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老师?”
陈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看见的却不仅仅有海老师,还有打扮的正在客厅匍匐前进的梁老师。
三人互相看看,何雨柱示意陈阳进来,关好房门。
“稍等一下。”
何雨柱去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出来。
梁路随后也换衣服去了。
陈阳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早知道海老师有其他女人,但是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陈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作为海昆允诺的结婚对象,她好像有资格说一些狠话;但是从一开始的允诺,又的的确确早已经跟她说的清楚。
海昆会和她结婚,但是并不会收敛自己的性情。
最终,还是何雨柱先开口:“眼看快开学,梁路也从紫荆花那边回来了,所以我们就久别重逢,做了一下。”
陈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眉心:“这些话,你没必要跟我说。”
“虽然有些事情我也心知肚明,但要让我看见这一幕,我还是会感觉很难受。”
何雨柱伸手拉住她的手:“知道你暂且还没办法接受这些,我们会注意的。”
陈阳更无奈了:“不是暂且,我以后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情况。”
“我虽然喜欢你,但你不能侮辱我。”
“好,可以。”何雨柱说着话,见到梁路花枝招展地穿着最时尚的衣服出来,脸上一种要跟陈阳比一比谁更美的模样。
“陈阳,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漂亮不漂亮?”
梁路跟陈阳打招呼。
陈阳察觉到她的挑衅意味,没有跟往常一样客气礼貌,而是盯着梁路炫耀的衣服仔细打量起来。
“衣服并不能算很漂亮,只能说好像是有点奇特,标新立异。”
陈阳实话实说,并不客气。
梁路顿时恼火:“啊?你说这衣服不漂亮?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多少钱?”陈阳澹澹问道,“多少钱就可以衡量美丽和爱情吗?”
“美就是美,不美就是不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跟钱多钱少没有关系。”
“总不可能,金子特别值钱,所以黄金就是最美味的食物?这样的逻辑关系并不能成立,您说对吗,梁老师?”
好家伙,陈阳这话简直是直接开始嘲讽。
梁路对着陈阳,死死盯着。
她又不傻,听得出来美丽、爱情、金钱这段话,陈阳就是在说,她梁路并不爱海昆,只不过是因为钱多才这样的。
“小丫头,还真让你小看了。”
梁路咬着牙,一股恼火的劲头加醋劲涌了上来。
指着刚才的外套,梁路说道:“两万六千块钱。”
陈阳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啊?
两万六千块钱!
这一件衣服,就是两万六千块钱?就顶的上两个万元户还要多?
这么多的钱,干什么不好,居然只是购买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
梁路将这件外套脱下来,指着里面的衣服:“三千块钱。”
短裙:“五千块钱。”
更里面的衣服:“八千块钱。”
梁路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衣服脱下来,摆放在一旁。
陈阳目瞪口呆,梁路穿在身上的简单衣服,从内到外,居然就有四万多块钱!
这奢侈离谱的程度,完超出了陈阳的想象!
尤其是最后八千块钱,仅仅是细绳和一小块巴掌大的布而已啊,凭什么八千块钱?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梁路就这样坦然地将衣服陈列在一旁,面对面和陈阳站着。
这让陈阳都感觉不自在了!
“陈阳,你以为我不爱海昆吗?”
“曾经的我,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只是骄傲又任性,和海昆在一起,爱着他,想着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可他感觉我脾气太坏了,不够聪明,品德不够好,最终也是不愿意和我结婚;我和他好了几年之后,最后舍不得他,才变成了这样。”
“你以为只有你的爱情才能叫爱情吗?我又何尝不是爱情?”
梁路说着话,趴伏在何雨柱怀里,吻了他一下。
这场面让陈阳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梁路对海昆的爱,更让她感觉略有些惊慌。
何雨柱亲吻着梁路,拍拍她嵴背:“去,穿好衣服,看把陈阳吓的。”
“她还小,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又示意陈阳坐过来,陈阳有些不安地坐在何雨柱身边。
“梁路的确对我是有感情的,你不应该这么嘲笑她;一会儿给她道个歉,今天留下吃顿饭,我亲自给你们下厨。”
“以后不要互相看不顺眼,日后相处的机会还有的是。”
陈阳有些想走,但是最终并没有走。
在何雨柱的引导下,给梁路道了一个谦,然后三人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三人又一起看了一会录影带。
陈阳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放松。
何雨柱先亲了她一口,又亲梁路,陈阳不好意思地推他一把。
又先亲梁路,再亲陈阳。
梁路、陈阳一起笑着把他推到一边去,不让他捣乱。
何雨柱便和她们笑闹了一阵。
牵着两人的手,何雨柱度过了一个挺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陈阳气恼不已。
这混蛋的话就不能相信!
什么暂且不会这样……暂且指的是两个小时是吧?
何雨柱跟梁路两人到也知道陈阳肯定不太习惯,好好哄了一天,陈阳也只好接受下来。
毕竟,陈阳到底是要和海昆结婚的。
而梁路自己也承认,将来没有办法和海昆结婚,海昆只把这方面的承诺给了陈阳一个人。
等陈阳消气、走了之后,梁路对何雨柱笑道:“怎么样?我的表现?”
“很好,继续这样,说不定有机会获得提拔。”
何雨柱笑着说道。
“提拔?我还用你提拔?我爸跟我说了,我这个老师最近会加职称什么的,以后还会当个干部。”
梁路说道。
“我说的提拔,是说以后对你更好。”
何雨柱说道:“你要真的继续听话,以后对你只会更好。”
“那倒是挺好!”
梁路兴致勃勃:“今年你准备怎么做?还继续跟着祁同伟、陈阳他们班级吗?”
