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之前领导小组在作战指挥室里安排好的计划,为了能确认大家是否还有清晰的意识,当12点的第一次声军号声响起时行军礼,第二次军号声响起的时候迅速下蹲,第三次军号声响起的时候迅速制服旁边站立的人,这样做动作非常明显,而且极易区分,到时直接制服所有站立着的人员如果制服不了,可以让安排好的狙击手直接狙杀,不过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因为现场的状况和他们预估的不太一样,并没有一瞬间就出现非常多的突变体,而是多数区域都出现了沉寂,依旧站立不动的人比已经蹲下的人多了不只一星半点,整个演习场上依旧站立着的还有十之,甚至有些狙击手都没有反应了,而在制高点观察的林琅看到这种情况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用通讯器呼叫让所有已经蹲下的人迅速小心撤离出来,在集结区集合整队。
当所有清醒的人小心集结完了以后,林琅分配了一下任务,让一部人手持防暴盾,结成锋矢阵型向人群突进,一部分一部分制服,另一队人则是快速突进制服已经失联的狙击手。
刚一开始的时候行动都非常顺利,失联的狙击手全部被制服并进行了替换,重新掌控了制高点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因为的威力部队的人是极为清楚的,头上少了一把高悬的利剑,顿时让人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还有最后一小部分依旧站立的人没有被制服的时候,之前被制服的人却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捆着我?”
“我这是怎么了?”
“快来给我松开,我没问题啊。”
“我也可以参加战斗。”
喊叫的声音五花八门,演习场瞬间如同菜市场一般喧闹无比,但是表达的意思基本都是一样的,“我没问题,别捆着我了。”
就在唐公平准备用广播频道让大家安静的时候,异变陡生,之前被制服的人中有的身体发生了强烈的变化,有的人头变的非常大,皮肤变的极为粗糙,布满了令人生厌的疙瘩,眼睛变的血红一片极为骇人,而更恐怖的是有人手臂变的极其巨大,一下就胀断了捆绑用的绳索,紧接着就是暴涨的肌肉直接胀破了衣服,一条条青筋如同小蛇一般在皮肤下游动,因为快速膨胀的肌肉导致有些皮肤上渗出了丝丝鲜血,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刷了一层红漆一样,见状不妙的林琅,迅速安排一部分人继续去制服那些还在站着的人,自己则带领着一部分人向那些明显已经突变的人迅速扑了过去,毕竟这些突变体数量不多,而且刚刚开始突变,还有没完全突变,便在林琅他们的快速反应中再次被制服了,之前因为人多用的是普通的降落伞绳,正规军用降落伞绳是极有韧性且结实的,4直径完全可以承受的拉力远超500斤,捆个把人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依旧被那些突变体挣断了,可见他们要是活动开了,会有多大的破坏力。
这次自然不可能再用降落伞绳去捆,而是使用了被部队戏称为“捆仙绳”的特殊用途绳索(speial?prpse?rpes,简称spr),一般spr都是来捆大象、河马、犀牛之类的,既能捆住又不会弄伤它们,之所以能有这种奇效,完全是因为它是用多股强力牛皮筋混合强力涤纶、丙纶制成,用来固定或捆绑一般的东西它是非常难用的,但是捆绑会大力挣扎的巨兽那是好用之极的,因为就算筋骨再结实,无论需要使多大的力气,都要一鼓作气才能扎挣开绳索,而它不但结实,而且还有着极强的韧性而且超级有回弹性,先不说有没有力气挣开,就算将之挣到极限,但动物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这样就会造成挣扎到极限,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只能眼睁睁的被回弹的力量又束缚上了,如此反复即便有再大的力气也会被消耗的精疲力竭,所以试图挣开spr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而这种spr之前就在每个官兵身上都配了一套,为的就是防止出现眼下的局面。所以面对突变体,战士们都不惊慌,全都按之前演练的战术,几个战士一拥而上,套手的套手,套脚的套脚极其麻利的就制服了所有的突变体。
“林琅,你那边什么情况?还能顶得住吗?”谭涛对着对讲吼道。
隔了好一阵才听道林琅喘着大气略带兴奋的声音:“哈哈,好多年没有打的这么痛快过了。”
听到林琅的声音作战指挥室里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之前唐公平说大家有什么需求的时候,林琅非常直接的要了一套装备,计谋计划之类的事情他不擅长,所以他在作战指挥室里基本上都是听众,因为他知道自己想不出来比另外三个人更高明的计策来,所以他也不争,但是论起实战,这作战指挥室里的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他们手中有枪也不行,所以他出现在了演习场中。
“林琅,关押杨国武他们的禁闭楼出问题了。”盯着大屏幕的谭淡声音突然急躁起来。之前主画面已经切换到演习场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其它区域,就在刚才演习场的危机基本已经解决的时候,画面重新排列成多格画面,他这才注意到关押杨国武他们的禁闭楼,只见杨国武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用极其粗壮的上肢打破了关押着他的禁闭室铁门,此时正在禁闭楼里横冲直撞,之前沙梦泽私下接触过的一些军官也被关在这栋禁闭楼中,而杨国武这样一通乱闯,已经直接轰杀了好几名军官了。
