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顽主们一个个举起手来,刘光福也在人群中举起手来,被押送着前往派出所。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那三个男的一个女的,笑嘻嘻凑到警察同志面前,抬手行了个礼。
警察同志一开始是呵斥他们,让他们举起手来,&nbp;&nbp;后来脸色就不是那么严厉了。
随后,警察同志把所长请过来,所长跟其中一个男的笑了笑,身子甚至微微有些前倾。
一起到了派出所,其他顽主都被严格看好,抱头蹲着。
刘光福打了个转,&nbp;&nbp;做了个口供就被放出来。
这时候,天也黑了。
“以后好好学习,别再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合在一起了!”
李爱国郑重告诫他,刘光福点点头,出了派出所。
一阵说笑声在前面传来。
“今儿挺刺激!”
“赶明天再找找其他顽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好玩的!”
说话的是四个穿毛呢衣裳的大院子弟,三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也被放出来了。
刘光福张了张口,想要跟他们打招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比原来他想着七哥的时候,差距还大,更加感觉隔着一座山那么远。
默默跟着四个人,刘光福愣是没出声,就像是黑暗中一条无人注意死活的狗。
今天过后,等待顽主们的是,将会是送往劳改地方或监狱生活。
只有刘光福是个例外,&nbp;&nbp;但也是被严厉警告再三。
对前面的四个人来说,却不过是生活中一件挺刺激的趣事;或许以后遇见这些顽主,&nbp;&nbp;在什么地方辛苦的讨生活,&nbp;&nbp;他们会很惊讶的捂住自己嘴“你看看,&nbp;&nbp;你看看……年轻时候多冲动,&nbp;&nbp;这代价大了吧?”
刘光福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是想跟着那个脸蛋红扑扑、大眼睛水灵灵,皮肤白生生的姑娘,在这春风沉醉的晚上,多走一会儿。
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空气里似乎还留着她的气味。
“刘光福。”
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刘光福的沉默跟随。
“哦,雨柱哥。”刘光福有些惊讶。
“怎么样了?”何雨柱问道,“都结束了?”
“对,都结束了。”刘光福点头。
“那走吧,我带你回去。”何雨柱说道,“本来就是专门过来带你回去的。”
刘光福坐上自行车后座,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正要走,前面的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都转过身来看他们。
“哥们儿哪片的?看着眼生啊,认识一下?”
一个男的说道。
因为刘光福也被提前放出来,他们四个难免有些误会。
这也是跟他们一个圈子的?
“你们是大院子弟?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什么可认识的?”何雨柱开口。
“这话说的,你们是平头百姓,能这时候出来?说话来这个,就太虚假了吧?”那男的说道,&nbp;&nbp;“认识一下吧,&nbp;&nbp;我叫张江。”
“这个是季国民,这个是李军。”
“这姑娘是我表妹,叫朱虹。”
那姑娘顿时笑骂一声“去你的!前两天才认识,我才没有你这个表哥!”
眼看他们说着话,伸出手来跟自己握手,认定了自己也是有关系的人,何雨柱也只好停下自行车,让刘光福下来。
跟四个人握手之后,何雨柱看明白了。
张江是领头的,出身比较好,地位稍微高一些,为人也随意潇洒。
季国民比他稍差一点,两个人算是兄弟般朋友。
李军比他们两个差得多,虽然也是兄弟,但是有点小跟班的意思。
至于朱虹,纯粹是张江之前搭讪来的姑娘,简单来说就是拍婆子拍成功了。
两人虽然没确定关系,但是朱虹眼里只看张江;季国民和李军也都自觉的不和朱虹逗闷子,只有张江跟朱虹说笑。
一眼之间看清楚,何雨柱笑道“我跟你们说,你们绝对是误会了。”
“我是红星轧钢厂上班的,住在四合院,可不是住在大院;这孩子是我们四合院的邻居,什么都不懂,就被顽主们给带出来了,我这把他带回去。”
何雨柱这么一说,张江几人也明白,的确是误会了。
不过年轻人好脸面,错了也不能认错。
张江的性子又比较随和,爱交朋友,立刻说道“没误会!没误会!”
“交朋友,那就是看眼缘,哪能看出身?看出身交朋友,那不成了势利眼吗?”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军连忙跟着附和道。
何雨柱也知道他们言不由衷,转过头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笑了笑“行,我算是交了你们四个朋友了。”
“咱们回见。”
“得,回见!”张江等四人招呼一声,何雨柱带着刘光福骑自行车远去,这四个人继续说说笑笑,回了大院。
自行车轮子停在四合院门口,刘光福有点晕晕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这只手,跟朱虹握了一下手。
“雨柱哥,我刚才忘说自己名字了?”
何雨柱提醒“从我自行车上下去。”
“哦。”刘光福下了自行车。
“好好想想咱们是什么家庭,人家是什么家庭。”何雨柱又提醒一句,“以后好好努力,找个门当户对的。”
“人家不是说,门当户对是封建观念吗?雨柱哥,你也有封建观念?”刘光福诧异问道。
何雨柱听到这天真的话,笑了笑不再多言。
回到家中,灯光明亮温暖。
外面的风雨一时间平息,何雨柱心情好了许多。
吃过饭后,很认真地跟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两个商议起来兑付奖励的事情。
说说笑笑,又是良辰美景不虚度。
正如何雨柱预料,张江等人接下来几天也没有再出现过。
刘光福怅然若失之后,终于好好上学去了。
又过了几天,一大妈把头发花白的易中海从拘留所接了回来。
拘留所十天,易中海好像是老了十岁,整个人规矩拘谨了很多,身上属于一大爷的那股理所当然的劲头,荡然无存。
见了人,原本都是主动打招呼,现在却是默然,别人跟他打招呼,他才连忙打招呼。
这样变得老实、甚至窝囊的易中海,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另一个人,也在几天后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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