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赵六发现了银芝等人,并前往开封府告发的情况,银芝她们并不知道。在李四、赵六在开封府告发银芝他们的时候,陆续又有人上到台上,和金霞比试着武艺。徐秉哲派出的十几个衙役,跳着李四、赵六,在他们的指引下,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金霞她们打擂的擂台下。
擂台上,金霞正在和一个壮汉打斗。
李四、赵六指认了金霞,道那个女的就是方腊余党。衙役们将李四、赵六扔在地上,不管不顾,拿着刀枪,推开了围观的人,冲着擂台上大声喊道“拙!方腊余孽!快快下台来受擒!”
金霞眼尖,老远就看到一帮衙役抬将着人赶将过来,情知情况不妙,趁台上壮汉发愣之际,望那汉子裆部踹去,大声叫道“下去吧!”
那汉子被金霞踹下擂台去了。
金霞忙转了身,对坐在后面台上坐着的银芝等人大声喊道“坏事了!二公主快跑!衙役们来也!”
银芝闻听到衙役来了,猛地跳将起来,挥着手道“快跑!金霞,你也快跑!”
金霞急道“事急了!二公主你们快跑,莫要管我,我来掩护。”
银芝着急地说道“金霞,我们先走了,你若是逃脱,速到酒楼,俺们随即转移。”
银霞、铜霞和铁霞三姑娘遂跟着银芝,跳下后台,往人群中钻去。
七八个衙役围住了还在擂台上的金霞,另外七八个衙役追赶银芝和银霞、铜霞、铁霞三姑娘去了。
一个衙役指着擂台上的金霞,厉声喊道“大胆逆贼!快快下来受擒!”
金霞闻言,怒睁杏眼,大吼道“你等走狗,吼什么吼?!有本事上台来,来擒你姑奶奶来!”
一个衙役用枪点地,跳将上台去。金霞不待他站定,便抬了脚,踢往那厮裆部。
衙役被踢中裆部,疼痛难忍,一手拄着枪,弯了腰,另一手捂了裆部,嘴里骂金霞道“你个淫婆!哪不能踢,专踢你爷爷裆部!”
金霞一把抢了那衙役的枪,又是一脚,踢在那衙役的头上,骂道“你个恶奴!姑奶奶还踢你头部呢!你给姑奶奶滚将下去吧!”
那衙役被金霞踢到擂台下去了。
这时,又有几个衙役,齐齐跳上了擂台,几干枪一起刺向金霞。
金霞飞身跃起,用手中刚夺了的枪,点了下擂台,借着枪的支劲,跳往擂台下去了。
几个衙役见了,也跳到擂台下,急追金霞。
街上的行人大乱,争先恐后地躲避。
金霞也趁势丢了枪,混入行人中躲避起来。
衙役们眼看着金霞混在人群中不见了,急得用枪扒拉着行人,寻找金霞。
金霞趁机混入人群中溜了。
再说银芝带着银霞、铜霞和铁霞姑娘,沿着街跑,后面是七八个衙役,挺着枪、举着刀追赶着,嘴里大声喊叫着“站住!”
银芝带着三位姑娘急跑着,眼看就要被几个衙役追上。
银霞猛然停了步,大喊着说“二公主快跑!银霞断后!”
银芝道“银霞!多加小心!走脱后酒楼相见。”
银霞当街立定,持着手中宝剑,大声喝道“拙!你这帮走狗!姑奶奶在此!不要命的过来!”
几个衙役围住了银霞,挺着枪乱刺。
银霞腾挪跳跃,与几个衙役大战在一起。
前方,银芝带着铜霞、铁霞玩命地奔跑着,猛然见燕青迎面跑来。
银芝大怒,持剑戳向燕青。
燕青闪身躲过,对银芝说道“二公主,可是被官军追捕?你们快快分头行动,分散注意力,赶紧混出城门去,等官军封了城门,就逃不脱了。”
眼看着又有几位衙役追了过来,银芝顾不得和燕青纠缠,忙对燕青道“云壁,快去救银霞姑娘,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说。”
燕青道“二公主快走!云壁去救银霞了。”
银芝和铜霞、银霞三人遁去,燕青迎着追过来的几个衙役过去。
衙役大声叫着“闲人闪开!不得妨碍公务!”
几个衙役大叫着追了过来,刚到跟前,被燕青劈手打翻一个,顺手抢过了那衙役的抢。
几个衙役大惊,围住燕青厮杀。
燕青抖动手中钢枪,转眼间戳倒了几个衙役。
燕青又往前跑,见几个衙役正围着银霞厮杀。
燕青大叫一声“银霞莫怕!云壁来也!”
银霞正战几个衙役吃力,眼看着就支撑不住了,忽然冒出了云壁,仿佛如天而降,一时竟愣了,不知道是该战燕青,还是该战衙役们。
衙役们见猛然冒出一位汉子,忙喝问道“拙!来者何人?莫要妨碍俺们抓捕方腊余孽!”
燕青高叫道“俺乃云壁!方腊天子殿前奉尉的是也!”
