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家里,刘光齐、刘光天结婚后都有单位分房,搬出去生活了,只剩下刘光福还在四合院内。
刘海中一大早吃了鸡蛋、花生米,喝了几口酒,正窝在家里呼呼大睡。
“今天就记录到这里。”
阎埠贵合上记录本,还是有点不明白何雨柱让自己记录刘海中一家的情况干什么。
只能大概猜测,是因为原来的事情记仇。
这钢笔、这墨水、这本子……阎埠贵说实话是有点心疼。
但是一想何雨柱没有留下自己东拼西凑来的一百块钱,这付出又显得格外值得了。
收好这一切,阎埠贵压在箱子底下,不让其他人知道。
他做事情向来是仔细、精细的,这一次就连三大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是要备课。
至于阎解成、王二妮夫妻,阎解娣,那就更不用说了。
刚收好东西,阎解娣进了家门:“爸,你说这可怎么办?八年级的又快送去插队了。”
阎埠贵吃了一惊:“这么快?”
“那可不,八年级就十六岁了……”阎解娣掰着手指头盘算,“我明年九月就是八年级,到时候下乡插队肯定跑不了。”
“那没办法了,今年就得想办法稳个工作,要不然到时候学校跟街道办一联系,你没工作,不上学,肯定还得送出四九城去。”
阎埠贵说着话,也是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阎解旷,自己答应何雨柱做了这些事……要是实在不行,自己也只能再求求何雨柱,看看还能不能帮他做点什么,这孩子们的事情不管不行啊。
阎解娣抱怨着:“要工作,哪有这么简单,爸你就是个学校的老师,别说领导了,就连同事都没几个跟你对付的。”
“平时不肯吃亏,到了用人的时候,一个人也找不到啊。”
“我又不是贾当,人家一家都靠着何主任,解决工作问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咱们家上哪里找这种事情去……”
“行了行了,你先注意着有没有机会: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吧。”阎埠贵说着话,披上外衣向外走去。
“到时候再说,那还来得及吗!”阎解娣不满地哼了一声,“爸,您这是上哪儿去?”
阎埠贵没回答,离开了四合院,沿着街道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面满是愁心事。
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没完,那边又有事。
不知道何主任究竟要做什么,阎解旷的事情勉强算是解决了,但是阎解娣也让人不安心啊。
除了这件事之外,何雨柱的告戒在阎埠贵心里面时不时回响。
刘光齐、刘光天两个小子不许刘海中进家门,阎埠贵也曾经乐呵呵看笑话,轮到阎解放跟他几乎断绝关系的时候,他和老伴在夜里是抱头哭过的……
要是阎解成、阎解娣、阎解旷也都这样,阎埠贵只要一想,就感觉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活一辈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总不能一个孝顺的都没有吧?
但是,何雨柱的告戒,总是让他格外不安。
不能……不能够啊……
不知不觉走到另一条胡同的胡同口,一个眉眼挺俏的姑娘正跟面白无须、细声细气的棒梗说话。
到地方了。
阎埠贵貌似无意地扫了一下,看了一眼唐艳玲,从胡同口走过去。
等了又一会儿,看着棒梗从胡同里面出来,阎埠贵才走进胡同。
唐艳玲正准备回家。
“小姑娘,你好啊。”阎埠贵开口招呼一声。
唐艳玲奇怪地看他一眼:“您是——阎老师?”
阎埠贵笑呵呵说道:“对对,我是在红星小学教语文,你还记得我啊?”
“那当然了,您上课可有意思啦……”唐艳玲笑着说道。
阎埠贵露出自得的笑容,对嘛,我上课教书本事没得说。
“粉笔都是用一半,带走一半,下节课老师准得拿新粉笔……”
唐艳玲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阎埠贵立刻绷不住了。
原来是这么个有意思!
“咳咳,好了好了,上课学习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阎埠贵略带尴尬地打断唐艳玲的话,这小丫头,记性长得不是地方,别看我鸡贼的一面,我不鸡贼的时候,也是个好老师嘛。
“除了红星小学语文老师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是是贾梗四合院的邻居,贾梗都是叫我三大爷,其实他妈就叫我三大爷,论辈分他应该叫我三爷爷。”
“哦哦,原来是这样!”唐艳玲打量一下,“阎老师,您找我有事儿?”
“也没事儿,就是从这里过,看见你跟棒梗刚才聊天说话,感觉你们感情挺好的。”阎埠贵笑着说道,“你们算是确定了关系,就等着结婚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从一个小学出来的同班同学,用古代的话说你们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唐艳玲微微一笑:“也还行吧。”
贾梗,说实话也就是那样,唐艳玲已经把他大概给琢磨透了。
最近这半年以来,唐艳玲其实更想打听棒梗那位何叔叔的消息。
说来也有意思,棒梗在这方面还挺有用的,凡是他何叔叔的事情,都一五一十打听的清楚。
何主任是真的聪明,英俊,有本事。
当初何主任做主,没有严惩唐艳玲,这一份恩情,唐艳玲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说是恩情,唐艳玲又感觉,好像跟一般的恩情,不太一样。
自己一回想当初在何主任办公室,被他几句话吓得尿了裤子那种场面,就有种莫名的感觉。
总而言之,唐艳玲自己也捉摸不透,就感觉要是能再跟何主任见见面,说说话就好了。
可惜的是,何主任好像并不乐意见到唐艳玲。
这半年以来,唐艳玲见到何主任的次数只有八次,甚至有三次,都是隔着汽车车窗一闪而过。
凑上前去说话的机会,更是一次也没有。
阎埠贵笑呵呵说了一番好听话之后,忽然话音一转:“要说你们以后,这日子也是挺不容易。”
唐艳玲稍有些诧异:“嗯?阎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