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这回有钱给我说婆娘了!”
“赶紧走,胡咧咧啥?赶紧回去在说!”
“练武的就是有钱啊,那小爷居然花银子买咱那破筏子,那玩意儿五个铜板都不值吧?”
“你小子胡说八道个甚?别胡咧咧,在被人听见喽!”
两父子的淅淅索索消失在了树林深处,吴天在林子里待了半天,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自己的计划虽然有风险,但可行性还是很高的。
这三江帮虽然势大,但是既然这么兴师动众找自己,那就说明对方没有掌握自己的具体行踪,要不然哪儿用得着这班劳师动众?
想想也是三江帮之所以这么快得到消息,多半是自己在水寨放掉的那帮水贼中有人报的信。
但是那些水贼,并不知道来时那条乌篷船与老艄公啊。
当时左岸的水贼被自己杀完了,右岸赶过来支援后边儿跑掉的水贼,也在逃往洪泽寨的途中被自己坐快哨船追上解决了。
最后到了洪泽水寨,给自己驾快哨船的倒霉蛋,也被自己给顺手解决了。
也就是说,知道自己是坐那老艄公的乌篷船赶路的水贼全被杀了,没人知道是那老艄公载的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因为洪泽寨的事找上那老艄公,那老艄公自己肯定也不会主动往上凑,这样一来,三江帮没掌握自己去了紫月门的情报也就很正常了。
吴天虽然没有传说中修真者的神识,但他现在的六感却是远超常人,除非运气不好,哪个关卡里有宗师高手,要不然他道关卡,提前上岸躲开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不下水,直接走陆路,一则是太绕了,被发现的概率更大。
二则,吴天,怕自己迷路!
信手把小竹排扔进水,提着桨跳上去,左划划、右划划,吴天我所料很轻松就掌握了划船技巧,毕竟他的实力也不存在最关键的重心不稳的问题。
…………
就这样一连三天,吴天是遇到关卡就上岸步行顺带在找东西吃,岸上虽然也有三江帮的人设卡巡查,但是相对于狭窄的江水,岸上的哨卡。对于吴天这种能够不走寻常路的高手来说,却是更容易绕行。
这一路,三江帮可谓真的是兴师动众,那江上直接封锁水面的铁链都拉了五、六道,其他关卡那就更多了,特别是在进入沧浪江流域之后,无论是主脉江水还是支脉细流,但凡是能行船通行的,居然都被设置了哨卡!
就吴天见到的哨卡,加起来怎么着也得有几千号人,就是不知道沧浪江下游还有多少哨卡呢,多少三江帮众了!
看来这洪泽水寨,与三江帮的联系不是一般的紧密,或者这洪泽水寨,就是三江帮这个明面上的正派势力,干脏活的“黑手套”!
若非如此,三江帮这种名义上算是正道的帮派,又怎么会对自己地盘里,有一个声名狼藉的水贼团伙盘踞视而不见?
在洪泽水寨出事后,这三江水寨又为何会如此大的动静寻找剿灭洪泽水寨的吴天?
那是真的大动静,这几天整条沧浪江,至少是吴天看到的上游部分,几乎没有任何船只可以通行!
唯一几艘正常通行的。全都挂的是大势力或者顶尖武林门派的旗帜,但即使这些个势力的船只,那也是每逢检查哨卡都要停下来接受检查,搜查完毕没问题才会被放行。
而被重点查探的对象,就是年纪不大的背刀少侠!
第四天的凌晨,吴天总算是回到了西南地界的华岳山,把竹筏处理掉之后,吴天在山脚下找了个大树在树上休息一下。
毕竟这几天都是神经紧绷,即便偶尔上岸休息也是搞完吃的,就找个地儿眯一会儿罢了,饶是他一流高手体力不凡,但是精神头有些困倦啊。
睡了几个时辰,天光放亮,无天又开始赶路,他并不是要直接回濮阳去找钱家麻烦。
在此之前,他得去前边儿的村,找到交托在农家养伤的护卫队长丁大权,带着他一起回濮阳钱家兴师问罪。
普通人受那么重的伤早就凉了,更别提就这几天时间养好伤啥的,但那老丁却是个三流武者,体质自然比普通人要强健得多。
当时既然没当场毙命,后来又经过那两师兄妹的包扎救治,送到村子里后,也给老丁请了郎中重新处理过伤势。
如无意外的话老丁的命是保住了,在经过这几天的休养,自己赶路是没可能,但吴天找辆马车带着他赶路却是可行的。
“少爷是来接那位丁爷吗?”&nbp;开门的中年汉子,看到门外换了着装与兵器的吴天先是一愣,这才认出他来!
“对,他伤势怎么样?”&nbp;吴天二话不说往里走,虽然这家伙的眼神有些古怪,但他也没在意,毕竟这院子里以及屋子里没什么不对的气机。
“哦,那位丁爷挺好的,身体很壮,伤势恢复的不错,神志清醒着就是不能下地!”&nbp;这家伙跟在侧后,说话时小心翼翼,眼神中有着难掩的不舍。
“行了,银子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觉得我们这些武林中人会在乎那几两银子吗?”&nbp;吴天也大概明白了,这家伙面色有些异常了。
这家伙是见自己这么快就回来接人,怕自己要回当时张艳给他们,让他们照顾老丁那十两银子。
“唉~这就好,这就好……呃,不是,小爷您说的哪里话……”
“行了,村里谁家有马车,你帮我打听打听卖不卖,高价!”&nbp;吴天摆摆手,让这汉子别啰嗦,至于怎么确定这小村子有马车,那他喵的村里也就一条主干道,上边儿有马蹄印以及车辙。
“好嘞!小爷宁先进屋稍坐,我这就去村长家给您问问!”&nbp;中年人兴高彩烈地跑了,吴天径直朝一股药味的偏房而去。
这家里的女主人,则是已在厨房门框内,怯怯地注视着龙行虎步的吴天,上来搭话什么的就别提了,那中年农妇却是个哑巴。
西南与域外南疆的边界处,连绵的无名大山当中有一条终日瘴气缭绕,普通人压根儿不敢接近的大山谷。
谷底最深处却是有意宽广石窟,以前是猴子野兽的居所,现在却是为一伙穿着黑色斗篷的怪人所占据,并且自几年前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周边的毒虫却是增加了不知多少!
搞的能抗住毒瘴的野兽们也不敢再靠近这里,毕竟石窟里外那些个密密麻麻的毒虫。却是除了不理会那些黑袍人之外,其余生物一旦进入石窟周边,都会受到毒虫的围攻,很快沦为一具乌青的骨架!
几年下来,这地儿自然成的动物禁区,在没有任何一支山中的野兽敢往此处来!
“什么?老九和他带的人全死了?谁干的?”&nbp;石窟上首主座之上,虬髯老者虽然语气平静,但平静无波的语气带来的压抑,却更令洞中诸黑袍人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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