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别突出或者异于常人的地方,幼年丧母还有一个酗酒的父亲,这样的家庭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惨的。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样一个地方我真的很不理解
眼下右边的悬崖肯定不是出路,我开始研究这左边的这一扇铁门。
我拿手敲了敲,这铁门还是实心的?这种质地的门用在银行地库都不为过,用来关我是不是也太离谱了?
就在我疑惑之际,铁门外面有声音传来了,我凝心静神,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确实有声音!确切的说,是小孩的声音!
没错,这声音就是我家小区商店门口,小孩坐的两块钱一次摇摇车上的儿歌声音。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这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听的越来越清楚。
铁门吱嘎一声自己开了,我的面前是一个不足一米高的送餐机器人,头上泛着蓝光,将一盒食物放在了铁门外面。在这一空档,我得以看清铁门之外的情景。
铁门之后是一条长廊,从我这间到长廊口,大概还有有4扇铁门,走廊空空如也,铺着鲜红的地毯。
“请用餐。”机器人说完这句话,铁门就缓慢的自动合上。
眼看就要关上,我猛地冲出一步闪身出了铁门外,我倒要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受够这无聊的综艺恶作剧了!
送餐机器人的音乐戛然而止“这样的行为是不乖的哦。”
“我去你的吧”我想给这个送餐机器人来上一脚,想想不要到后面还让我赔钱,终究是忍住了。
小爷我穿过这个走廊就回家了,我不和你们玩了!
我欢快的踩着软软的地毯,穿过了走廊,走到拐角,我却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我的头刚伸出去,就对上了四只幽绿的眼睛。
我大脑飞速运转,回想着这是什么玩意,这是什么?这特么是狮子啊!这些变态居然搞了两头狮子来守门!!
这两头狮子体型巨大,对我闪着白森森尖利的牙,粗壮的四肢,那一爪子,我觉得能把我肠子抠出来系个蝴蝶结。我甚至忘了呼吸。
两头狮子都一前一后的站起来了,这两头都是母狮,头顶和脸颊没有鬃毛,可是不影响他们把我分了
一头母狮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声狮吼,这一吼几乎震碎了我的胆,我心肝脾肺肾全扭到一起,两腿一软就要瘫坐在地,就连头发都竖起来了!
求生本能让我往之前房子爬去,我终于明白这铁门不是为了关我,而是为了隔绝房门外的猛兽不让我成为一堆碎肉。
一声呼哨,两头狮子又走回了走廊尽头。
是那几个绑架我的人,为首的就是带着墨镜的男人,他最好辨认,因为他头上至少抹了一瓶发胶,看上去梆硬。
“你们到底什么人!赶快给我解释!还有我爸和我妹呢?”
“把门打开。”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不理会我的问题。
周围的几个铁门都应声被打开,从每扇门后都走出一个人。
靠近我的那间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略微有点发福。
他旁边的那间走出了一个女孩,看上去应该和我差不多大,齐齐的刘海,头上用发簪挽起来一个丸子头,眼睛很大。
女孩对面的房间走出来的是一个男孩,看着比我还小,也是齐齐的刘海,不过他的头发比较黄,看着瘦瘦小小。
显然他们比我来的时间要早,对于这一切,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来新人了啊。”中年男人冲我笑笑。
此刻我也想来上一根烟,这一切一切的发生的太快了,我现在感觉身心疲惫。
“今晚聚餐,我带你们过去。大家收拾一下。”墨镜男自顾自的说着。
“没什么好收拾的,走吧。”那个女孩的语气有不符合她外形和年龄的沧桑。
我们跟着黑衣人,又来到的走廊尽头,两头狮子慵懒的趴着,原来它们看守的,是一处电梯。
电梯也是钢铁结构,不太像是电力运转,更像是一种机械齿轮结构,在电梯里可以听到齿轮沉闷的转动声。虽然吓人,但电梯很平稳,我们坐了很久很久,我感觉我们应该是在往下。
电梯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空旷的大厅,灯光很暗,还用的是燃料照明,并没有使用电灯。
大厅中间有一张很长的餐桌,我顺着几人坐下,我感到人群中很多眼睛在打量着我们,我放眼望去,真的什么打扮的都有,像极了什么漫展的聚餐。
中年男人坐到我的旁边,压低声音向我伸出了手“刚刚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叫陈学军。”
“陈大哥,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这是啥地方?”
陈大哥叹了一口气,“这里是避难所,但究竟避什么难,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我用眼神指着墨镜男那群人。
“他们是避难所的负责人,这里的一切都由他们负责,在这里,你千万不要惹到这些人,记住!像你今天逃跑,可真是太冒险了,曾经有人质疑这些避难所的管理人,他们把那个人吊在这个灯台上,用灯台把他戳穿了。”
我抬头看看头顶的灯台,黑黝黝的,泛着诡异的光,一想到上面沾满鲜血,我不寒而栗。
“就没有人想着大家一起逃出这里吗?”
陈学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长桌头上的墨镜男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酒杯。
“大家静一静。”
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墨镜男吃饭都不摘墨镜。
“今天有三件事,第一件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迎来了一个新朋友”大家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
“第二件事,现在还有其他的核弹被引爆,我们需要加快巩固建设避难所。”听到这个消息,饭桌上的人又交头接耳起来。
我半信半疑,我还是觉得这些人都是骗子,都是群众演员。
“第三件事情,”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蒙着白布,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担架被放在最前方,墨镜男示意他们揭开白布。
白布一揭开,一个身穿精致欧式洋裙的女人尖叫一声扑倒在地。
我看到也忍不住胃里的恶心干呕起来。
那是一个人,四肢全都错位了,脸上血肉模糊五官不辨
“这个人,想必不少人都认识,他试图爬出去,自己落了个这种下场,希望大家都好好看看,这就是破坏避难所工作的下场。”
长桌上的人都不敢言语。
随后有两人把担架抬到餐桌的尾端,我才注意到,这帘子后面是透明的玻璃,里面圈养着一头老虎,担架被扔了进去,紧接着传来撕咬吞咽的声音。
这不是综艺,这是一群真的变态。
陈大哥拍着我的后背说“你记住我的话,千万别惹这些人!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陈大哥翻出钱包,我看到夹层中有个小女孩的照片“这是我的女儿,她是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我也很想出去,但是现在你一定听我的,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时机不成熟,这些都是无畏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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