:“你住时间的长短,取决于老司理什么时候践行诺言。”
夏禧点了一支烟:“他肯定会践行诺言。”
我回道:“可我信心不是很足。”
夏禧从自己包裹里面拿了一盒磁带出来,朝我晃了一晃。
磁带为伍佰闽南语专辑《树枝孤鸟》。
我问道:“这是什么?”
夏禧说道:“里面有老司理对你讲的话,你找一个卡式录放机来播放。”
我:“……”
那时早已淘汰磁带,一般都是光盘,高校已经开始用mp3听英语。
之前我也曾检查过夏禧的包裹,发现里面有好几盒磁带,我们以为是这货的收藏爱好,没想到这盒《树枝孤鸟》磁带里面,竟然会录有老司理的讲话?
这算是非常聪明藏东西的方式。
除了毫不引人注意,关键一时半会儿人家根本找不到卡式录放机来播放。
夏禧见我神情讶异,将烟头掐灭。
“他最初下达给我的安排是,完成了捣毁文博会、诛杀古瑞德的任务之后,让我拿了古瑞德的宝物,再把这盒磁带丢给你,然后我立马跑路。”
“我被你逮到之后,本来寻思在路上把自己所处位置、行驶高速名称、目的地通报出去,让人在前方劫路夺宝夺人。或者来了金陵之后,我再想办法拿了宝物,丢下磁带逃跑。”
“可一进这戒备森严的藏宝阁,我突然想明白了,在广市我都做不到这一点,更别说是现在了,干脆把东西直接你,我摆烂了,你别为难我。”
我拿起手机,给王叔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送一个卡式收录机来。
四十分钟之后。
王叔将一个老旧的卡式收录机拿来了。
(今晚有事,向诸位请假一更,半年来第一次,恳请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