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将萧贵妃和淑妃都打了一巴掌,之后淑妃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见状,月云歌就知道这出戏会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太后沉着脸走过去。
“太后娘娘驾到——”
“硕南王妃到——”
本来还凌乱的场面顿时雅雀无声。
月云歌先是朝皇后和萧贵妃行礼。
随后皇后和萧贵妃再一同向太后行礼“臣妾(嫔妾)参见太后。”
“起身罢。”太后脸色怫然不悦,“淑妃为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来人,去宣太医过来。”
皇后见状,小声道“母后,云歌就是学医的,让她来为淑妃瞧瞧便是了,等太医过来,臣妾担心淑妃会……”
“云歌身子有孕,不适合蹲下。”
太后说的这个理由很牵强,可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良久后,太医过来了,检查后才惊喜地说道“回太后,淑妃已有两月身孕,只是体虚,这才晕倒,过后用药好好养着便是。”
“嗯。”太后颔首,“将淑妃送回寝殿,皇后和萧贵妃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月云歌面不改色,余光看向皇后。
果然,皇后的脸都黑了。
一是因为跌落水池,二是因为淑妃有孕。
而萧贵妃和淑妃是同一阵营的,萧贵妃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不适。
等后宫这些嫔妃们走了后,月云歌陪着太后到石亭处坐下,随后屏退了除宁嬷嬷以外的宫人。
“云歌丫头,淑妃怀孕一事,你怎么看?”
“皇祖母,这件事,孙媳觉得自己不该议论,毕竟淑妃是父皇的妃子,是孙媳的长辈。”
客套话虽然这般说,但月云歌知道,自己要是议论了,被有心人知道,她指不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又被针对上呢!
“你这丫头就是太紧张了,这里只有皇祖母和宁嬷嬷一人,有何不能议论的。”
闻言,月云歌叹了一口气,直言快语“皇祖母还是别逼孙媳了,孙媳不想被牵扯到后宫之斗中。”
她真的不想牵扯进去。
本来百痋教和王府云碧的事已经够烦了。
这次回京,回到王府本该首当其冲解决云碧这事的,只可惜被传唤进宫了。
见月云歌这谨慎的小模样,太后也不由得叹气,内心感慨像云歌丫头这样,日后若是羿儿继承大统,这丫头在后宫又该如何生存?
不谈这事,月云歌陪太后在御花园呆了一个时辰,见太后乏了,这才回启祥宫。
等她离开的时候,她特意叮嘱宁嬷嬷,若是太后身体有什么不适,派人去王府传她进宫即可,接下来一段日子,她也会留在府中。
片刻后,君墨尘来接她,二人在离开皇宫前,去了一趟十二皇子君若言的曳阳殿。
此时的君若言将自己关在殿中,不知在做什么,他也不知兄嫂二人今日从军中回来。
“十二皇子。”邵嬷嬷在外面敲了敲门。
君若言头也不抬地回了句“嬷嬷,我在忙,有事之后再说。”
“十二皇子,是王爷和王妃回来了,进宫见过太后之后特意过来看——”
邵嬷嬷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殿门被君若言轰然从里面打开。
看到邵嬷嬷身后的人,君若言嘴角一咧,露出皓白的牙齿,“皇兄!嫂嫂!”
“你这臭小子,在屋里捣鼓什么呢?”
“没什么!”君若言咬了咬下唇,看向月云歌,上前一步,“嫂嫂,越儿想死你了。”
看到这一幕,君墨尘醋意大发,一把拎着君若言的衣领子,吃味道“你这小子,离你嫂嫂远一点,免得吓到你嫂嫂。”
此时的君墨尘还未得知自己弟弟心智恢复的事。
君若言不满地撅了撅嘴,“皇兄真凶啊,还是嫂嫂好……”
君墨尘瞪了一眼“你个小子皮痒了,唤我就唤皇兄,唤你皇嫂就唤嫂嫂,成心的是不是?”
闻言,君若言只是笑了笑便转身进殿,转身之际还顺便说道“嫂嫂快进来,有好东西给你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听到这话,月云歌带着一脸疑惑走进去。
随后,君若言就带她进她曾经进去过的密室。
这个密室也是君墨尘第一次来,他竟不知自己的胞弟居然会在寝宫建了一个密室。
不,不对。
君墨尘三两步上前,伸手搭上君若言的肩膀,“十二,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了?你的心智……”
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十二恢复心智了?
闻声,君若言直言道“皇兄,我不是存心隐瞒你的,当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已经失忆了。”
这下,君墨尘明白了,自己弟弟这是恢复正常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侧首看向月云歌,“你早就知晓十二恢复了?”
“嗯。”
“皇兄、嫂嫂,你们俩别谈了,现在跟我去看看我这段日子的成就。”
少顷,月云歌和君墨尘跟着君若言来到密室深处。
就在这时,一股腥臭味传来,像极了尸体腐烂的臭味。
月云歌不禁捂住口鼻,“越儿,你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连君墨尘都忍不住皱眉,十分不解地望着自己弟弟。
还没见到东西的时候,君若言一直在卖弄关子,直至带着兄嫂二人来到一个小房间外面。
嘶嘶。
蛇?这是月云歌闻声后的第一个猜测。
如果真的是蛇,越儿养蛇的目的是什么?
只见君若言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长的白玉笛子,在兄嫂不解的目光下,推开房间门后缓缓吹响。
嘶嘶嘶嘶。
随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越来越近,月云歌震惊地看着从房间里爬出来的毒物。
不仅仅有蛇,蝎子蟾蜍蜘蛛应有尽有。
如果说刚才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那现在的场面更是让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呼吸也急促不少。
君墨尘伸手将月云歌护在身后,眉头紧锁,语气有些责怪,“十二,你究竟在作甚?”
闻言,君若言停下来。
随着他停下来,那些毒虫蛇蚁也都停下来。
“皇兄,琴嬷嬷你可还记得?”
“记得。”君墨尘一怔,神情凝重不少,“可琴嬷嬷不是失踪七年之久了吗?”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被自己胞弟和媳妇隐瞒许多秘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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