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梁阶便约好跟严臻带梁若到海边玩儿。
他的决定一向没有更改的余地。
为了早点出发,提前打点好了所有事,包括岑和霜。那套嘉禾园的房子,算是给她的补偿。
出行前一晚,严臻整理着行李,在抽屉里翻找着要带去的配饰,梁阶敲门进来,将外套里的烟拿出来,打开窗户要抽。
“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严臻嗓音温淡,透着些担忧,“可别像上次一样,临时有工作把我们丢下,自己回来。”
她口中的上一次,是两年前了。
那时岑和霜突然发疯,弄伤了些护士,要从医院跑出去,梁阶不得不赶去处理。
“不会,那次是意外。”
烟雾燃烧着,喉咙有些辛辣,梁阶站在窗前,眼前模模糊糊闪过那天在南岸,岑和霜失落地搂着他的腰说“就不能留下来陪我过年吗?我也需要人陪。”
“没得商量。”他拉开她的手,拍着她的脸蛋,“我不在这几天,你要是敢见蒋渡,你就真的死定了。”
对他而言,送她房子,就是给她脸面,以她见不得光的身份,没资格提要求。
可想到她梨花带雨的脸,多少要心软的。
灭了烟。
在走之前,梁阶打算再去南岸一趟,瞧瞧岑和霜。
“梁阶。”
严臻的叫声牵制住他的脚步,“这个是谁的?”
她手上拿着一枚珍珠耳环。
梁阶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岑和霜的,他佯装疑惑,“不是你的吗?”
“不是,在你口袋装着的,是别人掉的吗?”
“我的口袋?”
“就是你上火,嘴巴破掉的那天穿的衣服。”
梁阶记得,那天是岑和霜突然冲上来吻他,珍珠耳环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放进来的,也是她故意要让严臻发现的。
她不甘被藏起来,想要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可他也警告过她,不要在严臻面前耍这些小花招。
梁阶撇撇眉,不打算再去南岸,岑和霜这女人,就是不能给她好脸色,“好像是蒋渡身边那个岑秘书的,你别误会。”
“别人捡到要我转交的,”他有些无奈,“我不小心忘记了。”
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谎言,可严臻愿意相信,“我能误会什么,再说了,就算你有了女人,也是应当的,只不过蒋渡喜欢她,所以……”
所以他不能碰。
“听公司的人说,他们好像在一起了。”
“这么快吗?”严臻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岑秘书跟蒋渡之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呢。”
“都是庸脂俗粉。”
“是你眼光太高,哪有女人能入你的眼?”
梁阶将那枚珍珠耳环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回答得很随意,“你就挺好的。”
这种鬼话,严臻不信。
如果她真的好,梁阶怎么会连表面婚姻都难以跟她维持下去?
离婚时美其名曰不愿意她被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捆绑,想让她去找喜欢的人。
其实呢?
是他自己有了新欢。
差一点严臻就要弄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却被蒋渡横插一脚,让她彻底打消了对岑和霜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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