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父亲,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永远陪着公子……我会好好照顾他……”
叶彤一边低声啜泣,一边烧着纸钱纸衣。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叶彤猛地一愣,接着就慌了。
她现在是霍恒渊的小厮,要是被人发现她祭奠,这罪名必定会落到霍恒渊头上!
她慌乱起身就想扑灭火盆,下一瞬,就被人一把扯开。
回头看到郁瑶铁青的脸,叶彤神情慌乱……可还没回过神来,啪得一声响,她就被郁瑶一耳光抽的跌倒在一旁。
郁瑶走过去直接踹翻火盆,将地上祭奠需要写的名字的一并用脚擦掉。
犹不解气,她扭头让红缨碧翠按住叶彤就要再抽她……
就在这时,抬起的手被人一把捏住,紧接着她就被一把推开撞到旁边的假山上。
霍恒渊站在那里,面色冰冷。
叶彤哭着跑过来:“公子……”
霍恒渊将叶彤拉到身后,冷冷看向郁瑶,神情难看。
霍恒渊正想问郁瑶在做什么,接着视线就看到了旁边的火盆,猛地一愣,他心里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郁瑶走过去一巴掌抽到霍恒渊脸上,霍恒渊猝不及防就被打的偏过头去,叶彤顿时尖叫一声:“公子。”
郁瑶冷笑:“红缨碧翠,把霍恒渊按住……本小姐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我就不姓郁!”
红缨和碧翠上前从两侧将霍恒渊按住……郁瑶抬手又是一耳光抽到他脸上。
死样,敢推她,胳膊都给撞破了……
郁亭匀面色难看跟在楚皇身后快步走进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郁瑶让丫鬟按着霍恒渊一耳光抽到他脸上的情形。
郁亭匀顿时一愣。
刚刚,一名家丁忽然冲到书房门口惊慌失措大声说:“将军,将军不好了,表少爷好像在后院祭祀……”
楚皇正在饮茶,闻言面色就变了,冷笑一声:“祭祀重罪之臣,莫非,霍家是对朕的禁令阳奉阴违?”
然后楚皇就直奔霍恒渊院子……
一路上,郁亭匀已经想清楚了,霍恒渊这次怕是保不住了……郁家都不一定能善了。
霍澜是重罪之身,下了圣旨不得祭奠,霍恒渊如今抗旨便是不遵皇令,他这个庇护了霍恒渊且一直被楚皇猜忌的……也难逃罪责!
郁亭匀知道,那名家丁必定是楚皇放在郁府的眼线,可现在发现,为时已晚。
这一路上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获罪后该怎么退出这个朝廷,至少保得妻女平安,结果……却没想到,女儿竟然也在场。
郁瑶那一耳光打过去,霍恒渊嘴角都破了,偏着头沉默不语。
楚皇面色冰沉,冷冷出声:“出什么事了?”
郁瑶猛地一愣,扭头,仿佛这才发现楚皇和自己父亲站在院门口,回过神来,她便是指着霍恒渊的鼻子破口大骂:“就是他,去年我的雀儿在这处被野猫咬死了,我今日便来祭奠,可谁知,霍恒渊像是疯了一样带着他的小厮就踢翻了我给雀儿烧纸的火盆……”
说着犹不解气,郁瑶又是狠狠一脚踹过去:“他还说什么不过是一只畜生……即便是畜生,我郁瑶的畜生也比你一条寄人篱下的狗高贵!”
郁亭匀心里一动,连忙出声呵斥:“不得胡言,这是你表哥!”
郁瑶冷笑:“我可没有这种忘恩负义的表哥,他算什么东西?”
郁亭匀低喝:“未出阁的姑娘,注意你的仪态言辞……”
郁瑶顿时急了:“我言辞又如何了……陛下您来评评理,我祭奠我的雀儿碍着他什么事了,他竟敢上来二话不说就踹翻火盆,我、我打他都是轻的!”
楚皇眼底满是猜疑,随即便是似笑非笑:“朕当初下令,重罪之臣不得祭,今日是烧衣节,霍恒渊不能祭祀先人,你却在他院中祭祀你的雀儿……他生气也是在所难免。”
说完,楚皇便是意味深长看着郁瑶:“这也情有可原……你说是不是?”
一瞬间,郁亭匀的心顿时提起。
楚皇是故意的!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郁瑶会不会借这个话替霍恒渊开脱……楚皇何其老辣,瑶瑶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郁亭匀顿时心跳如雷。
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女儿眨了眨眼……随即便是满眼快意腾得指着霍恒渊冲楚皇扬声开口。
“陛下说的没错,他一定是生气,气自己不能祭祀父母我却能祭祀爱宠……这是不是说明他心中有怨气!”
郁瑶满眼得逞的算计,冲楚皇道:“陛下,他必定是心有怨气所以才拿我的雀儿撒气……陛下您快些让人把他抓走关起来,我爹爹护他的很,您发话我爹爹一定不敢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