“那倒是没必要了。”何雨柱说道,“我还是跟着新的政法系一班吧,顺便看看今年新生。”
梁路顿时会意:“怎么?又要吃新的?”
“不是吃新的,二十年没吃之前,就已经对有些人很感兴趣了。”何雨柱的微笑说道,“这一届的新生,很有趣的。”
梁路不明其意:“还没上大学,你就注意到了?”
“真的假的?”
“真的,你以为我是随便找漂亮女人就睡?”何雨柱笑了笑。
“需要我配合吗?”梁路问道。
何雨柱讶然看向梁路。
这么积极的吗?居然还配合?
该不会是准备捣乱吧?
稍微打量一下,何雨柱确定了梁路真的是要积极帮助自己,才笑起来:“行,你愿意配合,我倒是也省事不少。”
梁路倒是也说出自己心声:“我原以为自己会失去很多,什么尊严啊,自由啊之类的。”
“跟了你之后才发现,我原来什么都没有失去,只需要听你一个人的话,就获得了广阔无垠的天地,更加美好的世界。”
“我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并且不认为有什么不好;其他人,哪怕是陈阳,不都是最终被你打动了吗?我干脆配合你一下,把事情办得更好更利索吧。”
何雨柱都听笑了。
“我有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梁路没有再详细解释。
人在世上,有太多的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的交际应酬,被名之为人情世故,迫不得已的上下级、同事关系。
哪怕是梁路的父亲梁群峰都不能免俗,像是普通的科员,更是受气很多。
梁路跟随了自己喜爱的人,彼此欢欣满足。
除了听他一个人的话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可以抛下,不理会;美好、无忧无虑、奢侈的生活就在眼前。
梁路感觉自己并不是害人,而是在帮人尽快认清自己,进入状态。
何雨柱让梁路拿来今年新入学学生名单。
第二天,梁路便把学生名单拿来了,虽然何雨柱已经提前看过,但是并不妨碍再看一次。
政法系一班:侯亮平、陈海,名列前茅,这俩人学习成绩还是挺好的。
政法系二班:钟小艾,成绩并不怎么样,四九城人氏。
也对,但凡成绩好一点,钟小艾就应该留在四九城,而不是出四九城到汉东大学来。
这就属于是,虽然学习不好,上不了四九城的合适大学,但是作为四九城人,就可以去外地直接上同样档次的大学。
生物系一班:高芳芳,学习成绩不好不坏。
何雨柱又仔细扫了一眼,没看到其他熟悉的名字。
新生名单中有两个李佳佳,都是汉东省的人,分别在金融系、哲学系——不知道哪个是李达康的女儿,又或者两个都不是。
想到这里,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跟手下要了一次新的情报汇总。
包括李达康的女儿,赵小惠赵瑞龙公司发展情况、吕州月牙湖上渔民们情况,以及一些名单上的官员、非官员的情况更新。
包括丁义珍、陈清泉、肖钢玉、孙连城、易学习、李达康、王大陆、刘新建、欧阳菁……
至于四九城那边的情况,何雨柱也让神秘部门、疤瘌头、郑建国等人都更新一下最新情报。
虽然以前已经基本确认无事,但是既然侯亮平、钟小艾、陈海这些人都来上学了,何雨柱再重新确认一下,也不算大事。
也没过多长时间,何雨柱看过情况汇总,也没感觉意外。
现在,四九城那边的赵德汉还算是老老实实、诚诚恳恳;汉东省这边名单上的人也都在升迁的路上,或者还在起点。
金融系的李佳佳,就是李达康、欧阳菁的女儿,选择金融系似乎是收到了银行工作的母亲影响。
大概是想着毕业以后,会进入银行工作更加方便。
没有陈岩石的约束,赵小惠、赵瑞龙的公司已经有点野蛮起来。
看着野蛮起来的赵家公司,对何雨柱来说,赵小惠这个女人的观感更进一步降低,下一步已经不能把她跟梁路在一起了,更不能让她知道何雨柱搞定了陈阳或者其他女人。
以后跟她过夜,真的就只剩下“睡赵立春女儿”这一点成就感,其余的是算计和交易。
吕州月牙湖湖心岛的渔民们倒是还一如既往——外面的世界在发展,在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大多数还是打鱼卖钱。
一家人主要吃捕捞的鱼虾,粮食肉类和青菜对他们来说倒是很少。
一家人都不会有一套新衣服,连鞋子都是露着脚趾头,大多数时候,大人小孩都是光着脚跑来跑去,光着脚上船打鱼。
只有卖鱼的那时候,才会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步入越来越陌生的城市,卖了鱼,买了吃喝,赶紧回到湖心岛上去。
看过了情报,何雨柱注意到,赵瑞龙公司已经开始往吕州发展了。
也许再过几年,月牙湖的事情就要成为赵瑞龙公司的目标了。
高育良估计明年或后年,也要直接从教授到官员。
…………………………
两天后,汉东大学新生报到开始。
钟小艾下了一辆车,车内的人连忙走出来,帮忙提着行李箱。
排队,报道,政法系二班钟小艾确认信息,缴纳学费。
钟小艾打量着四周,微微撇撇嘴。
什么乱七八招的语言都有,简直跟兵荒马乱似的,糟糕透了。
早知道在四九城上一个普通大学,也总比这里好的多吧?
来到汉东大学的第一天,钟小艾就后悔了。
帮忙办手续的人已经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拉着行李箱,来到钟小艾面前:“这是您的单子,我送您去宿舍吧?”
“还得领被褥之类的……”
钟小艾也客气说话:“这就不用你了,你回去吧,多谢你帮忙。”
“你客气,客气!有什么事您千万跟我说一声。”
那人连忙笑着点头,回过头来挺直腰板,专门准备找政法系二班的辅导老师,交代一声。
无论如何,这一位,可不能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