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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之后。
我们听到“噗通”一声响。
看来古瑞德在离开酒店之后,将骨灰盒给丢掉了,直接拿走了凤冠。
此刻天已经亮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上官和秘书也随后离开了酒店。
摆在我们面前迫在眉睫的一个问题。
现在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两人都看向了我。
我说道:“你们别看我!明天清晨整个北方基地存储的古董就要被运走,咱们现在必须得想出一个万之策!”
夏禧想了一想:“四个方案!第一,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西山安息堂确实为相柳北方存储基地,最快捷的办法是先报公,让公门派人悄悄守在门口,等上官将古董从西山基地运出来的时候,立马检查。”
“第二,老刘你马上召集乌市在田家所有的人员,在西山安息堂运往城郊吉祥瓜市的路上进行拦截,将这批古董部给夺下来。”
“第三,我们几人今天想办法动手去逮上官或者古瑞德,让这笔交易彻底黄掉。”
“第四,通过其他手段,立马将情况泄露给海老贼,让他们之间互相先咬一个鸡飞狗跳。”
不愧是夏奉先!
短短时间。
四套方案立马出来了。
我手里搓揉着假袁大头,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第一个方案几个重大变数,从上官和古瑞德之间的对话情况判断,他们此事已经密谋非常久了,必定有万的应对之策。一来,他们明天清晨就要交易,时间这么紧迫,我怀疑西山安息堂里的东西大部分已经打包运出去了,暂时存放在了别处。”
“二来,即便东西现在部仍在西山安息堂内,上官要运东西出去,大概率也不会大摇大摆从正门走。我们直接报公,很容易扑一场空。”
刘会长问:“会从哪里走?”
我摇了摇头:“具体不知道,但西山安息堂后面靠山,上官在此浸淫多年,挖一个运输通道太简单了。”
夏禧点了点头:“有道理……老刘,田家在乌市有多少人?”
这是在考虑第二方案了。
刘会长回道:“就我一个。”
夏禧闻言,脸上肌肉直抽搐:“靠!老刘你是不是在搞笑?!”
“之前我们去干搬尸的时候,你说会确保我们的安,现在你说就你一个人,怎么确保?”
刘会长回道:“这事儿……当时也只是这样随口一说,再说家主认为,你们两人在一起,没人能真正威胁到你们安。”
夏禧问:“万一出事呢?”
刘会长脸色有些尬尴:“说实话?”
夏禧问:“你觉得呢?”
刘会长说:“家主说了,你们两人如果连搬尸都能搬出生命危险,干脆让你们去死了算了。”
夏禧:“……”
刘会长挠了挠头:“要不我现在向家主报告,从附近一些省份调人吧。”
我直接否决了:“田家本来就是比较松散的架构,点对点下达指令让几个人做做局还行。这种大规模的调人,一来容易泄露信息,我始终认为,田家不可能是一碗清水,里面有海老贼的内鬼也说不定,二来临时组合起来的人,非常难指挥,不能确保一击必成。”
刘会长问:“后两个方案呢?”
我回道:“后两个方案倒都切实可行,但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刘会长问:“什么后遗症?”
夏禧回道:“苏子的意思是,如果执行了后两套方案,等于彻底打草惊蛇了,倒是可以阻止这场交易,但西山安息堂的东西依然会被相柳牢牢控制住并迅速转移,这不是我们想见到的结果。”
三人都沉默了。
既要确保万无一失。
又要将这批货给顺利夺下来。
实在太难了!
好一会儿之后。
我说道:“倒有一个突破口。”
夏禧问:“你的意思是,乌市劳务市场?”
我点了点头:“对!干脆采取一主两副方案来执行!”
“主打方案是,古瑞德会去乌市劳务市场选人,我和夏禧提前过去,争取被他选上,然后跟着车一路前行。在路途中,合适之时让家主斡旋报公,半路截停运输车辆,这样就人赃俱获,东西一件不会丢失!”
“一个副方案为,刘会长在乌市机场侯着上官和他的秘书,一旦我俩都没有被古瑞德选上,必须采取一切手段让上官登不上飞机,逼迫他交出古瑞德的行进路线。此时货已经在运输半路上了,他们彻底丧失了货没运输之前的便利转移条件,既给我们截货提供了条件,且古瑞德还会误以为上官正在飞机上,正常情况就是没法联系,不疑有他,不会打草惊蛇。”
“另一个副方案为,如果我们没被选上、劫持上官也没成功,我们必须不露声色,让他们交易继续进行,三人立马前往港市的葫芦口,提前等候着,因为这里是目前我们唯一知道这批货必须要去的地方,夏禧你利用之前在相柳的关系,拐弯抹角地通知海老贼,让相柳的港市人员前往抢这批货,等双方彻底干起来,我们伺机再报港警或者坐收渔翁之利。”
夏禧闻言,嘿嘿一笑:“果然脑子开过光,时机把握的可真精准啊!”
“先想尽一切办法把货留在内地,实在不行再到对手的老巢掀桌子!”
“不过,我觉得两个副方案基本上用不着!”
我问:“为什么?”
夏禧说:“因为我和你,一定有一人可以选上!”
“恭喜你猜对了!这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