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看着眼前色香味都很正常的松软蛋糕,神色有点复杂。
“志保,我其实已经没事了。”
她看着桌子另一边刚把防热手套脱下来的志保,用装可怜的口吻博取着自家妹妹的同情。
面对姐姐孩子气的表现,宫野志保表示并不相信,坚持要她好好把亲手做的蛋糕吃掉,然后把那个眼神不好的臭男人忘记——
本来,宫野明美已经说服了妹妹她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出于不希望宫野志保担心的考虑,即便她心里仍旧十分难过,脸上依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而在这样的表现之下,涉世未深,从小到大都沉浸在单调环境中的宫野志保,看着姐姐开心的笑容当然是相信了宫野明美的说辞。
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就该这么结束了,在赤井秀一刻意的冷澹下,时间会如同海浪抚平沙滩上的足印一般,磨去心中的痕迹。
然而很不幸的是,在宫野志保这边有两个喜欢看乐子的家伙。
一个是坚持觉得自己是在玩弄宫野明美感情的贝尔摩德,一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白兰地。
前者在定期的身体检查,样本收集中,总会似有似无地提到一些恋人分手之后走极端的例子。
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宫野志保分手过后不注重心里疏导的悲惨下场是什么。
听到这些情报的志保小姐,吓得手里的采血针都扎歪了几次,将贝尔摩德的手臂多捅出好几个针眼。
痛当然是痛的,但想到后续会发生的事情,贝尔摩德觉得,能看到宫野志保的害怕,以及宫野明美面对诘问时候的手足无措,值!
而这种行为带来的结果就是,宫野明美再如何解释自己没事,反复说上几遍才终于说服自家妹妹,在贝尔摩德一通忽悠下,进度全部归零,隔天就又哭笑不得地又收到妹妹打来的关心电话。
只能说贝尔摩德对宫野姐妹的报复,已经从我想让她们下场凄惨,变成了恶作剧成功就算赢。
当然,到这里为止,宫野明美还能应付情商需要充值的宫野志保,三言两语也能再说服回去。
只是,事情在浅仓真状若不经意间的参与过后,发生了失控。
“据说有很多物理的手段可以调整人的心情,比如吃甜食,多运动,促进多巴胺分泌什么的”
这些原理,作为科学家的宫野志保一点就通,当即决定把食疗运动等活动安排上。
而且,当她提出要好好照顾姐姐的时候,浅仓真更是大手一挥,没问题,只要认真做研究,别弄出其他幺蛾子就行。
并且他还贴心地提了一句贝尔摩德很擅长揣摩人的心理,让她做参谋的话,肯定能够更好地照顾到宫野明美的心情,让她不至于走上歧路。
于是乎——
现在的状况是,当宫野明美费尽口舌,试图证明自己已经走出了失恋的阴影过后,转眼间,她的一字一句,都被拿到贝尔摩德面前揉碎了分析。
以贝尔摩德的水平,随便说个结果都能忽悠着关心心切的宫野志保火急火燎地找宫野明美认证。
“志保,我真的已经好了。”
宫野明美将蛋糕塞进嘴里,另一只手顺手摸了一下隐隐出现赘肉痕迹的小肚子,然后再吃了一口。
长胖是一回事,妹妹亲手做的蛋糕必须得吃。
“不行,姐姐,老师说了,你这样的状况是最常见的现象,用不在乎的表情掩盖真实的想法,如果不注意的话,会发生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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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将贝尔摩德的教导说了出来,听得宫野明美满头无奈。
“志保啊,你告诉姐姐,你这位老师,她是谁啊?”
“老师说不能告诉你,否则会影响你的恢复效果。”
在数次试探,宫野志保坚定地没有说出贝尔摩德的名字。
如此情况,宫野明美也只能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了。
事实上,在最开始她确实忘不了诸星大,但这并不比原历史,他们还没有经过那么长的恋爱时间,感情还算不上牢不可破。
而且比起男友,妹妹的存在在她心中同样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现在男友不在了,在白兰地的放纵之下,她随时能够去看的妹妹在这段时间内,宫野志保渐渐占据了原本该是诸星大占有的份额。
如果说最开始她口中的已经放下是在说谎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有了分的真实。
真是的,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志保出馊主意呢?
宫野明美回味着口腔中的甜味,不满与好奇混杂。
这时候,从妃律师事务所走出来的浅仓真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确认一下应该不是感冒后,转头看向琴酒“我事情办完了,接下来大概会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你还要一起吗?”
玩?放松?
这样的词汇,显然不可能出现在琴酒的字典里,事实上早知道正事是来咨询相应的手续,他才不会专门来这一趟。
“不用”
琴酒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白兰地钻进了车里,将车窗摇下来后,上半身从车里探出来。
“那行,我先走了,就不送你了。”
“”
琴酒原本拜托白兰地顺带送自己一趟的话胎死腹中,只能“嗯”一声,表示同意。
随后,他便见着车辆远去。
身上穿着不习惯的衣服,没有小弟在身边,那辆保时捷也还停在组织的停车场,如此陌生的体验,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有些难言的惆怅。
身旁走过的是都市气息满满的市民,来往的普通人看似和他穿着打扮没什么两样,但气质已然让他们处在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时候,路边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位银发帅哥。
两个皮肤美黑,穿着花哨,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颜值在八分左右的辣妹走了过来,不打招呼自来熟地伸手想抓住琴酒的手臂,如同往常遇见帅哥一样发出邀请。
“一起出去玩”
谁知道下一瞬,她们只感觉眼前一花,这男人已经闪到一边,再看时,这人眼神里已经全是彷佛冰点一般的刺骨凉意。
这种表情,哪怕是琴酒长相异常符合她们的审美,她们也失去了搭讪的勇气,低下头急匆匆逃离了现场。
然而就在刚才,琴酒反应过来她们只是发情的雌性,好悬才控制住了瞬间拔枪的本能。
“”
目送那两个女人离开之后,琴酒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自己跟着白兰地出来的行为感到些许的后悔。
他的目光穿过马路,看向对面的高楼,在楼宇间搜寻着位置,想着如果有人狙击他,在哪个地方更加便利。
但想了想,整个东京都的地下世界已经被白兰地纳入组织的绝对掌握之中,已经不会有这种突然的袭击了。
“算了,还是叫伏特加过来吧。”琴酒打通了伏特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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