“林琅,情况紧急”唐公平看了一眼江汉阳,江汉阳当然知道唐公平要下杀手,会意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直接将杨国武就地格杀。”唐公平直接对着通讯器狠狠的命令道。那些军官即便和沙家的人私底下接触过,但是毕竟还没有经过审讯,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有什么违反军纪或法律,也许他们还是清白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任何人没有理由和权力剥夺他们的生命,因为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勇士,北部战区的骨干,可是现在直接让杨国武给杀了,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收到,我们正在前往。”林琅回应道。
“1队上麻醉弹掩护,2队上霰弹和防爆盾做好防爆准备,3队上跟上我,听我命令随时发射。”林琅切到队伍频道命令道。
禁闭室门外各队各就各位,林琅将电子战术板上标记的方位和弹药投放推送到了团队频道,而他也将战术护目镜上切换到监控的画面,看了一眼之,然后向各队分别做了个手势,因为楼内空间狭小,不利于摆开阵势全面进攻,所以由他自己先上去试试威力,但是他也不是傻瓜,杨国武现在可以直接依靠的力量就打爆铁门,林琅自问做不到,即便考虑用上指虎或拳套,就算可以打爆铁门也不会这么轻松,所以,他没傻到直接硬碰硬,向3队队员比划了个手势。
3队队员会意,、依次打了几颗进去,当禁闭室的楼内烟雾弥漫开来,林琅将护目镜上切换为热成像模式,带好防毒面具冲了进去。
在热成像的显示下,除了地面上和还在徐徐的升腾烟雾外,就是几个人型的身影,或站或坐或卧的在前面一道道门后,站着的看姿势应该是在防御门外的人,可是坐姿和卧姿明显肢体或脖子已经扭曲了,而且身体的热成像颜色已经开始转淡,估计是那些已经被杀害的军官,而此时有一扇门外,一个体型明显上肢极为粗壮的人型三两拳打爆了铁门,不用问这肯定就是突变后的杨国武,他此时一把掐起里面那个人的脖子拎在手上,想来这是一名部队的军官,而这名军官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杨国武的手,脚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乱踢乱蹬,而是非常镇定的荡了起来,双腿出剪直接锁住了杨国胳的胳膊和脖子,如果这要是正常人的话,哪怕他身体再强壮,除非打算同归于尽,不然势必要放手,可是令林琅并不意外,但是依旧吃惊了的事情发生了,杨国武根本不管那名军官的剪刀腿,手中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名军官的脖子就被扭断了,杨国武仰天长啸。
这个时机自然是不能浪费的,就在此时,林琅已经赶到杨国武的背后,直接抽出腰间的三棱匕首向杨国武的脑后刺了过去,杨国武却以非人的速度一侧身,将手中的军官尸体像一个口袋一样逆时针向林琅抡了过来,按正常来说,此时林琅此时只得收刀退开,不然必定会被尸体砸翻在地。
可是林琅却不是一般人,他曾经是特种部队的总教官,他的应对和一般人完全不同,因为他知道对上现在的杨国武近身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并没有退,只见他依靠前跨的左脚尖为支点,身体顺时针转动,堪堪避开砸过来的尸体,而他的身体则因惯性向前倒了过去,匕首迅速掉转刀尖,变刺为凿,随身体顺时针转动起来,位置也极为刁钻的刺向了杨国武的咽喉,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被这突出其来的变招刺中身亡。
可是此时杨国武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畴了,经过突变力量和速度都有了极大的提升,原本抡着尸体的手直接一松,尸体脱手飞出砸在墙上爆成一滩血浆,力量之大可见一般,而面对林琅凿击而来的匕首,空出来的手直接变爪为抓,异常彪悍的一抬手,直接握住了林琅凿击而来的三棱匕首,尽然只是稍稍的向后探了三公分左右,然后就再难寸进。
虽然因为中途改变方向和攻击方式,力量自然不如全力一刺来的足,可是被杨国武就这么轻松的握住,林琅也是大吃一惊的,他知道这一次再难建功,飞起一腿撩向杨国武的小腹,杨国武却好像可以预判林琅的动作一般,另一只手迅速抓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抓向林琅的脚踝,这要是让他抓实了,估计就得和那名军官的脖子一样被生生捏碎,林琅见势不妙另一条腿也跟着踢了起来,正是这险之又险的一脚将杨国武抓出来的手爪一下踢开,并借势在杨国武的胸口使劲踏了下去,借这反作用力之势将三棱匕首也抽了出来,人也向后退了三步,可是此时林琅的位置非常的尴尬,因为他现在已经退进了禁闭室,禁闭室逼仄异常,如果杨国武再进攻,他就和之前的军官一样避无可避,只能被活生生的抓住。
林琅心头一狠,面露绝决之色,对着通讯器吼道:“向我这里全力开火,给老子轰碎他。”
3队虽然知道这样很有可能造成林琅的殉职,但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向既定的位置齐发,阵阵爆炸声响起,浓浓的烟雾内发出阵阵刺目的光芒,随着爆炸的气浪,将烟雾冲散,渐渐露出后面的景物。
原本昏暗的走廊此时已经被炸开了一大片缺口,温暖明媚的阳光从此处射了进来,将周遭的景物照得一清二楚,人类还是喜欢光明多一些,可是所有见到这幅场景的人都不会觉得温暖和舒服,部队官兵原来最痛恨的就是禁闭楼,因为“刺头”们儿总是会被关禁闭的,所以他们极为痛恨这里,以前也曾暗地里想过,有朝一日把这儿给炸了,可是现在他们宁可走廊还是之前那样幽暗,此时走廊,不,应该说是一楼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四处都冒着青烟,哪里还有林琅的身影。
“林琅,林琅,林琅,听到请回话。”一脸焦急的谭涛和唐公平一起对着通讯器吼道,而江汉阳也是紧紧的握住了椅子的把手,死死的盯着屏幕,祈祷他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