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娄敏中主持下,方腊大公主金芝招赘驸马柯引的典礼如期举行。然因是特殊时期,宋江大军已攻至睦洲境内,大公主金芝招赘驸马柯引的典礼只得简化。
典礼台布置得简约而大方,大红的帷幕,大红的丝绸花朵,现场简约而喜庆。
方腊国皇帝方腊和皇后娘娘邵氏端坐于典礼台正中。
全身穿着绫罗绸缎的柴进和一袭红衣、盖着红丝巾的大公主金芝,并排站立在方腊和邵氏对面。
担当大典司仪的乃是介绍人娄敏中,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柴进、金芝跪伏于地,叩头。然后起身。
娄敏中又喊道二拜高堂!
柴进、金芝再跪伏于地,冲方腊、邵氏叩头。方腊摆了摆手,令起身。柴进、金芝起身。
娄敏中第三次喊道夫妻对拜!
柴进、金芝转身,正面相对,第三次跪伏于地,相互叩头。叩头毕,两人起身。
娄敏中满脸喜色,高声喊道“礼毕!”
在帮源峒的大臣,纷纷向前,给方腊、邵氏贺喜。方腊、邵氏也起身,给大臣们致谢。
几声礼炮响后,一袭红衣的大公主金芝,在头戴礼帽,全身绫罗绸缎的柴进用一根红丝绸的牵引下,踩着红地毯,走向驸马府洞房。
洞房中,柴进的心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的。柴进那颗心跳动的力度很大,像个铁锤一样敲击着柴进的胸膛,柴进感到有点疼痛。柴进用手按住胸膛。柴进害怕他那颗心从胸膛里跳将出来。
婚床上,仅仅安坐着新娘子大公主金芝。金芝头顶着红丝巾,遮盖住脸面,等候着驸马柴进来掀开红丝巾。金芝公主的心也剧烈跳动的。二十年了,渴望得到以为如意郎君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
柴进看着头顶红丝巾被遮住了脸面的金芝公主,他在想象,被红丝巾遮住的脸庞,将是如何艳丽的一张脸庞。
柴进脑海里,有了各种脸型的美女景象,但无论是哪种脸型的美女景象,都不知和眼前被遮住的这张脸是否相符?柴进心里非常渴望,遂按捺不住,伸手揭开了盖在金芝公主头上的红丝巾,一张美丽的脸庞展现在柴进眼中。那是何等美丽的一张脸庞,特别是微微一笑,眼中的柔情,能把人给融化了。
金芝公主长得太美了,惊若仙女。但见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眉眼含柔情,沉醉人心田。
那金芝公主,乃江南水乡女子,一张瓜子型的脸庞,面如素玉,肤若雪缎。一双丹凤眼,清澈见底,眉宇间透着娇媚和柔情。直愣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依稀有着千般风情。
柴进为揭开盖在金芝公主头上的红丝巾前,曾在脑海中又千般想象,想象着金芝公主的,美貌脸庞。在揭开金芝公主盖在头上的红纱巾时,柴进的心为之颤抖,他看到的金芝公主美丽的脸盘,远比他想象中的所有脸庞都俊美,更多了娇媚秀丽。
在揭开红丝巾的那一刻,金芝公主羞涩地低了下头,嘴里轻轻呼唤了声“驸马。”
金芝公主说话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空如幽兰,填入蜜浸,令柯引全身酥软,头晕眼花,似乎站立不住,马上就要跪倒在金芝公主的红裙之下。
金芝公主淡淡一笑,伸手抓住了柴进的衣襟。
柴进也将双手搭在了金芝公主肩上。金芝公主身体前倾,将头埋在柴进怀中。柴进拥住了金芝公主。幸福像电流,袭遍柴进全身。
少顷,金芝公主抬起头来,看着柴进俊美而阳刚的面庞,说道“驸马,妾身从此便是驸马爷的了,妾身将和驸马爷相亲相爱,共度一生。”
柴进何尝不想?然而,此刻的柴进,钟情满腔,却无法言说。
金芝公主继续说道“驸马,妾身听说驸马文武兼资,智勇双全,腹有古今文章,兼识天文地理,能辩六甲风云,贯通天地气色;驸马的这身本事,正好是协助父皇成就立国大业的需要,还望驸马不忘父皇恩情,全力协助父皇,驰骋天下,建功立业。”
柴进闻言道“公主,柯引既是入赘为驸马,定将鞍前马后,为父皇效忠。”
金芝公主感到莫大的幸福,为自己,也为自己的父亲方腊,在风云际会中,又有了可依靠的至亲。
