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沙看到手拿棒球棍的黑人大汉,脖子上纹着双头狼,当即想起了活跃在南城区的,一个臭名昭著的黑人帮派——饿狼帮。
恶狼帮控制了几个街区的栤毒大麻销售。
除此之外,还控制了一批卖春的鸡,做仙人跳勒索绑架外国人,等一系列业务。
总之只要挣钱,违法犯罪的事情,就没有他们不干的。
因此和其他帮派产生冲突,许多时在街上,就拔枪对手,误伤波及路过的平民不在少数。
普通人见了他们,都绕道走。
饿狼帮所有正式成员,都会在脖子上纹着狼头,狼头的数量越多,意味着身份地位越高。
他们的老大脖子上纹着五颗狼头,绰号五首饿狼。
阿布拉沙把这些情报,一股脑的全告诉了陈浩,还小声的提醒他
“这些人手里肯定有枪,你的飞刀是快不过枪的,不行咱们就认栽吧!”
陈浩已经注意到好几个黑人腰间鼓囊囊的。
如果对方有枪,就不太好办了。
起了冲突,他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却无法保证三个菜鸟也安全。
也许可以先交钱,把他们三个先安全的送走再说。
陈浩对那个脖子上纹着两头狼的黑人说“我们是李博士的朋友,你把人带出来。”
“黄皮猴子,带钱了吗?”黑人打量着他们问道。
这是其他人种对于他们亚裔人群,冠以黄皮猴子,东亚病夫之类的蔑称。
陈浩眼神中闪烁着凶光,右手的食指下意识的叩动,他真想抬手一枪,打爆这家伙的头。
他心中暗道“妈了个巴子,垃圾黑鬼,敢指着鼻子骂爷,胆真肥。
今天你要是不死,爷跟你姓。”
周鹤轩眼见陈浩情绪不对,赶忙站出来接话道“钱带来了,你总得让我们先见到人,看他是否安全才行吧。”
黑人头目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对手下吩咐了一声“把那个有钱的黄皮猴子带来。”
李古北俗人一个喜好女色,在国内就喜欢留恋于酒吧夜店。
像海天盛宴之类的,他是常客。
夜路走的多了,总会遇见鬼。
仙人跳不是没有遇见过。
可骗子若是跳中他,那可就倒了血霉了。
以李古北的能量,白的灰的,不管玩哪一道,都能把那些没跟脚的骗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平常嚣张惯了,到国外玩也不收敛一些。
还当是国内呢!
一万欧元撒出去,衣服越脱越少的美丽女郎,被他砸开了大腿。
可这种把钱不当钱的花法,又是外国人,自然会被黑暗地带的人视作大肥羊。
李古北带着大洋马开了一间房,准备深入学习一下外语。
黑蛇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只待一试深浅……
嘎,门开了。
几个黑人壮汉不由分说的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啪啪的给了他两巴掌,嘴里嚷嚷着
“你个黄皮猴子,敢偷我女人。说吧,是让我废了你,还是掏钱给我补偿?”
让自己的女人去干那种活,是个正经人吗?
再看女人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跟几个黑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显然都是相识的。
李古北知道自己是栽了。
在说出让自己朋友付钱之后,他被带到了旅馆的四楼,锁在一间屋子的铁笼子里。
铁笼子外面,就是一条流着口水的黑背犬,獠牙上还带着些许血液,看起来极为嗜血。
李古北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要是在国内。
“唉……”
瞧见了门口黑人腰后面别着的手枪,他就忍不住叹气。
这毕竟不是国内,他的权利带不来,他的钞票也无法发挥魔力,反而会给自身带来灾祸。
仔细听外面的惨叫声,被带到这里的人,动辄就会引来一顿毒打,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现在,李古北倒是怀念国内的治安好了。
总比在国外朝不保夕,命都攥在别人手里强。
门口的黑人打开了铁笼子的锁,呵斥道“黄皮猴子,你的朋友来接你了,快出来。”
对方侮辱性的词汇,让李古北一阵咬牙。
自从发达以后,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辱骂自己。
但作为一个聪明人,他非常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古北控制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乖乖的听从黑人的安排,被对方带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在电梯门口,他终于见到了陈浩和周鹤轩。
这一刻,李古北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黑人头目把染血的棒球棒,搭在李古北的肩膀上,不客气的质问“人带来了,黄皮猴子,你们的钱呢?”
