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手被牵起。
刚刚揪着他衣领,强吻了他七次的女人带着他走进了她的家里。
陈最已经记不得来过多少次姐姐的家里,但今天眼前的客厅与以往都不太一样。
晚风惊扰了窗边的白色纱帘,没有猎猎作响,倒是纱面被吹的时而纠缠,时而舒展,看起来姿势莫名妖娆
本来应该立在沙发旁边的立式灯倒了,柔和的光束正照着不远处的一面镜子,它照着镜子,镜子也在反着它的光,正在互相伤害。
苹果橙子滚的满地都是,几本杂志在桌上被风吹外了发型,还有一个剩了点福根的酒瓶正轱辘在桌上,总是哩啦出来一两滴。
这些景象
嗯
都不重要!
陈最正在感受着姐姐手心里的温度,温热但烫心。
就是赵婉柔领路的长腿有些飘,没走出几步整个人直奔着墙面而去
陈最不得不拉住了她。她回过头,眼眸里的醉意顷刻间涌现而出,身体开始打晃。
陈最这一刻才意识到,姐姐是喝多了的,可能明天醒来她都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那岂不是
脑袋里的想法还没有展开,赵婉柔用额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似正在缓解头晕目眩之感。
陈最没有打扰她,但抱住了她。
“我抱你回去。”
“唔”
陈最微微弓身,将姐姐公主抱起,在她迷离的眼神注视下,走进了卧室。
期间赵婉柔并没有挣扎反抗,反而勾住了他的脖颈,靠在了在他的肩头。
呼吸间,热气吹在陈最的耳边有些发痒,看着姐姐娇艳欲滴的样子,他其实十分想做点什么
但来到卧室后,还是先将姐姐放在看起来就软绵的被褥上。
似乎终于舒适了,赵婉柔翻了一下身,就抱住了平常她常抱的枕头。
陈最看着她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作为处男的全部定力,转身先回到客厅对着敞开的窗户吹了五分钟凉风。
然后想着给姐姐擦一把脸,他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又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然后用热水浸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就是回来时,眼前的卧室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
那件有些宽松的t恤出现在了门口的地板上,而在床边是一条歪七扭八的牛仔裤。
床榻上的赵婉柔玉体横陈,只穿着内衣裤的她曲线惊人,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正骑着抱枕,闭着眼眸,酣睡着,诱人着。
陈最的热毛巾丢在了地上。
这是能给正常男人看到的画面吗?
他下意识的觉得喉咙干咳,但还是立刻上前,将被褥给赵婉柔盖上。
然后看着她醉酡的俏脸,长长的睫毛,实在想做,但做不出其他事的陈最只能狠狠的捏了捏姐姐的脸蛋解解恨,后来想亲她两口解解馋
但怕自己控制不住,陈最一咬牙退出了卧室。
眼不见为净。
妖孽
休想
……
……
走出卧室,没有一丝一毫困意的陈最整理起了客厅。
先将被晚风惊惊扰的白色纱帘合上,关闭窗户,让纱面的姿势不再妖娆。
然后扶起倒了的立式灯,将其电源关闭,它终于不用再和镜子互相伤害。
捡起地上的苹果橙子,洗干净后将其放入茶几上的果盘里,把基本杂志整理整齐,最后拿起了还在嘀嗒了一桌酒的酒瓶,扔进了垃圾桶里。
拍了拍手,好吧,没有卵用。
脑海里还全是姐姐的内衣秀
好像是纯棉材质,虽然看起来不算性感,但她的身材太性感
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强行压制住想要冲卧室抱着姐姐睡觉的冲动,陈最再次钻进了卫生间,这一次拿出了扫帚和拖布
为了避其脑海中的邪乱,陈最竟在这大半夜的开始了大扫除
奈何十八岁的小伙是真的不经撩拨。
一直忙活到半夜一点,陈最一头大汗的靠在了沙发上脑袋里还全姐姐玉体横陈的画面。
没招了,他瞄到了茶几上剩下的一瓶没开封的白酒。
只是喝酒的话
会不会更加冲动?
陈最想了想,最终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姐姐家客厅熟悉的天花板,按了一下太阳穴。
【我尼玛!】
【狗币,又关键时刻掐信号是吧!】
【刀在手,跟我走,杀尽天下断章狗!】
【错亿】
【所以,这是姐姐家?】
【刚才你和姐姐发生什么了?】
陈最看着天花板上冒出的气泡框,热泪盈眶“兄弟们,我表白了,但姐姐喝多了,所以很可能又没完全表白”
……
不知和弹幕闲扯了多久。
终于分散了注意力的陈最在沙发上睡着了。
裹着一层薄薄的毯子,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时,听到了某些脆响,闻到了些香味,他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陈最坐了起来,靠在了沙发上,映入眼帘的是昨晚被他整洁一新的客厅,以及透过客厅窗帘缝隙落在地板上的一缕清晨阳光。
厨房里的声响代表了姐姐早就醒了应该在做早饭。
于是陈最挪动身体,双脚着地,就看到了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宽松服的赵婉柔盘着长发,扎着围裙,正在贤惠的炒蛋。
听到脚步,她侧过俏脸看到了陈最,眼眸中早已经没有了迷离和醉意,剩下的是平常清醒和理智,十分平常的道“快好了,拿碗筷。”
“哦”
陈最走进厨房,在橱柜里拿出了两副碗筷,然后又帮忙盛粥端菜,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呈现在眼前。
赵婉柔解开围裙走出厨房,先将客厅的窗帘彻底拉开,让阳光顷落,然后坐在了陈最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筷子,看向他“吃啊。”
陈最欲言又止
昨天和弹幕讨论当然没有讨论出结果,但他已经想好了,要是她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什么,就再说一次。
只是表白这东西需要酝酿,需要时机。
在眼下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赵婉柔一副泰然自若的摸样坐在眼前,没有一点浪漫氛围不说,也没有人让人冲动的动力,似乎
赵婉柔眨了眨眼睛“你是想说什么吗?”
陈最试探了一句“昨天,昨天”
赵婉柔面露疑惑“昨天啊昨天怎么了?”
陈最垂头“也没什么,就是你喝多”
没等他把话说完,赵婉柔一笑将其打断“后来的确是酒劲太猛撑不住了。”
“你记得?”
她落落大方“嗯,你昨天说你喜欢我。”
“……”
陈最抬头看到了她闪亮的眼眸。
明眸皓齿的赵婉柔和他对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与此同时,她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另一只手在桌下拉住了陈最的自然垂着手。
这是赵婉柔给出的答案。
触电般的感觉席卷陈最全身。
他第一时间反握,握的很牢,握的很紧。
赵婉柔抿住笑容,拿起筷子,看似若无其事的挑着桌上的菜,却柔声“那以后不许松开了。”
陈最看着明媚动人的姐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