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宝友也不好说什么。
别人这一辈子的生活经历,上过学,探过险,砸过仪器,蹲过牢,当过和尚还读过博士。
要论经历,他们拍马都赶不上。
宁帆也给了一个厉害的目光。
这种能折腾的人,&sp;不简单。
地质学宝友收下了宝友送的祝福和鼓励,讲解完过程,道谢离开。
宝友们还沉浸在刚才的记忆中。
“这魔幻的剧情,拍一部电影恐怕都不够。”
“我也觉得!”
宁帆没有加入讨论。
刚才地质学宝友的分析虽然比较不错,可是在有一眼万年的他面前还是不太够。
只是已经能够独立分析出千百年以前的地形的状态和演变过程已经很厉害。
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也没必要太过严苛。
无非就是最早的时候楼兰国的祭司获得了这块长江玉石,发现了它凝结水气的特性。
于是根据这个特性很快寻找到数个水源,建立起楼兰国最为早期的雏形。
这块石头也成为楼兰国的圣物,镶嵌在祭司面具之上。
每年都由祭祀主持盛大的仪式来确保水源和绿洲没有移动。
而对比的关键就是面具上面刻画的金板。
……
面具说完,&sp;剩下的东西不多,宁帆真的做到直接无视,不开讲解。
好在热吾刚才的直播间还在。
宝友们也通过热吾那边的介绍了解了其它的东西。
整個楼兰国王宫的宝藏全部藏在这间密室。
横跨八百年的财富积累,还没有任何探险者和盗宝者捷足先登。
这里的东西甚至比当年国外的盗宝者带走的还要精美。
文物介绍出来,所有的宝友都看花了眼睛。
“汉代金丝花冠,利用头发粗细的黄金丝线编制而成,花朵栩栩如生,没有半点划痕,甚至远观时候如几朵真的小黄花拼凑在一起。”
“汉代实心纯金佛塑像,有明显的犍陀罗风格,推测是早期孔雀国的出品,后流落至此,得以收藏供奉。”
“纯铜夔牛大钟,牛尾倒挂呈钟纽,钟身为夔牛身体,&sp;牛嘴大张,声如雷鸣。保存的极好,&sp;没有任何锈蚀,上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sp;甚至看得到当年敲击时候留下的痕迹。”
“黑釉鸡头壶,胎底和圈口都是素胎,其它部分都是黑釉,这明显是德清窑的东西,浙省德清县的东西都能出现在这里,不容易。”
“还有这个古琴!完美啊!连琴弦都在,这可真的太珍贵了些。”
热吾激动地声音连宁帆这边的宝友都能听得到。
只不过过去看的宝友还是不能习惯那边的介绍风格。
太粗糙了。
什么东西只说一遍,像是担心他们能听懂一样的。
“还是宁大师这边舒服。”
“问题是宁大师不讲这些东西啊!”
弹幕飘过,众人全部沉默下来。
一个讲得快,但是东西全,一个讲得好,但是不讲,简直是故意商量好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别的想法。
毕竟能够看东西已经不容易了,换了别的地方,想要看这么好的东西都没有。
“差不多了,再靠近,琴弦都要断了。”
宁帆看热吾的脑袋恨不得贴在琴弦上面,&sp;提醒一句。
“我小心点,不会弄坏的嘛!”
热吾听到话也想到了琴弦断了的事情,&sp;闭住嘴,&sp;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想要呼吸就扭头过去,看得宝友都有些心疼了。
“看看难道还能看断了?目光如刀么?”
“这又不是写呢!”
有几个宝友觉得宁帆太过小心,这种琴弦又不是什么,这么小心也……
“嘣!”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宁帆直播间响起。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声音明显是有什么东西绷断了的声音。
看向屏幕。
刚才的古琴上面,一根琴弦已经轻飘飘落在琴上。
居然真的断了……
所有人眉头跳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眼里只有空落落的琴弦放在那里。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宁帆的提醒,居然变成了事实。
“这怎么可能的?”
“宝友们都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觉得太没有道理可言,不可能放置了几千年的东西都没有事,拿出来不过几秒钟就断了。”
要是有什么暴力行为,他们还能理解,可是热吾馆长只是凑过去看了几眼。
这就断了……
热吾馆长的眼睛也不可能是刀锋吧?
“这个和热吾馆长的眼睛是不是刀锋没有关系?主要是他凑过去的时候呼气了。”
“啊哈?”
宝友们这下更不能理解宁帆的意思,只是呼口气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危害?
“不是呼气,是结构!”
热吾自己回过神来,看向琴弦明白了原因,摇着头,退开几米才和直播间的观众解释。
“老琴弦的材质都是天然材料。”
“以前出土的古琴大都是墓室出土,环境阴暗潮湿,琴弦早已腐烂。”
“可是这一张古琴因为出土地点干燥的缘故,所以琴身和琴弦毫无损坏,只是因为失水,结构变得脆弱。”
“宁专家刚才提醒不要靠近,其实就是这个原因。”
“可惜已经迟了,呼出的气体已经被琴弦吸收,琴弦局部恢复张力,发生变形,导致整根琴弦在这里断裂……”
众人没有想到热吾居然是真的想告诉他们这根琴弦断裂的原因。
嘴角抽动,连忙打断。
不是不愿意听,而是再说下去就太专业了,听不懂了。
“我发现热吾馆长在讲这段知识的时候,居然说的是普通话!”
一条弹幕吸引众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再转回去重新听一遍回放,惊讶的发现果然如此。
“这个嘛,讲课嘛,听不懂要出事情的嘛,当然不能说的这么随意的嘛!”
热吾也看到自己直播间有人说这事,很认真地回复了他们。
“好家伙!这都能区别对待的?”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能这么切换出来,也是不容易。”
“你们谁能做到?”
眼看宝友们讨论的话题居然从琴弦断裂变成自己的口音。
热吾愣在原地。
自己头一次直播还不太动,是自己讲的不够吸引人,还是这届观众的兴趣太乱了?
念头闪过。
热吾重新看向宁帆,堆起笑容。
“宁专家,您看看这个事情要怎么办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