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紫琪睡到日上三竿才自然苏醒,翻了个身,伸出胳膊。伸展到一半就被被窝外的冷气冷得缩回了被窝。
秦紫琪倒吸一口凉气“嘶,好冷。”
用被子裹好身体,转身抬头就对上了李瑾舟深沉如渊的眸。
秦紫琪反应了一下,眨眨眼,然后展露微笑跟李瑾舟打招呼“早啊,相。。公!?”
李瑾舟挑眉,心道‘相公,这是自动带入角色了?!还真是能随意而安。’
“相公?”
秦紫琪拧眉,想了想“哦,你是太子,叫相公不合适,那我要叫你什么啊?太子。。殿下?”
李瑾舟没有纠正秦紫琪,你、我这种大不敬的称谓,而是解释道“只有你我二人时,随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在外,称孤殿下。”
“哦。”
房门被打开,秦紫琪听到十几个脚步声。
床幔被撩起,秦紫琪首先看到的是秋菊,原身的贴身婢女。侧头便看到十几个低头下跪,各自捧着托盘的婢女。
不用人吩咐,洗脸、净口、穿衣、叠被等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秦紫琪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一条龙的服务,感觉有点喜欢,嘴角向上翘着,还时不时冲着李瑾舟挑挑眉。
李瑾舟看着秦紫琪滑稽好笑的神情,嘴角也止不住的上翘。
穿好衣服,秦紫琪被安排到铜镜前,装扮。
看着铜镜中,唇红齿白、柳叶眉,灵眸星目别有一番滋味的美人。除了还没发育起来的身体,这张脸还是能给九十分的。
‘不愧是被称作京城第一美人的人,就这姿色,在过几年,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天资绝色。’
就在秦紫琪自恋时,铜镜中出现了另一张脸。
男人眉清目秀,丰神俊逸,鼻挺唇薄,好一个俊俏少年郎。
此时的李瑾舟,年方十八,正是花样的年纪!
秦紫琪伸出手,招了招。李瑾舟走近,手被秦紫琪牵住。
秦紫琪甜甜一笑道“殿下,我饿。”
秦紫琪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这具身体就一直不曾进食,已经到了极限。
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小手,李瑾舟不动声色,没舍得放开,也没握紧,语气平静的吩咐“备膳。”
秦紫琪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面向铜镜,不在说话。
想到东宫眼线众多,一个不好就会被有心人拿来利用。
秦紫琪在心中默念‘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皇宫,危机四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面具,自己也要配合李瑾舟戴上面具才行。’
想起原身还中着毒,秦紫琪郁闷了,她要怎么告诉李瑾舟,自己中毒了。她现在可是个异世魂,是没有沈清歌的记忆的。
看着餐桌上精美的食物,秦紫琪肚子叫的更欢腾了。盯着食物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金灿灿的功德值。
忍着擦口水的冲动,秦紫琪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李瑾舟,那表情像是在说,我能不能吃,快点开始。
李瑾舟憋笑,挥了挥手“退下。”
最后一个婢女将门关好,秦紫琪迫不及待的问“可以了吗?”
李瑾舟点头。
秦紫琪咧嘴微笑,拿起筷子,一顿囫囵。
李瑾舟不仅不反感秦紫琪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规矩礼仪,反而很喜欢秦紫琪的真实。
秦紫琪喝了一杯茶水,摸着鼓起的小肚子,将鞋子踢飞,一脸满足的躺到了床上。
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问“殿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以后就靠你活了,你可争点气,活的久一点。”
李瑾舟看着乱飞的鞋子,听到秦紫琪的话,挑了挑眉。弯腰将鞋子捡起,规矩的放到床榻边,坐在秦紫琪身边。
“跟孤讲讲你的故事吧。”
想到隐藏b的摄心术,秦紫琪开口了,她将上一世的超能位面简单描述了下,当然秦紫琪不可能傻到说自己是个老太太,而是把自己说成了黄奕澄的女儿。
“我叫秦紫琪。。。只可惜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哎。”
“超能力是什么?”李瑾舟并不好奇秦紫琪是怎么死的,在她的叙述中,他更好奇能力者是种什么存在。
见鱼儿上钩了,秦紫琪笑的灿烂,解释道“超能力就是。。。”
说到这,秦紫琪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两人同时一怔。
秦紫琪问小时“怎么回事,我怎么发不出声音了?”
小时解释“应该是天道不允许有超出位面意识的东西存在,这里是低级位面,无法承受中级位面的意识?”
小时对自己猜测的准确度很是没把握。
秦紫琪不在意这些,翻了白眼“那摄心术是怎么回事?它就不算超纲了?”
“额,不算。。。吧。”小时说的不是很有底气,然后像是想通了,扬着下巴继续说“所以她是反派,是被灭杀的存在。”
秦紫琪觉得小时说得好有道,不再纠结。
不过她还是试着开口,想要说出反派的消息,即便秦紫琪特意避开了敏感字眼还是发不出声。
“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反派的信息也不能说?”
小时也不懂,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我好弱小的表情道“或许是时机不成熟?”
秦紫琪啧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有重生太子这么大个外挂在,我还想说这个位面能躺赢呢,看来是没戏了。”
秦紫琪气不过,又补充了一句“真是个小气、别扭的天道。”
李瑾舟不知道秦紫琪的内心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盯着秦紫琪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声的嘴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追问“你刚刚是。。。”
轰隆隆。。。
李瑾舟的话被天上突然劈下的干雷打断了。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窗外,错过了秦紫琪吓到缩脖子的惊恐表情。
“妈呀,小时,吓死我了,刚那是冲我来的吧!”
小时也是心有余悸,安慰道“不怕不怕,大不了不做任务了。这么别扭也是没谁了。”
轰隆隆。。。
又是一道干雷,距离东宫还挺近的。
两人彻底消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天道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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