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仓真接起响铃的电话——
一栋日式传统庭院,风见裕也跟在上司身后。
“等会儿你见了他不要激动,现在的他只是嫌疑犯,证据都在取证过程中没有送来。”
上司一边走在石子铺的便道上,一边同风见耳提面命。
“如果我们的行为让他抓到破绽的话,以他們家的势力,很大可能会借题发挥,给我们扣上暴力执法,&nbp;捏造证据的帽子。”
“我知道。”听到上司的教诲,风见裕也点点头,“到时候这些他们就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让证据失效,从而逃避法律的制裁。”
“没错,你知道就好。”
上司一路走进主室,两人便看到了这栋庭院的主人,那个犯下诸多恶事却依旧逍遥法外的中年官僚。
“我说,你就是管事的人吗?”
虽然被数个公安警员围在中间,佐藤敬吾却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嚣张模样。
“有人要杀我,你们不去想办法抓住他,反而要求我从自己的家里搬出去,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说话间,他脸上的肥肉一抖,面目狰狞起来。
风见裕也站在后面,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肥胖的身体,装在一件大号且合身的定制正装里面,前襟敞开,肚腩满是脂肪。
五官的长相挤在一起,在肥胖的影响下显得颇为丑陋。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不加掩饰,&nbp;佐藤敬吾发觉了他这个跟在后面的跟班。
“你这什么眼神,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他语气充满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人进来干掉风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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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指气使惯了的他,依旧保持着一副无法无天的态度。
这种情况下,上司向右方横跨一步,把风见挡在自己后面,随后躬身行礼“非常抱歉!他是新来的,对见到您这样的重要人物还有点不习惯。”
“快认错!”
面对上司的动作,风见裕也想起来时路上所说的话,赶紧鞠躬认错“非常抱歉!”
见两人都是九十度的鞠躬,佐藤敬吾这才没有不依不饶,冷“哼”一声便不再关注这件事情了。
时间飞逝,上司在与佐藤敬吾的交流之中,将替身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
当然,他并没有透露前来袭击的杀手是他们自己的卧底,只说了公安这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保证让那个杀手有来无回。
采取替身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免得出现意外伤到佐藤敬吾的万金之躯。
在接连不断地马屁之下,佐藤敬吾很快就接受了公安这边的说法,并且对暂时移动到另外的场所小住几日点头认可。
等出来之后,望着假扮成宅急送的便衣将装着佐藤敬吾的木箱搬上货车,&nbp;风见裕也用敬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上司。
“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是当然,&nbp;也不看看我是谁,&nbp;这件事情他们可是点名让我负责。”
这位无名的上司得意地点上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片刻,当宅急送的货车被开走过后,他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的通讯录中的电话。
风见裕也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听着从风中传来的上司的话。
“事情已经办好了。”
“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他明天就可以行动了。”
“过几天还有事情?再说一遍?行。”
听到这些话,风见裕笑了笑,目光落在庭院池塘中的几尾锦鲤上面,上司也有上司的苦,事情干完之后还得第一时间给上面汇报。
听这意思过些天行动失败,庭院被炸替身死掉,善后工作还得是他来做突然感觉挺悲惨的。
公安制定的计划是,用炸弹把死刑犯替身连带着这个庭院炸上天,尽可能得把动静闹大,以此让组织那边看到安室的忠诚。
在这以后,从庭院离开的风见裕也,又马不停蹄地去联系了安室透,将方案告知后者。
一天过后。
夜晚。
乔装打扮之后,安室透出现在了佐藤敬吾庭院的外面,借着提前知晓的破绽从围墙边翻过,轻巧而敏捷地落在院中池塘边上。
池塘中荷叶撑起一片阴影,里面的锦鲤已经不知踪影。
“他进来了。”
远处民居中公安的临时指挥室,风见作为安室透的联络人,站在屏幕前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潜入路线是公安的安排,路上不会碰到明面上的阻挠,暗处则是有确保没有意外发生而安装的监控。
一边透过监控视频,指挥者沉着地通过无线电着向各方发布命令。
“各方面注意,不要露出破绽。”
“机动小组,附近有没有可疑人员。”
“暂时未发现可疑人员。”
“继续保持警戒!”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但安室依旧没有松懈,谨慎地就像一个真正在潜行的人一般。
借着庭院中的山水布景,他轻松过地将炸弹安放到了预定的位置,调整好定时器,确认完引爆器以后,便摸向主屋的所在。
“很顺利,机动小组继续注意一切靠近的人员。”
这次行动意义重大,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安室透在组织里的地位就能进一步稳固,而且还很有可能进一步倒逼那位苏格兰的地位,将组织的情报部门掌握在手中。
这次行动,绝对不能出错。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由于替身是死刑犯的缘故,为了防止其逃跑,所以这时候的目标,是注射了安眠药物之后的沉睡状态。
进入房中,关上门,他稍微松了口气,将紧张的心情放下。
这里是密闭空间,又提前被公安进行过大搜查,组织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至于在这里还有眼线。
换言之,他不必继续保持着这副高度需要演技的姿态。
目标在卧室,这是为了让爆炸燃烧过后,难以分辨的尸体出现在对应的位置上。
借着记下来的布局图,安室沿着冰凉的木地板朝着目标所在过去。
推开门,卧室里面一片漆黑,窗帘紧闭没有任何的光芒透进来……
这种情况……
安室透心里感觉怪异——睡觉时候一点光芒都没有很正常,但这毕竟是公安的布景,怎么会出现需要自己找光源的事情。
就在他困惑之际,黑暗之中——恶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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