假如不是因为要和方腊打仗,柴进愿抛弃所有的一切,和金芝公主相亲相爱,直到地老天荒。
然而,政治是无情的,战争是残酷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柴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爱情和所肩负责任之间的关系。
新婚之夜,夫妻二人亲密无间,这个自然无需多说。
第二日,柴进起床后,刚刚洗刷完毕,燕青便来造访。燕青现在是云壁奉尉,像他来时是书童,是专门侍候秀才柴进一样,现在是专门侍候驸马柯引的奉尉云壁。
燕青与柴进见过礼后,柴进又将金芝公主唤出。
燕青又与金芝公主见礼。
燕青弯腰,给金芝公主施礼后,款声说道“公主,云壁这厢有礼了。”
金芝公主淡淡一笑,回道“有劳云奉尉。云奉尉请坐。”
燕青遂坐下。
金芝公主再看燕青,乃白面小生,长得眉清目秀,风流倜傥,年纪又轻,别有一番风情,其男性魅力更在驸马之上。
金芝公主心里欢喜,遂对燕青说道“云奉尉,你与驸马,皆中原人士。来我国前,你乃驸马书童,本就是一家人。虽然你家主人现在招为驸马,但咱们还是一家人。云奉尉以后入府,只当是到了自家,无需多礼。”
燕青赶忙微微一笑,答道“多谢公主抬爱。不瞒公主说,小的在中原是驸马书童,即使是现在,仍是驸马随从,小的愿为驸马公主尽劳。”
金芝公主也大写道“一家人,无需客气。”
三人正说着话,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紧接着,一个女子,身着一身白衣,手持宝剑,便进到府中。
三人转头去看,那女子已来到三人跟前,冲柴进弯腰一拜,笑着说道“银芝拜见姐夫大人,小女这厢有礼了。”
柴进见说,慌得赶忙起身,与那女子见礼。
金芝嗔怪地骂那女子道“银芝,没大没小,尽开甚的玩笑?快快与云奉尉见礼。”银芝说过那女子,又转头对柴进、燕青说道“驸马、云奉尉,此乃俺妹子银芝。”
在金芝公主说话间,那女子抬眼看向燕青,问道“啥的云奉尉?俺怎的不知?”
燕青见银芝看向自己,赶忙起身,望银芝一拜,说道“小的云壁,乃驸马奉尉。小的这厢有礼了。”
银之公主见状,哈哈大笑。金芝又责怪银芝道“银芝,你乃女孩子,怎的如此随性?快与云奉尉见礼。”
银芝被金芝责怪,强忍住笑,弯腰向燕青一拜,说道“小女子给云奉尉施礼了。”燕青慌忙说道“别别别,小的乃驸马、公主的奴才,如何担得起小公主这一拜?不是折扣小人的草料嘛!”
柴进、金芝、银芝三人皆笑。
笑毕,银芝对金芝说道“姐姐,恭喜,恭喜,妹妹这就去练剑去了,你们好生谈吧。”金芝见说,赶忙拦住银芝,说道“银芝,驸马和云奉尉皆武功高强之人,闲下来时,你不妨向驸马和云奉尉请教。”柴进接嘴说道“若论武功,云奉尉天下无双,妹妹可向云奉尉请教学艺。”燕青见说,赶忙给银芝公主施礼。
银之公主又是银铃般一串笑声。笑毕,看了燕青一眼,说道“以后俺就跟云奉尉学习剑术。云奉尉,你可肯教俺?”燕青赶忙答道“瞧小公主说的,俺都是咱朝廷的人,怎可能不肯教小公主剑术?小公主,不是可肯教你,是太肯教你了。”
柴进见状大笑。金芝、银芝也嘻嘻浅笑。
自那后,柴进与金芝公主卿卿我我,好不恩爱。自银芝见到燕青后,见燕青眉清目秀,风流倜傥,年纪又轻,别有一番风情,心中甚是喜爱,常常来找燕青,让燕青教习她剑术。
燕青从内心深处也喜欢银芝。银芝有着和姐姐金芝一样的美貌,更多了一份干练。燕青也属意银芝公主,遂使出浑身本事,教习银芝剑术及其他功夫。
接下来的几天里,燕青侍奉柴进少了,反倒是天天和银芝混在一起。除过练剑习武,燕青还弹琴唱曲,更是风情无限,令银芝公主为之痴迷。
整个帮源峒方腊皇宫中,守将及闲杂人员,均认得了驸马柯引和奉尉云壁。在休闲了几天后,柴进、燕青开始干正事了,不免到处走走,查看帮源峒及四周地形地貌,为将来宋江哥哥统率大军打入清溪、打入帮源峒,活捉方腊做着准备。
柴进、燕青这两厮,虽然进入到温柔乡,倒还未忘了他们此行的初心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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