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主也在太后这儿?”
卫娇见东方晔来了心里就松了一口气,闻言连忙给东方晔行礼
“你和太后可说完话了,说完了就退下吧。”
东方晔做事情就是这么直接,他身为异能者,在外头已经听到太后和卫娇的对话,直接就把卫娇打发走了。
卫娇闻言巴不得,随即告退出了皇宫。
太后本就有所怀疑,见状哪里还不明白皇帝来是为了什么。
自己儿子站在外人一边,不管是为了什么,太后心里都很不舒服。
“母后,安国侯府行事实在不堪,您又何必掺和到这里头。”
“那到底是哀家的娘家,那也是你的舅家,哀家并没有太过分的要求,安国侯夫人虽然行事不妥,但已经处置了赖婆子,也算是向宁国公主低了头,难道非要让安国侯府颜面扫地?”
“母后,朕不相信你不知道安国侯夫人根本没有任何歉意,不过是想要让宁国公主向安国侯府低头,用宁国公主的尊严来换安国侯府的脸面么?”
“那又如何,宁国公主有今日,难道不应该感激,谁人不知道安国侯府是哀家的娘家。”
太后心里恼火,就不愿意再讲道理
“朕不答应,宁国公主有今日,是她用自己的功劳换来的,她对大周的贡献,朕不会允许任何人用这样的理由踩她的脸面,便是安国侯府也不行!”
“好,很好,皇帝你是一点不把我这个亲生母亲放在眼里。”
“儿臣想要孝敬母后,但不是愚孝。”
“真是哀家的好儿子,你就是这么气哀家的。”
太后不高兴,东方晔离开后就头疼让人传了太医,而后就有风声传出来,是宁国公主忤逆,气着了太后。
顾晏城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尤其是知道这消息是从太后宫中传出来的
太后这是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想利用这些谣言来逼卫娇就范
到底是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又岂会没有一点手段,便是东方晔已经让人阻止消息传出,还是晚了一步。
听得外面的消息,东方晔脸色都黑了
“陛下……”
“都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陛下,后宫其他地方老奴都已经清理过了,唯独太后娘娘那儿,若是贸然动了,太后娘娘怕是要不高兴。”
“真是朕的好母后,这是要给朕一个教训,很好。”
“江福,你亲自带着人到太后那儿走一趟,宫中容不得多嘴多舌的奴才。”
“是,奴才遵命。”
江福带着人往慈宁宫走了一趟,将慈宁宫也清洗了一遍,这次太后是真的气病了。
因着这事儿,前朝有不少折子弹劾卫娇。
太后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传出来都是对卫娇不利的话。
而前朝的臣子自然也不敢针对皇帝,便是把枪口全都对准了卫娇。
太后和卫娇斗法,安国侯夫人十分的的得意和高兴
“卫娇那贱人,还以为她能斗得过太后不成,我倒是想看看她的下场,居然还敢和太后别苗头!”谢芳脸上都是得逞的快意
“卫娇确实不识抬举,她自以为能耐,却忘了太后是皇帝的生母。”
顾晏城从宫中出来,直接就回来见了卫娇,怕她因着这件事情难受
“你别担心我,我还没这么脆弱,何况老大和你都护着我,我能受什么委屈。至于外头那些传言,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他们爱怎么说都随他们去。”
“可我见不得你受委屈,明明是安国侯府那贱妇干的好事!”
“好了,别气了。”
卫娇让顾晏城别管,只是事情却越演越烈,主要是太后和皇帝怄气,卫娇越发成了众矢之的。
太后派来身边的范嬷嬷来传话,明确的表示卫娇必须参加安国侯府举办的宴会,不然这事儿就没法平息。
“公主,太后现在也是在气头上,与其说是气公主您,不如说是和陛下怄气,才轴上了,何况安国侯府到底是太后的娘家,您不若就低个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卫娇要是能低头,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卫娇也知道范嬷嬷是好意,倒是没有怪范嬷嬷
“范嬷嬷,我知道您是好意,但这世上有的事情可以妥协,有的事情却不能。明明是安国侯府欺人在先,不愿意道歉却还想用太后娘娘的权势来压人,便宜占尽,这怎么可能。”
“可是太后那儿……”
“我也不想让嬷嬷为难,这样吧,嬷嬷您回去回禀太后,就说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范嬷嬷听卫娇这么说,只得无奈的回了宫。
太后听了范嬷嬷的禀报:“好,哀家倒要看看她怎么给哀家交代!便是有皇帝护着,她别忘了哀家是皇帝的母亲,哀家不能拿皇帝如何,还奈何不了她!”
“顾晏城,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卫娇脸上带着几分犹疑之色,觉得这样做有些对不住东方晔
“我们不是早说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何况是他没有管好自己老娘,才惹来这些麻烦,让你受了委屈。”
顾晏城半点没有愧疚的意思,这样不但能完成卫娇的愿望,还能给太后一个漂亮的反击。
“可我们这样一走了之,邵谦他们要怎么办?”
“他们也不小了,到了自力更生独当一面的时候,现在正是历练他们的好时候,这样才能更快的成长。何况你不是亲自问过他们几兄弟的意思。”
“好吧,那邵铭我们是不是该带上,他到底还小,总不能把他丢给哥哥们带。”
“不带,就我们两个人,这小子丢给陛下就好,陛下不是要培养臭小子当继承人,这也算是两全其美。”
都已经打算的好好的,顾晏城怎么可能会让顾邵铭这个小家伙来坏事,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
“行了,一切都由我来安排,你什么都不用管,出发的时候把自己带上就行。”
顾晏城看卫娇到了临门一脚,反而犹犹豫豫的,果断的把人打包放上马车,然后驾车马车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