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你终于肯见我了!”他急匆匆赶到,带了点风,诛梅觉得略有不适,虽然她被包裹严实。
“菁良,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可还认她?”她清寡的声音响起,侧身背对着他,满眼都是孩子,她怔怔地望着她的孩子,心下一片荒芜,却是一点也不想转头看他。
“青玉,你这是何苦?又是何意?”男人无奈又有些哀伤的问到。
“我自知时日不多,且……庆珠……喊大夫,快……”她声音太弱了。
“快快快,庆珠,大夫!!!”方菁良着急道。
“夫人,这…劳烦旁人出去一下。”大夫对着庆珠说道。
“老爷,请吧!”庆珠擦着眼泪。
“夫人可知自己怀的是双胎?”大夫趁她意识还在问到。
“不知,只是生完她,偶有不适,现下……我身体……可还……能捱几日?”她悲伤的问到。
“哎,这……夫人还需放宽心思,细细调养为宜,不宜多思多忧虑啊。”大夫摇了摇头,处理好首尾,净了手,吩咐庆珠一些注意事宜,出来了。
“大夫,我夫人可还……”方菁良问到,看到大夫摆摆手似不愿多说的模样,他戛然而止。
“人说山险路阻,哪难得过这女子鬼门关前走一遭呢?”说完便摇着头离开了。
“老爷,还请您留一日,夫人吩咐她确实有话要同您说。”庆珠忍住眼中泪水,对方菁良说道,庆珠心想定不让夫人心怀遗憾。
“也罢,庆珠你代我转告车旁书童敏谨,让他回去带个口信,今日我就宿在姜府。”他满眼迷茫望着庭院中即将升起的月亮。
“青玉,我们彼此终究不能互相原谅么?”他坐在院里亭子里,望着月亮,心下不免凄凉。
房内
“庆珠,大夫说我肚子还有一个男孩,还有两月,也差不多能出来了,我时日不多,待他出世,两个孩子终究是要托付给他的,可他……我怕孩子到时受人欺辱,没娘的孩子似草一般,倘若父亲疏忽,更是如同光有住处的孤儿一般,这可如何是好?”她不知他被庆珠留在院中,细细碎碎的哽咽声,引得他从亭中走到房间侧边,犹豫是否要推门进入时,听到男孩,忽然眼泪止不住的坠,青玉哭她自己时日不多,孩子命苦无亲娘在身侧,而他因他们缘分太浅,哀伤落泪,纵使他排除万难使得她入了他家的宗谱,如今也并无意义了。
思及此处,他整了整衣冠,轻叩房门,压住心下复杂情绪,他如同初次上姜府门拜访一般,为自己报上身份“江州方氏菁良,有疑惑未解,特来求见,不知……不知可否……方便?”哽咽之余,地上已有碎泪。
“庆珠,让他进来吧!关好房门,大夫说了要避风。”房门轻开又合上,沁湿的石面随时间流逝渐渐减淡湿意。
“青玉,你……好生保重,我……”
“菁良,你就对我只有一句好生保重么?这次可是一对,姐弟呢,给他们取个名字吧。”
“青玉,真的可以么?”
“如果有选择,菁良,我已不愿再见你,可惜我时日不多,倘若孩儿父亲再不顾,便是孤弱,姜方二家本有宿怨,你看我们走的这么坎坷,其一是我们缘分太浅,其二便是这宿怨太深,若取了名字,可要护这两孩儿一生一世,不要让他们经历我们俩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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