周鹤轩看到李古北安全,心里面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他掏出一张运通的百夫长黑卡“十万欧元,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刷卡总可以吧。”
他这张卡,是华国的合作版,有一千万额度的上限。
刷十万欧元,可谓是小菜一碟。
黑人头目看清黑卡的图案后摇了摇头,露出一嘴白牙,贪婪道“我改主意了,一个人二十万欧。”
现在他们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周鹤轩即便对于对方的出尔反尔非常痛恨,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以,就二十万。”
黑人头目对手下道“他们四个人,刷八十万。”
十万欧元一下涨到了八十万,换成人民币等于八百多万。
周鹤轩即便之前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可还是被对方的无耻所震惊。
刷完了八十万以后,对方还可以以他们左脚先迈入电梯为由,再跟他们要一百八十万?
周鹤轩发现自己身处危险的环境,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刚才答应的太痛快,又拿出运通的百夫长黑卡,简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他们是大肥羊,快来宰啊!
瞧那黑人眼神中贪婪的目光,显然是正打这种主意呢!
先哄骗着让他刷钱,然后步步紧逼,如若不从。
甚至可以用毒打来逼他们说出银行卡密码,直至把他们榨干了。
到那时的下场还用想吗?
周鹤轩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疼痛来使自己清醒一些。
他发现自己竟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棒球棍上滴落的血液,还微微温热,李古北伸手摸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
他见识过类似的情况,但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受害人。
见到周鹤轩还犹豫不决,李古北都急了“给他钱,只要他肯放我们走。”
周鹤轩用家乡话,语速极快地解释了自己的担忧。
对方现在就不信守承诺,交了钱他们还可以出尔反尔。他们小命都攥在对方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李古北也傻眼了,他很清楚没有制约的情况下,人性有多么恶。
周鹤轩所描绘的不仅是猜测,极有可能成为事实。
李古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问“那怎么办?你要想办法呀!”
他此时内心中已经后悔,出国的这一趟旅行。
在家乡过地头蛇的日子不好吗?
干嘛走出来,人不生地不熟的,竟然被一帮小瘪三拿捏了。
二首饿狼的黑人头目,听不懂他们的外语交流,但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好事。
棒球棍一指周鹤轩,恶狠狠地命令道“闭嘴!”
一个黑人小弟拿着p机,伸手抢过卡插在了机器上,熟练的操作起来,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业务。
听了周鹤轩的分析,陈浩略微思索了一下,既然对方应该不会放他们走,那干嘛还交钱呢?
陈浩切换了家乡话,道“我一动手,你们两个就靠墙蹲下,小心被流弹误伤。相信我,我会保证把你们安全带出去。”
周鹤轩这才想起来,陈浩是精锐的雇佣兵,是他敢深入狼穴,最有力的保障。
只是,陈浩带了枪吗?