几个衙役听到来人竟是方腊的殿前奉尉,大惊,齐齐持了枪,来战燕青。
燕青对站立一旁发愣的银霞叫道“银霞,顾不得许多了,俺杀开一条血路,你紧随俺走。”
说着,燕青抖动钢枪,大战那几个衙役。
那几个衙役哪里是燕青的对手,立即就被燕青戳倒了两个,剩下的几个赶忙逃窜,燕青追了一阵,才止了步。
燕青回头,对跟在身后的银霞道“快跟俺走!”说毕,扔了手中钢枪,带着银霞,穿过了几条街巷,来到了杏花楼前。
燕青对银霞道“银霞,此处乃俺的一个相好处,你随俺进去,先躲避一番追捕再说;马上,官军就要全城大搜捕了。”
银霞闻听到此处乃燕青的一个相好处,心里厌恶,冲燕青“呸”了一口。
燕青顾不得银霞心中的厌恶,带着银芝进了杏花楼。
那几个被徐秉哲派去抓捕方腊余孽的衙役,被戳到了几个,转眼间,要抓的方腊余党皆不见了,不由得发起愣来。
有衙役道“非是俺们不用力,实乃方腊余党众多,我们只好回去禀告府尹大人了。”
于是,一众衙役,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开封府中,去给徐秉哲禀报情况。
看到伤残不等的衙役们,徐秉哲忙问道“可逮着了方腊余孽?”
几个衙役怕被责,已经提前商量好了腹稿,见府尹闻询,忙答道“大人在上,小的们奉命去捉拿方腊余孽,原本以为只是几个女流,不曾想却是方腊的余部,统领者乃方腊殿前奉尉云壁,小的们捉拿不着,倒被那厮们伤了许多人,因怕误事,赶忙来禀报大人。”
徐秉哲听到是许多人,且是在殿前奉尉的带领下,正印证了自己的判断,便对几个衙役说道“既是如此,也非你们之过,且先下去,好生治养伤,待俺禀告天子后,再作计议。”
几个衙役见蒙混过关,轻易地交了差,巴不得赶紧离开,听到府尹大人让且先下去,好生疗养,便慌忙退出大厅去了。
徐秉哲没敢耽误,赶忙乘了轿子,赶往宫中,给徽宗皇帝奏报情况去了。
那徽宗皇帝因前些日剿灭了方腊,征剿方腊的宋江等人也于昨日到京,给封了官职,眼看着内乱靖平,心里欢喜,正在悉心专研着瘦金体书法,传召官趋入报道“圣上,开封府尹徐秉哲求见,说有急事禀报。”
徽宗闻报,收了纸笔,坐于龙椅上,对传召官道“宣徐秉哲入殿!”
不一会儿,徐秉哲进到大殿,伏身在地,高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宗忙道“徐爱卿免礼,快快请起。”
徐秉哲爬起身来。
徽宗道“爱卿此番进殿,有何事奏报?”
徐秉哲答道“圣上,事情不妙。”
徽宗闻言吃了一惊,忙问“徐爱卿,何事不妙?快快讲来。”
徐秉哲回奏道“圣上,方才有人举报,说方腊二女儿现在京师,搭了擂台,比武招亲。为臣得知这一消息,已派开封府捕快捉拿,无奈方贼余孽众多,且是在方贼的什么殿前奉尉云壁带领之下,捕快们未能将他们捉拿得到。”
徽宗闻听到此,惊上加惊,忙问道“如此奈何?”
徐秉哲奏道“启奏圣上。方才,为臣已与殿帅府高太尉对接,通报了情况,高太尉已派了军士,全城搜捕。陛下,有道是‘除恶务尽’,以防他死灰复燃,故此,为臣赶来,奏报此情。”
徽宗听到高太尉已派军士全城搜捕,心中略安,随即对徐秉哲说道“宋先锋使公明征剿方贼有功,已加授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昨日,宋江告假,要回乡省亲,目今尚在京师,不妨诏来,朕且问问,那所谓的殿前奉尉云壁,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徐秉哲答道“圣上英明。”
徽宗随即让宣旨官传诏宋江入殿觐见。
此刻,宋江正带了弟弟宋清,准备了行装,安排好随行人员,准备离了京师,前往老家郓城县宋家庄,去看望他的老父亲宋太公。
宋江心想,俺自小熟读经书,长成后也腹有良谋,因时运不佳,只能窝憋在郓城县衙,充当押司的小吏,空有一身本事,得不到施展;后因杀了阎惜娇,不得已上了梁山,不期想被朝廷招安,奉旨讨伐江南方腊,而今竟挣得了这般富贵,如此荣耀,何不回乡显摆一番,也好让老父亲脸上生光?
京城外驻地大帐中,宋江正在想着如何衣锦还乡,显耀一番,忽听到“宋江接旨”的喊声,慌忙起身,带了弟弟宋清,跑至大帐外外,跪伏在地上,迎接圣旨。
宣旨官宣旨道“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宋江接旨。”
宋江双臂前伸,手掌抚地,高撅了屁股,连磕了三个响头,恭敬地唱说道“臣宋江接旨。”
宣旨官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宋江,即刻入殿觐见。”
宋江闻言,心里大吃了一惊,心里暗道,在即将返乡之际,天子下旨,不知又是甚事?
宋江闻诏,心中惶恐不安,一边磕着头,一边伸出双手,接了圣旨。
宋江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祸事。
随即,宋江随宣旨官进殿,去见徽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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