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何玖娘挑眉一笑,“自然是抓你们去县衙领赏了!”
两人脸上具是一慌,但嘴上还在逞强“你这妇人真是蛮不讲理,骑马将我兄弟二人伤成这样,不做赔偿也就算了,还这般对待我们,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胸口哥怒视着何玖娘,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女土匪,比他们过分多了!
“王法?你们还知道王法?”
何玖娘差点就笑出声了“我骑马路过,你们两个贼头鼠脑的躲在路边,不就是想趁机讹我吗?就算被我的马踩伤了,那也是你们活该。”
说着,何玖娘上前,亲自去把裤裆哥也捆上。
胸口哥骇然,原来她早就发现躲在路边的他们,所以也是故意让马踩伤他们的!
裤裆哥已经疼的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的喊着“快……送我去看大夫……”
“好嘞,我这就送你们去县衙找大夫。”
何玖娘心情不错的应下,胸口哥是真的怕了,站起来想要挣脱绳子逃跑,却发现这绳子竟然越挣越紧,他的手腕都要被勒断了。
“别挣扎了,没用的,快去把你的好兄弟扛上,咱们要去县衙了,别耽误我时间。”
本以为今天能回去早一点,没想到又遇到这茬事,何玖娘觉得挺晦气的,打劫打到姑奶奶头上来了。
胸口哥不服“就算是我们想要打劫你,可受伤的是我们,你就不信我们去了县衙倒打一耙?”
“怕啊!”
何玖娘回答得理所当然,胸口哥以为自己还能有一线希望,心里激动不少,可下一秒,何玖娘就把他的期待打回原形。
“今天要是换成其他人我就怕了,但谁让我运气这么好,遇上的是你们两位呢?两位不会不知道,县衙门口的告示上贴着二位的画像吧?我早上刚见到过。”
早上来县衙登记的时候,何玖娘草草扫了一眼,虽然画像和真人有些出入,但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之所以选择把好人做到底,是因为告示下面写着赏银二十两。
虽说二十两对现在的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但也算一笔收入不是?
胸口哥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现在是打不过也说不过,甚至都逃不掉,他们哥儿俩是彻底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他抖着嘴唇去把地上要死不活的裤裆哥艰难的甩在自己肩膀上,他手被绑着,多少有些不灵活,过程中不小心又撞到裤裆哥的裤裆。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裤裆哥彻底白着脸昏死过去。
何玖娘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龇牙咧嘴的啧了两声,然后催促道“赶紧的,不然你这兄弟只怕要撑不过去了。”
说完,她骑马调头往县城的方向去,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牵着绑着两人的绳子,一路上别提有多惹眼。
县城门口也是有衙役在守着的,何玖娘是附近村里唯一一个骑着马出入的,所以对她还有些印象,再看后面绑着的两个人,立刻上前来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官差大哥,这两人……”
何玖娘刚开口,胸口哥就扛着裤裆哥直接跪下了“官爷,救命啊!你抓了我们吧呜呜呜……”
何玖娘……
衙役……
即便如此,衙役还是耐着性子问何玖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玖娘就把他们想要在路上打劫自己,却被自己的马儿踩了一顿的事情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又解释自己是看过告示上在抓这两个人,所以很好心的把人给送了过来。
最后,何玖娘以一句话做总结“官差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此番能为民除害,实在是小女子的荣幸啊!”
衙役……
要不是在说到赏银二十两的时候,何玖娘眼中亮得跟天上的太阳一样刺眼的话,他们也就信了她是真的在为民除害了。
领头的衙役招手让其他衙役过来,给两人松了绑带走,让何玖娘跟着去县衙领赏钱。
何玖娘很是高兴的跟上,这一幕可吸引来不少人,觉得这个女子的运气真是好,遇到打劫的被马保护了不说,还能绑来送到县衙,赚上二十两银子!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
众人羡慕又嫉妒,还有人直呼这哥儿俩看上去很笨的样子,要是自己遇上就好了,说不定也能换二十两银子。
到了县衙,何玖娘又遇见早上送他们一家去安平村的衙役,觉得很是亲切,跟人打了招呼,又说明来意。
衙役觉得这女子真不是一般人,主动带她去见了张县令。
张县令看上去三十多岁,留着一点小胡子,可能是正准备下衙所以并没有穿官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在张县令确认那两人确实是要抓的逃犯之后,很是大方的让师爷把钱给她。
“多谢大人,民妇家里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何玖娘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就打算离开,却被张县令给叫住了,问道“何氏,你会拳脚功夫?”
何玖娘无辜的眨眨眼睛“不会啊!”
“那你是怎么?”
张县令想问的其实很多,但是现在也不方便开口,只是问了关于这两人被抓的事情。
何玖娘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这个啊,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
张县令……
她接着说“那两人被马踩了之后受了伤,我认出他们就是告示上面的人,就急忙把人给绑住了了,不然早让他们跑了!”
张县令觉得她说的不是真话,毕竟那两人看上去很害怕她的样子,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何玖娘确实给他解决了一件烦心事,便还是笑道“原来如此,你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了,你出来久了家里必然担心,快回去吧。”
何玖娘这才离开,张县令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个人,无奈的吩咐师爷“去找个大夫来给他们看看吧,他们虽然有罪要被流放,却还罪不至死。”
师爷应下,亲自去请大夫。
胸口哥嚎啕大哭,天爷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喜欢过县令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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