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欢而散。
但宋砚青回国的消息却已经大肆传开。
第一个按捺不住的,便是许亦柠。
“听说,宋砚青回国了?”
虞倾埋头在画架前给一副田园风光图补色,随口应了一声。
“我说宋砚青回国了!”许亦柠怕虞倾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就你那便宜哥哥。”
虞倾手上的动作不疾不徐,神色专注,淡淡开腔,“已经睡过了。”
轻描淡写。
“什么时候?”许亦柠想到那晚的爽约,扬声问道,“上次在金庭?”
“嗯。”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多大啊?”虞倾终于停下了笔,盯着一脸紧张的许亦柠,“不就跟个男的睡了吗?”
许亦柠想说,那宋砚青是普通的男的吗?
但看虞倾这样子,不像有事。
“那你们……”
虞倾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故作轻松,“一夜春风,仅此而已。”
当年,她和宋砚青那点纠缠,许亦柠是知道的。
如今听她这么说,并不觉得“仅此而已。”
如果宋砚青真的有意,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
看她一脸纠结,虞倾无奈出声,“行了,不就个男人嘛,等我忙完手上这幅,陪你再去蓝桥偶遇小哥哥,怎么样?”
“说话算话!”
虞倾虽说要陪许亦柠去蓝桥钓帅哥,但她最近忙的连想宋砚青的时间都没有。
年初她给一家茶社画了一组《山海经》的系列油画,深受客人喜欢,于是茶社老板又给她介绍了一家书吧,还说有个客户想请她给别墅画一些装饰画。
虞倾不想把自己累死,但对方报价太诱人。
只能为钱低头。
茶舍在城西近郊,古色古香,曲径通幽,是江城著名的网红打卡点,但超级难预约。
许亦柠听说后,也要跟着去,还给虞倾塞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
她有个服装工作室,专做旗袍,动不动就叫虞倾给她打广告。
“这太……”虞倾不想穿这么招摇。
“前凸后翘,好美好爱。”
“滚!”
“我这么短都穿了,你必须穿!”
许亦柠软磨硬泡,虞倾无奈,只能应了。
但到了茶舍,许亦柠看见个帅哥,人就没影了。
她只好一个人去了雅间,不见茶舍老板,却在屏风后面与半月不见的宋砚青撞了个正着。
不同那晚的散漫慵懒。
今天的宋砚青白衣黑裤,端的一副矜贵模样。
瓷杯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透着白,配上那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眼神,又禁欲又勾人。
不自觉的,虞倾紧了紧捏着小包的十指。
“又见面了,宋总!”
宋砚青冷冷的抬眸,幽幽开腔,“上次夜场风,今天民国风……”
“虞倾,你挺会玩!”
虞倾上次的确是要跟许亦柠去夜店,顺路送画,才让他一顿冷嘲热讽。
今天她穿的可是正经旗袍。
红唇浅抿,虞倾对上宋砚青的双眸,“不及宋总。”
毕竟当年,他是江城有名的花花公子。
顿了顿,虞倾继续道,“不过……宋总也不要老关注我穿啥,毕竟也不是穿给你看的。”
“我嫌脏!”
脏?
舌尖抵着这个字,虞倾眼底一片嘲讽,“那宋总可要好好去做个体检,免得挂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