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蹄子,还敢跟老娘犟嘴!”
卫阿奶说着又给了卫兰花几拐杖,一点也不手软
“你们这卫家行事也太奇怪了些,兰花不过是说个真话,你们却这般对她。”王婆子替卫兰花鸣不平
大家其实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卫老头自然看得出来,可对他来说福气包亲闺女最重要,何况闺女这般,也是为了给他增添脸面,只是弄得有些夸张让人看出来了。
这都怪卫兰花这个搅屎棍,好好的说这些话,分明是针对他闺女
这还能行?
“奶、爹,你们别生气,为了这点事情气着了多不值得,这大背篓里装了什么,我本来也没想着要瞒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是装了几大篓子寿桃,我怕风吹冷了,也图个喜庆,才用红布盖了。”
“原来这里头是寿桃?这么多?”
这么大几个篓子能装多少寿桃,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目光又回到那几个大篓子上,都等着卫娇打开。
“爹,今天是你的寿辰,这红布就您揭吧,图个好兆头。”
卫娇有原主的记忆,知道卫老头是个有些迷信的老头,不然也不能一句有福气的话就疼了原主这么多年。
卫老头闻言笑的裂开了嘴“那我就揭了?”
卫老头没想到闺女这么孝顺,既然娇娇这么说,这里头肯定不是旁的,而是寿桃。
见卫娇点头,卫老头将大篓子上的红布掀开,就看到里头一个个圆溜溜的寿桃,白白胖胖,尖尖上带着好看的桃红色,喜人的很。
“这寿桃做的也太好看了些,跟真的似的。”
“比真的要打了老大一圈。”
“爹,您索性把这些篓子的红布都揭开吧。”
卫老头把几个篓子的红布都揭开,看到还有两个大篓子里的寿桃,一个就有西瓜那么大,睁大了眼睛。
“娇娇,你这都是用白面做的寿桃吧?”
“肯定是白面,没有掺杂粮的,还得是精细的白面,不然颜色没这么白。”
“这得要多少白面,这也太舍得了!”
一时间大家都是惊叹和夸赞,倒是显得卫兰花带来的寿桃不怎么样了。
本来卫兰花还想要借着这个出点风头,让娘家人高看一眼,把卫娇比下去,要知道一般人家做寿桃,那都是掺了杂粮的,她用的是纯白面,虽然是陈白面,那也是白面不是。
“娇娇,我类个乖乖,你这咋整这么多寿桃,你自己做的?”
卫婆子拉着卫娇到一边问道
“娘,你还不知道,我哪有这样的手艺。我到我们村木匠那儿做了几个寿桃的模子,再把面团塞进模子里做成桃子模样。这个就简单了,这些寿桃,有多半都是几个小的帮我做的,别看他们小,干活利索着。”
卫婆子本来不怎么看得上顾晏城捡来的四个臭小子,白白让她闺女养着浪费粮食
就算长得好看会念书,哪又怎么样?还不是给别人养儿子。
“你倒是会调理人,这几个臭小子今天看着顺眼多了,看着老娘我也没有横眉毛竖眼睛的。”
“他们都还是孩子,我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得领我的情,叫我一声娘。”
“喊你一声娘,那也不是亲娘,你可别犯傻,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跟你亲。”
“娘,这你就想岔了,是不是亲娘有什么关系。大周讲究一个孝道,他们读书人就更加了,品行不能有瑕疵,他们要想走得远,以后就得对我好。”
卫娇知道,跟卫婆子说什么要善良的话就是扯犊子,何况她本来也不是善良的人,只有这样说,卫婆子才能改变对四个孩子的态度。
卫婆子改变对四个孩子的态度,以后卫家才不会被顾晏城和四个孩子给收拾,落得那样的下场。
卫娇说真心话,她还是很喜欢娘家这一家人,主要是他们对原主太好了,这样的偏爱卫娇也连着原主的身体一同接了过来,不想他们落个不好的下场。
“咋,你还想供他们念书,我说娇娇你是不是傻了?”
卫婆子怎么觉得这次闺女回来,变化太大了,莫不是因为顾晏城瘫了,闺女受的打击太大,才把主意打到了个孩子身上。
要是这样的话,卫婆子考虑这事儿的可行性。
“念书太费银子了,何况你们家现在的情况,顾晏城瘫在床上啥也干不了。”
“娘,这你就想错了。顾晏城现在身体慢慢好起来,虽然不能站起来,可坐起来抄抄书赚家用还是可以的。而且顾晏城自己就是秀才,还是咱们县的案首,孩子们念书根本不用去县城,也不用请先生,让顾晏城教就好了。”
卫婆子眼睛一亮
“所以这还真不费什么成本,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儿倒是可行。”
还是自己闺女聪明,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当然可行,而且这几个孩子都很聪明,念书也很有天分,不说远的做大官什么的,考个秀才还是很容易的事情。您想让四个秀才老爷叫我娘,对我孝顺,是不是很得意。”
卫婆子越听越觉得这事儿靠谱,看着顾邵谦几兄弟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这可是未来的秀才老爷,秀才老爷得叫她闺女一声娘,不也得管她叫姥姥。
顾邵谦离卫娇不远,听力又很灵敏。
卫娇和卫婆子说的话他都听在耳中,十分的无语
这后娘可真是,连亲娘都忽悠。
他知道后娘是怕姥姥姥爷冷待他们,他们心里不好受,他想说他们不在乎的。
也就是这便宜姥姥没见识,想得简单,念书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有爹爹在不用去县城念书给束脩
可笔墨纸砚,哪样都不便宜,他们兄弟几个一年下来最少也得十几两银子
不过后娘打算让他们继续念书吗?
想到这儿,顾邵谦心里是有些激动地,他很清楚,他这样的身份想要改变,就只能靠念书才能出人头地。
只是爹爹现在在床上起不来,他不敢再有这样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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