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宁帆强调。
知道这东西是人骨的,空空妙手空空就把这东西放的远远的。
等知道这还是燃指供佛之后的佛骨指骨做的后,更是赶紧跪下磕头祈求原谅。
“高僧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你的墓葬。”
“我这就拿回去给你放好。”
“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行不行?”
“如果有事情……你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定不会有事情的,对不对?”
直播间宝友听到这话全都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放回去就很灵性了。
难道拿出来再放回去就等于没有拿么?
按这个逻辑,插进去再拔出来不就等于没有插么!
宁帆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宝友,你这么说,谁能听得到啊!”
“你难道不是要重新回去说么?”
“最好跪在棺材前面,这才能表达到你的忏悔之情。”
“噢,对的!”
“宁大师你提醒我了!”
“我这就去!”
空空宝友说完直接下线。
宝友们看着黑了的画面都惊呆了。
跑的这么快?
至于么?
还没感慨完,画面再一次亮起来。
几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人出现在画面,盾牌和国徽样式的徽章别在胸前。
看到宁帆笑着点头道谢。
“多谢宁大师啊,我们这边收到线报说有人在你的直播间展示盗墓所得。”
“刚赶过来就发现嫌疑人出门。”
“可省事了。”
“这次执行公务,我们就先不说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感谢。”
“带走!”
画面再次变暗。
宁帆啧啧舌。
“宝友,看到了么?”
“这入行有风险,要考古的话,还是推荐官方考古队啊!”
直播间宝友们全都大笑起来。
好一个官方考古队。
看来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正说着,又有人趁机抢到了连麦的机会。
【提笼架鸟打赏金币100】
“主播,我这有两个东西,也想请你看看。”
“这一个东西鉴定费是五十,两个全都打赏过去了。”
“你可一定得好好看。”
直播间宝友看着弹幕都看笑了。
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扣。
一百元还要看两个东西。
忍不住帮着宁帆说话。
“宝友,你可想好了,刚刚宁大师一元钱看的东西,可是直接进去了。”
“你这一百元……”
“呵,我不怕这些,我这东西都是有来历的!”
“那些个黑檐帽可管不到我这里。”
“主播,你就说你敢不敢看吧?”
“看,亮东西吧。”
宁帆自然没有问题,反正看完这两个正好美滋滋下播。
这任务也做完了,得去看看自己诅咒的事情了。
听到宁帆答应,提笼架鸟宝友也干脆。
直接摆出两个东西来。
“宝友,就这两个,你给看看。”
“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算你说对了。”
“要是说不出来,这错一赔十我就笑纳了。”
直播间众人看着桌上的东西一时间都没有头绪。
一个是鸟形状的青铜摆件,一个是浑身长满刺的白酒杯。
两样东西看着都有些年代感。
只是宝友们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一时间不敢开口。
宁帆看一眼东西,面露古怪。
努力憋着笑问起来。
“宝友,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主播这是看不出来了么?”
“要不然我直接说我知道的信息算了,这钱,我就收下当学费了!”
提笼架鸟宝友当即乐起来。
宝友们忍不住呸出声。
有这么多宝友鉴宝,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宁帆也跟着笑起来。
“宝友,看你这样子也是个老玩家了,规矩怎么都不要了?”
“规矩?什么规矩!”
提笼架鸟宝友完全懵了。
看个东西?还有规矩的说法了?
直播间宝友们也不知道宁帆说的是什么规矩,纷纷好奇起来。
“中医看病讲究一个望闻问切,古玩鉴定也有这个规矩。”
“其它三项都是鉴定师的事,可唯独这个问,是要东西主人配合的。”
“毕竟我这是正经直播鉴宝的地方,不看黑货!”
“这东西万一是你从哪里摸出来的东西,只能像刚刚那个宝友一样了,明白么?”
“怎么可能!”
“我这都是家里传下来的老东西!”
“家传的,明白么?”
“我,正宗的天都爷们,祖上阔过!”
提笼架鸟宝友说话间一甩头,胸口拍的梆梆作响。
要不是立马咳嗽出来,直播间众人都要信了他这话了。
宁帆更是毫不客气。
“宝友,看来你这祖上,不禁念叨啊!”
众人听着瞬间爆笑。
这解释,太毒了,偏偏提笼架鸟宝友还没有办法反驳。
“你……”
提笼架鸟宝友憋着一口气,又不敢说什么。
半晌,狠狠道。
“行!”
“既然是规矩,我就告诉你们什么是规矩!”
“听好咯!”
“这两样东西都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至于我家族上的身份,绿营军,城门吏!”
“可别小看这个职位。”
“爷们,知道天都有一句老话不?”
“里九外七皇城四!”
“说的就是天都城这二十座城门!”
“皇城是天安、地安、东安、西安四门。”
“外城是永定、左安、右安、广渠、广安、东便、西便七门。”
“内城则是正阳、崇文、宣武、朝阳、阜成、东直、西直、安定、德胜九门。”
“我家祖上,就是广安门的城门吏!”
“正七品的官知道么?”
“要是早个一百年,就你们这些人,见到我都得磕头!”
气抖冷啊!
直播间众人听着话浑身发抖。
大清都亡了一百年了,居然还有人拿着遗老遗少的身份在这里装阔。
整个弹幕都开始口吐芬芳。
直播间的超管更是干脆。
“网络不好,我先重启下电脑。”
【超管离开直播间。】
这下宝友们更加激动,屏幕上的弹幕就没有停下过。
宁帆都不得不开口让宝友们先停一下。
“宝友,这牛都飞上天了,你们怎么还跟着飞呢?”
什么意思?
宝友们突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宁帆顿时笑道。
“绿营军的人当城门吏,这事情,蒲松龄都不敢这么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