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看着男人紧紧地抓着队长的手,脸上哭得鼻涕和眼泪都混在了一起,但是却毫不在意形象,只是一味的在自责着。
“这个事情不怪你。”
陆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看着那队长的时候,就发现那队长看着自己,眼神通亮着。
他们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他们都明白,队长这是在回光返照。
“镇中元帅,那个人,没让他逃走吧?内奸……内奸知道是谁了吗?”
队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陆泽的心里有些触动,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队长松了一口气“那……那就好。”
他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却已经花光了他很多的力气那样,说完之后又是吐了好多鲜血。
“队长!”
周围的围过来的伙伴,以及那身边的年轻人都痛苦的叫喊了一声。
但队长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但目光却直直的看着陆泽。
陆泽靠近着队长,声音带着几分声低哑“你放心,既然我来了,军区就安全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请把我的尸体,和我的……我的儿子……放在一起。”队长说出来的话非常的轻,周围的人都听不清楚了,可陆泽却听得清清清楚楚。
即使如此,队长吐出来的鲜血就更多了。
“还有,我……我的女儿……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别……别让她太觉得自己,不好。”
队长断断续续的,终于在坚持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后,双眼终于是溃散了,那放在年轻人的手,无力的下滑,同时,双眼也闭上了。
“好,你放心去吧,我会安置好她的。”
陆泽看着嘴角似乎带着满足的离开的中年男人,心情非常沉重,话语里又是非常郑重的这么答应着。
年轻人痛苦的大喊了一声,但是死去的人再也听不见了。
伴随着他沉痛的哭声中,周围的几个队友都低下了头,悼念。
回到了营地中;
陆泽很快就见到了那个叫智轮的人。
那个入侵者所描述的模样基本没有什么差别。
此时,智轮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陆泽,脸色非常紧张。
“那个,镇中元帅您好,请问您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吗?”
智轮心里非常慌,额头上也流出了汗水。
但即使如此,还是顶着陆泽盯着他的行为下,坐在了陆泽的面前。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着陆泽问话,就局促不安,坐如针垫的先开口问他。
“你,你不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陆泽冷笑了笑,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智轮面色大变“但你认识那些樱岛的人,是你把消息卖给他们的。”
这是一句陈述,而不是疑问。
智轮面色苍白,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镇中元帅……镇中元帅你在说什么啊?我……我谁都不认识啊!什么消息?”
“这个人你不认识?”陆泽冷笑着,站起身将一直在窗帘后挡着的人给拉开了。
宫本华南坐在椅子上,被捆绑着的模样立刻出现在智轮的面前。
智轮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镇中元帅,我一定是被冤枉的!”
“混账!狡猾的华国人,你比之前的那些人废物多了!”宫本华南一听,立刻破口大骂。
“就是你抵不住诱惑,在我们出了一亿的条件之后,主动将消息说给我们的!我可没有冤枉你!虽然我没有具体听到你都说了什么,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
智轮看着陆泽的神色越来越冰冷的模样,整个人终于是顶不住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镇中元帅,我,我真的被冤枉的!”
“咔嚓!”
当智轮这句话说完之后,陆泽便直接掰断了他的手,并淡漠道“你今天若是不把事都说出来,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智轮一句话都不敢再反驳什么,双腿一软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镇中元帅,我都说,我都说完了的话,您是不是可以看在我知错了的份上,宽恕我之前犯的错,可……可以吗?”
智轮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再看着陆泽越来越冷淡的模样。
智轮跪在着爬到了陆泽的身边,紧紧的抓住陆泽的裤脚,哭嚎道“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看在我这样诚实的份上,看在我在军区里做了那么久的事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要将我给判以死刑!”
陆泽的面色依旧很冷,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拽着他离开了房间里。
死去的战士们安葬的地方,陆泽将宫本南华和智轮都压在了坟墓前。
此时有很多战士们看着那最面前的两个人,面色之间都是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陆泽拿着枪指着他们两人的脑袋。
宫本华南到现在都还在大声求饶着,但是在看到了陆泽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以后,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而愤怒“八嘎!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镇中元帅!”
“外面的人不时都说你信守承诺的吗?为什么你明明答应放了我的!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陆泽冷笑了笑“放了你?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我!”
宫本华南这才想起来,陆泽确实是真的没有答应过自己这个事情。
智轮一直都在求饶着。
“镇中元帅!镇中元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战士们,我愿意从今以后为他们赎罪,您就让我用我的余生来赎罪行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泽眼底压制着几分怒意,没有回应他们两人说的话,而是大声的宣告“今天,我们就用他们这一个入侵者的首级和叛徒的脑袋,藉慰我们新牺牲的英雄。”
话毕,枪声响起,一直响彻了很久,才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那两个跪在坟墓前的身体,满是子弹,瞪大了双眼的倒在了地上。
那些战士们谁都没有想要离开这里,一个个都还站在原地,低着头。
他们都在吊唁着,哀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