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祠堂外面的珍珠闻言心中惊惧万分。
小姐是想让她在老夫人的面前告二夫人的状吗?可是二小姐可是夫人的亲女儿啊!二小姐真的要为了表小姐在老夫人面前说夫人的坏话吗?
“小姐,二夫人——”
“不用管娘怎么说的,你只管去就好,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傅晴儿大声喊道。
被罚跪,饿着肚子,这种折磨她一刻钟都不想再承受了。
珍珠身子抖了一下,不敢再说,于是按照她吩咐的话快速去了老夫人那里。
楚袖见状放下心来。
“表妹,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你的蒲团可以借我一会儿吗?”楚袖眼角含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傅晴儿点头,“好吧。”
被罚一起跪祠堂,傅晴儿现在也没心情去记恨楚袖,利落地把膝盖下的蒲团拿了出来。
不过一个小蒲团能有多大作用?
她垫了这么久,膝盖还不是一样的疼。
然而蒲一拿出来,地面的寒气便无孔不入地侵入膝盖内,傅晴儿忍不住尖叫一声,好冰!
是以,傅晴儿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蒲团垫回了膝盖下。
“表姐,你接着这么跪着吧,万一祖母过来见到你垫着蒲团,觉得我们骗她怎么办?”
这番话不过是傅晴儿随口想出来不想借蒲团的理由而已,然而仔细一想,傅晴儿又觉得很对。
祖母真的过来看她们,见到表姐有蒲团自己却没有,根本体现不出表姐的凄惨啊!
表姐得表现得越可怜越好,如果能晕过去就更好了。
楚袖眼见着傅晴儿把蒲团又垫回了自己的膝盖下面,气得心里直冒火,这个蠢货!又蠢又毒!
祠堂常年不见阳光,现在天气又很寒凉,楚袖的膝盖很快僵冷一片,动都动不了。
张氏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坐在椅子上,刚刚端上来的茶水渐渐没了热气,她仍然想着心里的事,面色越发难看,根本顾不上喝。
“夫人,老爷派人来说他今晚不回府了。”
这句话犹如一点热油滴尽了锅里,张氏一下子就炸了,随手就想拿起桌上的茶盏摔到地上,忽然又想到了府里现在的财政状况,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
还有哪家管家夫人比她还憋屈,连摔个茶盏都要考虑!
握着茶盏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终,张氏打开茶盖,狠狠地将茶杯里的茶水给泼了出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徒留褐色的茶梗洒落在地面,异常显眼。
张氏暗恨,自己为何沦落到这般地步!
家里那个突然被罢官,不仅不着急心慌,竟然还悠哉悠哉地去逛花楼!
她怎么就嫁给了他!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待她稍微消气之后,老夫人径直到了她的院里。
“张氏,你为何要这么苛待袖儿?”
张氏嘴角泛着冷笑,虽然她没想瞒过老夫人,但是老夫人这么快就找过来,好个楚袖,真是能耐得很!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是不待见我这个老婆子?”老夫人看见张氏这般态度,心中怒气更甚。
“老夫人可冤枉我了,我何时苛待袖儿了,晴儿可是和她一起在祠堂罚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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