也没见他身上藏着枪。
这种情况下,似乎只能相信陈浩,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古北只当陈浩是个古董贩子,听他要跟这帮有枪的匪帮干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着急的出言阻止道“喂,他们可是有枪的,你别连我们一起坑了……”
话还没说完。
陈浩一甩手飞出了三只飞刀。
三柄飞刀,飞出了三个不同的弧线,当即造成一死两伤。
黑人头目纹了两只饿狼的脖子,被一柄飞刀从前面划到后面。
狼首被斩了,人头也断了。
拿p机的黑人小弟,站在一旁手提砍刀的黑人凶徒,全部被飞刀斩掉了右手腕。
“妈了个巴子,逼逼赖赖,不死天理难容。”
陈浩可不会跟别人姓,一出手就是杀招。
并且不会丝毫的留手,直接奔着解除对方进攻能力去的。
陈浩左右开弓,一瞬间扔出了四柄飞刀。
在他半径二十米之内的剩下四个敌人,堵在他们后路上把守电梯的两人,已经倒下的黑人头目身后为虎作伥的两个,全部被他的飞刀削断了右手手腕。
眨眼间,地上又多了四只断手,黑人抓住不断往外涌血的手腕处,痛苦的哀嚎惊叫。
没有了右手,他们就是有枪,拔都拔不出来,更别说威胁陈浩了。
陈浩一抬手扔出飞刀,周鹤轩就机灵的靠墙蹲下,还不忘观察情况。
见到黑人头目,被一飞刀砍掉了半个脖子,当场就死了。
他吓得腿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吃惊的竟然爆了粗口“操,死人了!”
一直处于和平社会的他,哪见过杀人啊!
没尿出来,已经是他够有定力的了。
相比之下,李古北反应就慢了许多。
被砍断脖子的黑人,大动脉往外呲血,蕴含着热量的鲜血,直接呲了他一脸。
没受过这种刺激的李古北,腿一哆嗦,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大腿往下涌动。
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杀人了,杀人了。”
陈浩之前不愿意直接动手,一来是怕误伤,二来就是怕他们见到血腥的场面受刺激。
当年,他们训练的一个科目,就是到刑场观看枪毙犯人。
一帮精挑细选出来的预备役特种兵,按理说已经是心理承受度很高的了,可还是吐得稀里哗啦,被那血腥的场面膈应了好多天。
心理承受弱的队友,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每天晚上嚷嚷着“杀人了,杀人了……”
生活在最安全的国度,没怎么见过死人的普通人,真很难一时接受这种刺激。
陈浩的余光瞟到了蹲在角落里的阿布拉沙。
这才是经验丰富人士。
虽然没有得到提醒,但还是选择立刻蹲下,最大程度避免交战产生的流弹伤害。
一看以前就经历过,搞不好还专门学过。
外面的惨叫声,黑人的嚷嚷声,惊动了屋子里的黑人匪徒。
他们纷纷提着枪冲出来,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他们狼穴闹事。
面对冲出来的黑鬼,陈浩从身后的腰间一探手,摸出了两把格洛克手枪。
实质上,那是个假动作,枪是从空间里拿的,子弹已经上膛,保险都已经打开。
假动作最多零点三秒,就是一眨眼。
扣动扳机子弹出膛,陈浩一口气打光了两支手枪的弹夹,从房间里冲出来几个拿枪的黑人,全都被打成了筛子倒在血泊中。
“妈了个巴子,愚蠢的家伙,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陈浩冷声道。
皮鞋咔咔的踩在地板上,仿佛是死神的索命。
所谓的匪帮,不过是能欺压些普通的平民百姓。
论杀人能力,被训练出来的战争机器,在枪林弹雨走出来的雇佣兵,是他们爷爷。
杀掉这些杂碎,陈浩不觉得比杀掉一只鸡难多少。
除了楼道里断手的黑人在哀嚎,两侧的房间里都静悄悄的。
“妈了个巴子,都死完了?”
四零九房间打开的门缝,探出来了一只手枪。
“砰砰砰砰砰!”
格洛克的九毫米手枪弹,不但打烂了那只手,还把木门凿开了一个个窟窿,破碎的木屑四处飞溅。
陈浩走上前踹开门,对着已经重伤的敌人补了两枪。
“看来是没有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皮鞋咔咔的声响渐渐的消失了,那个死神一样的家伙应该走了。
躲在四一零号房间的黑人首领,五首饿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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