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奉幽城,躲不过了!”
佐秋枫从抑郁中走出来,主角有主角光环,他手里则捏着女主角,忽然心里的落差就平衡了。
气运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见,但绝对存在。
东方朔只要拿头莽,只要一头撞不死就行。
他佐秋枫则只能稳扎稳打,以免活不到结局,前期就脚滑掉坑里,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大,我们该走了,女主人已经飞的很远了,就算我们要追上也需要花上一点时间!”
小青木妖见自家老大玩起了变脸,一会脸色难看的黑成了锅底,一会又笑逐颜开,他都以为自家老大忽然坏掉了,有些怯怯的,怕被揍得的出来提醒道。
“哦,嗯,走吧!”
被小青木妖这一打岔,佐秋枫也是从脑内风暴里脱身,果然还是因为要对付气运加身的主角而变得焦虑了。
虽然自己也开了挂,可对方开的挂更强,还有大世界意志帮忙给外挂增添补丁。
换了谁都得慌一下。
临走前。
佐秋枫将笼罩在荒山上的迷幻阵以及防御阵的阵盘调试好,留下了充足的灵石供能,将阵法的笼罩范围调控在这间洞府内,倒也不需要担心家具落尘的问题。
一旁看着老大为了一个家操劳的样子,小青木妖看的一脸懵。
可能这就是一只单身妖跟有了家室的人的不同吧。
终于就在小青木妖快睡着了,鼻尖都鼓起了鼻涕泡的时候,一道声音将他惊醒。
“好,出发,目标北地奉幽城!”
佐秋枫收拾完,怕自己出门这段时间小胖达直接在家里饿死,就直接带在了身上。
好在陆婉儿只是拿走了储物戒指,储物袋却没拿走。
像是大师姐的储物袋就太过低级,根本没办法装活物,尽管小熊猫非常不乐意进储物袋,但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强行塞了进去,还顺便投喂了几块肉干,小家伙这才老实下来。
“来了来了,老大!”
小青木妖屁颠屁颠的跟在佐秋枫屁股后面出了洞府,佐秋枫出门好一会才根据天体星辰辨别出了北方。
然后就没有然后。
“老大!?”
见都出来半天了都没个反应,小青木妖看着对月怔怔出神的老大,又拽了拽老大的裤腿。
“呼”
佐秋枫呼了口气,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又瞅了瞅自己两条腿,好家伙,人家御剑起码还有把剑,自己这是完全要靠两条腿跑过去吗?
即便储物戒指里还有备用的飞剑,他闲暇之余也向陆婉儿请教过御剑飞行,飞起来没难度,就跟空中踩滑板一个感觉,不过脚滑一下人就没了就是了,
只是那些飞剑都是配合着阵法剑阵来使用的。
用来短暂飞行还好,长途飞行怕不是要把人带沟里去。
还有光听“北地”这个名字就知道路途不会短了。
“呐,小青啊!”
佐秋枫转过身,忽然一脸慈祥的看向青木妖。
“小青是谁!?”
小青木妖挠挠头,本能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这个小青怎么都不像是在叫一只树妖,更像是在叫一只蛇妖的亚子。
“哈哈,小青啊,你不是说过,这翡翠玉树乃是炼丹炼器的上好材料,本座手头还缺一把趁手的飞剑,你看能否现场替本座炼制一把啊!?”
“噗现场炼制一把飞剑,老大,您开玩笑的吧!”
“哈哈!”
“啊哈哈!”
“哈哈!”
一人一妖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就一个劲看着对方尬笑。
“好吧,我输了”
小青木妖承认老大的笑容越来越危险,好似一个不慎自己就被打磨成飞剑了,但你让他一只妖来炼制飞剑完全是为难妖了。
不过很快一把剑长约一米的翡翠色玉剑交到了佐秋枫手里。
剑身清澈透亮,散发着蓝宝石的光芒,入手温润细腻,还有提神之效。
佐秋枫满意的接过,与其说这是一把飞剑,还不如说是一把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自己这像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的既视感是什么鬼!”
摸索着剑身之余的佐秋枫悻悻想到。
“老大,炼器我是真的不会,不过用翡翠玉树的本体枝丫凝聚出一把纯天然的飞剑还是能做到的,用来充当筑基期的飞剑绰绰有余了,只不过拿来战斗的话,虽说翡翠玉树的硬度和质地都很强,但未经真正的炼制,还是非常容易断裂的,所以还请老大小心爱护!”
小青木妖没说的是,凝聚出这一把翡翠玉剑就差点把他一只妖给榨干,这可是用的本体枝丫,而不是简单分裂出来的低端货,这都要恢复好久了。
“而且有了这根本体同根同源的飞剑,也能够实现实时传讯,我甚至还能通过这柄御剑变回本体的模样。”
听着这委屈的像个几百岁的宝宝一样的青木妖的话,佐秋枫嘴角抽了抽,好似只要自己不爱护这把飞剑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佐秋枫保证会善待这柄飞剑后小青木妖才收回了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不再耽搁,佐秋枫踩上了翡翠玉剑。
试了试不会脚滑后,单手并指,念动了一个小法术,灵力注入飞剑内,很快就托举着佐秋枫浮到距离地面十米的高空。
哪怕飞翔是人类的梦想,可第一次飞这么高的佐秋枫只是瞅了地下一眼,便不断对自己念叨着自己好歹是个修仙的,摔下去应该摔不死的话。
“老大,女主人已经离开荒山范围,正在往北挪动!”
重新变回大腿挂件的小木头精神传讯道,雷达定位的工作简直不要太完美。
“以女主人筑基中期的实力,哪怕有灵石恢复,也需要定期落下去恢复一段时间,老大你只需要以全速飞行半天就能很快赶上,甚至赶超女主人,还不会被察觉!”
“收到…”
“…起!”
佐秋枫点了点头,念动一个法决,面向北方,迎着清晨初生的朝阳,有些微湿的空气。
嗖!
眨眼间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拖拽着翠绿色的流光,划出一道有点歪曲的弧度,消失在这片荒山山头的上空,急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