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夫君,我二弟、三弟都被抓进了县衙,家里铺子也被封了,一定是那孽……是你那外甥动手了,夫君你快帮忙去求求情啊”
“怎么了?慢慢说、慢慢说……” 柳氏突然撞开房门冲进来,哭哭啼啼鼻涕共眼泪齐飞,脸上的妆容更是花的不成样子,却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没时间了,很多刁民都赶去县衙告状了,等我家人罪名坐实可就没救了,是他、一定是他出手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这是他的报复他要灭我柳家,我求求你赶紧去求求他,让他放过我柳家啊……我错了,我不该收那几家的钱,我该撺掇你觊觎他的产业,我错了…我认、我都认,只求他能放我柳家一马”
柳氏是真的慌了,她一直想着有刘旭这个血亲舅舅顶在前边,即便事发那孽种也不会太过分。
至于其背后貌似在朝中背景也很硬的知县老爷,在她看来人家只是需要一个站在外前边的赚钱工具罢了。
毕竟那傻子与之现无亲无故,想来想去知县之所以选他做代言人,就是看中了他老实、好控制罢了。
自己等人完全可以取而代之,甚至可以让把生意搞的更好,给上边更多的利益来取而代之嘛!
但谁知道昨天才送走了那条老狗,今天柳家就出事儿了!
三个儿子有两个被抓,而且事儿都还不小,一个是强抢民女未遂失手杀人,另一个是参与放高利贷……。
更重要的是刘家的生意也被封了,行为老二放高利贷的钱是从柳家账上出的,现在无法证明柳家其他人没有参与此事。
当然了,得亏没法证明这才只封了铺子,要是有线索证明柳家其他人也有参与,柳家这会儿进去的可就不止老二老三俩人了。
事情的确都有,但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今天这俩人一起被弄进去,而且还都是以重罪弄进去的,这要说背后没有人刻意指使谁信?
柳家人自然也去了县衙,县太爷倒是见着了,但人家一副公事公办你们等调查结果以及升堂吧的态度。
送钱、送礼都不收,完全一副油盐不进就是要公事
公办的架势……
柳家人那边是焦头烂额,没招了各种找关系托请的,这女儿柳氏这边自然也派人传来信。
听到这事儿,柳氏脑袋嗡一下,就想到了昨天被打了两巴掌赶出去的老管家。
有家人不知道什么缘由,但他却想到了肯定是因为昨天那事儿,那个混账不想直接对刘旭这舅舅出手,便直接釜底抽薪对她柳家出手了。
“怎……怎会如此,那个孽…他怎么敢的?你可是他舅妈啊!”
“还有,你说收了那几家的钱,是哪几家?到底怎么回事儿? ”
刘旭脑袋也很懵,一下子听到这么多消息,让他满心问号的同时大脑也有些宕机。
“呜呜呜~求求你了夫君,快去求求他,他这是要把我柳家干净杀绝啊!”
“管家,刘旭求见公子!” 仆人来报,正在核对昨天送来的项目的老管家,听到仆役来报暗叹一声,起身出门对仆役道“人在何处,带我过去!”
“少爷要见公子?” 到了大门外,果然见到了安静站着一脸思索之色的刘旭。
“哼!带我去见那孽…刘玄!” 语气生硬意志、颐指气使,真如在面对一个自家仆人,完全没有面对这前的老头,是整个吉州府几乎所有大家族见了都要客客气气,进县衙都不需要通报的存在的觉悟。
“少爷请!”
“不要再叫我什么少爷,叫我老爷刘家老爷!” 刘旭真是气疯了,却是没想到自己那看似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妻子,居然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
但是这柳家人思来想去他还得救,毕竟那女人又怀孕了,成天哭哭啼啼也不是事儿,而且家里的事儿也还得她管……
虽然对老婆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怒,但他却非但没法发火还得捏着鼻子来求人。
“公子,刘少爷……” 这边老管家正要到了门外,老管家正要禀报,却是被游戏直接打断,咣当一下推开房门大喊道“陈玄,你若还认我这个舅舅,就赶紧让县衙把人放了……”
“丢出去,以后谁在放这种无关人等乱闯进刘府,那就找牙行全发买了!”
“是,少爷!” 贴身斥候的魁梧青年,阔步而来伸手抓了刘旭就要往外拎。
“你……你干什么?陈玄,你可别忘了你姓陈,这里的是刘府,而我是刘府唯一血脉!”
“公子……公子息怒。” 老管家赶紧上前一边拽开玄武的手,一边捂住了刘旭的嘴生怕这位不识时务的少爷,说出什么真惹怒公子的话。
“你的确是刘家血脉,可陈平安却是入赘的,走到那里说我姓刘也没人会有异议的……至于这宅子、产业是我从陈平安夫妇手里抢回来的,分你一份已经是了结所谓的血缘了!”
“这些东西其实我是不太在乎,可毕竟是我的,我全送人都可以,道我不乐意给,谁都不能抢、不能偷,伸手砍手、伸脑袋砍头!”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亲舅舅柳氏是你亲舅妈……我们是做了一些错事,但终究不是对你没造成任何影响吗?”
刘旭扯开管家的手有些气弱了,毕竟吴天的话都在道理上,那陈平安当年是招赘的,与刘家大小姐的孩子有刘家血脉也本该姓刘,这一点没人能否认。
再说了,这产业也的确,之前没自己啥事儿都在陈家人手里,严格说起来,这个往日的傻子外甥,还真就没从他刘旭手里抢过一针一线,反倒是分家的时候反手送了他几间铺子。
虽然比起整个刘家的产业来说,这几间铺子算不得什么,但以前陈家可是一间都没打算给的。
“你放过柳家一马,在分我一半的家产,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便是!”
不过转念一想,即便是你抢回来了家产,又是改换门庭,用了也还是我刘家的姓,既然都是刘家的东西,大家也都是刘家人,现在刘家真正的主人也就俩人,你分我一半财产没毛病啊。
这家伙还是贪心不死,想分一半的财产走人,还不想头顶再弄个县太爷也顶着每年给人家上供,所以便说出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