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月回到酒店,等到傍晚时分,叶谦和黑子才回来。
叶谦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黑子进了房间后,表情就有点凝重:“盟主,这个头狼老大不简单。我怀疑,与国外势力很有关系。”
叶谦点点头,“安排港城的人,&sp;&sp;继续追查。我们明天回去,剩下的事情他們看。”
港城这里各国势力复杂,各个帮派之间也你争我斗,要从这些人手中查清楚事情,并不容易。
高山月就好奇了:“叶谦,你这么厉害的人,也查不到?”
叶谦双手插在裤兜里,“我也不是没有约束的,哪能说什么就是什么?”
过了一会,他狐疑地看着高山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在你心中竟然是无所不能的?”
“这是自然呀!你看看你,才二十岁,要什么没有?而且都是别人一辈子赚不来的。”
叶谦失笑,“你错了。我也有掣肘。你没注意到,就叶谦这个名字而言,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高山月蓦然一惊。
“虽然我注册了公司,但这种事情没人注意也没人查。知道情况的张县长、姚副主任几人,也只不过认为你就近找了个人注册罢了。等到你十八岁将这些都办成自己的,我就彻底从公众视野消失了。”
黑子见二人谈话,就退了出去,贴心地关好门。
叶谦坐下来,&sp;&sp;一句话将沉思的高山月拉回现实:“今天去见顾记佳了?怎么样?”
高山月“啊”了一下,将今天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谦笑笑,泪痣闪闪发光,整个人显得平静无波:“高山月,别指望我去帮大房,我能帮到的也就这些了。再多做一些事情,也许不但帮不到对方,还有可能让他们受到更加不公平的待遇。”
高山月幽幽叹口气,“哎!”
“好了,我不是救世主,帮不了那么多人。”
高山月叹道:“哎!叶少侠,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只是感叹而已。哎!”
叶谦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
高山月继续叹气:“我实在忍受不了二房对大房的糟蹋,所以我给顾记佳留了地址。”
叶谦不甚在意:“随你。不过,二房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注意别被二房发现什么。这么多年,黑衣人有去无回,她仍旧能一直派人找到我,说明她在大陆有眼线。只可惜,&sp;&sp;我竟然还没找到她的眼线,&sp;&sp;这也是我很迷惑的地方。”
“我已经叮嘱顾记佳了,让她写信的时候一定小心。而且,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尽量不要给我写。”
次日。
高山月几人踏上归程。
傍晚时分,她才和叶谦分手,回到了家里。
高山月往常也会有些时间不在家,刘爱华按说也已经习惯了。
但毕竟牵挂她的安全,见高山月平安无事,才长长松口气。
“山月,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四,小年。过了小年就是大年,然后就没时间回村里了。所以,你二姐的婚事要回村里招待一些亲戚。大梅和你二姨她们已经回去布置了,我在这里等你。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就去——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高山月换上暖和的棉衣,“我没有其他事情。就是路过县城的时候去宾馆看看。”
刘爱华道:“这就好,别把你的事情耽误了。”
洗漱之后,各自安睡。
谷庭高山月的意识进入空间,查看那间房子的变化。
果然,房子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墙上陆陆续续有些画作,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场景,也有一些动物。
这些画作,看起来并没有很特别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挂着的。
高山月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和叶谦的感情在稳步发展,所以才会有这些变化。
将这次去港城的事情从头到尾琢磨了一遍,高山月才睡去。
次日,高山月和刘爱华返回县城,然后再回黑马村。
村子里洋溢着小年气息,家家户户都传出炖肉的香味,人们的脸上喜气洋洋。
这个时候的人们总体还是经济困难,但在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尽量犒劳自己一顿。
圆梦宾馆和绢花作坊给一些人带来了就业机会,因此经济条件变好的人家渐渐变多,买肉买鱼并不困难。
有些人看到高山月骑着自行车,老远就打招呼:“山月啊,你回来了?我家做了冻鱼,等会给你端一碗,味道好得很!”
高山月推辞:“不啦,婶子,你们留着自己吃,我家也做了。”
“客气什么呢?自家养的鱼,新鲜!冻得可牢了,下饭!”
一个两个的,有的说要端鱼来,有的说送菜来,有的说送蛋来。
热热闹闹的,带着喜气,还带着一些世俗的讨好。
高山月笑笑,下了车,说了几句话,推着自行车回家。
远远看到高爱国的院子,围墙已经装好,一切已经就绪,高爱国已经在几天前搬了进去。
说实话,房子还没干,他这也太迫不及待了。
不过,这都不是高山月该操心的。
很快到了院子门口,老远就听到院子里众人的喧闹声,刘爱云安排事情的声音格外响亮:“五花肉也染得特别亮,这手艺实在让人眼馋。”
刘爱华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院子大门,院子里摆放着贴了红喜字的大箩筐,里面堆着高高的肉,帮厨的人三三两两说话的说话,干活的干活,别提多热闹喜气了。
刘爱云看到高山月二人,喜上眉梢:“山月,你回来了!快来看看,这些肉和红鸡蛋染得真漂亮呀!”
这时候办喜事的红字都是用红色对联纸染的,也不知道谁别出心裁,染了红色的囍字在上面。
这手可真巧。
高山月看着也乐呵,“真好看。”
帮忙干活的村里人都不由自主转过身来打量高山月。
她的穿着打扮很朴素,看外表也就只是个漂亮的大闺女而已。
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大闺女,干出了那么大的事业?
人们的目光有亲切,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