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呢。”许祈一手一个小朋友,把两个偷听仔扔了出去。
“一个不正经,另一个也跟着胡闹?”周微诗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没再敢抬头看许祈的神色。
要死了,自己刚刚答应了她马上就睡觉的。
“我马上回去!”没等许祈发话,周微诗以自己一生之中最快的速度马不停蹄的火速逃离现场。安瑟看着自己的搭档满眼“笑意”,自知逃不过,乖乖认错。
“说吧,罚我一天满期训练还是一天的禁言。”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没感情的惩罚机器?”许祈扶额叹息,“算了,你也回去吧。以后这大晚上的……。”
“得嘞,我马上走!”
霎时间空荡荡的海边便只剩下许祈自己。
“和善”的笑容随着某个幼稚的惯犯的离去又一次浮上脸庞。
希望你别再有第二次。
自从那次探查过后,林崇果真如他自己所言,再也没有参与这起案件。赵启凌为此绞尽脑汁,却仍是无果。在第n次吃足闭门羹后,他终于忍无可忍,赌气似的把他的名字从队伍中划了出去。
夜间空无一人的档案室,悲怆的队长抱着那些文件,陷入了如同便秘一样的悲伤。
“我就是个废物。”离开林崇的指导,他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在线索中困难重重的寻找着出路。论寻常破案,他是一顶一的好,但也要讲求专攻有专攻的啊!
不应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劳模警官而已。
在嘀嘀咕咕的吐槽中,困意也逐渐席卷脑海。他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闷闷的嘟囔着“杀千刀的林崇,说好了一起走,半途就下马了!还打那肚子里的闷葫芦,帮不了就直说,爷自己也可以!”
“你自己可以?那我走?”
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响在安静的房间里,瞬间激醒了昏昏欲睡的赵启凌。
他猛地抬头揉了揉眼,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本来应该在家里呼呼大睡的人后,朝着他胸膛就是一拳锤了上去。
“我不求你你不来!你存心闹我呢?!”
“哎呀凌哥您可轻点,我这身子骨刚恢复经不起您这铁拳。”林崇揉了揉心口处,忍住了呼之欲出的咳嗽,只觉得整个脑瓜子嗡嗡的。
“之前就咬死了不来,现在怎么突然回心转意了?”
“其实在上次你来找我之前,我就已经想回去了。”林崇语气一转,犹如狐狸的笑容又一次浮现,“但既然你都求我了,堂堂特战队队长求人,这可是难得一见啊,啧啧啧……。”
另一拳虽主人抽搐的嘴角狠狠落下,整个房间又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行了,别装死了。说说吧,你当时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这个任务?现在怎么又回心转意了?”林崇哼哼唧唧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转手掏出一封信。
“先别管其他的,我到现在才发现,这整个案件其实根本不存在。林盛或许根本就没有死!”
“那尸体…,”
“尸体不见了。”
赵启凌突然想起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上次杜潇枝夜晚的潜入。“难道是在我们回去的那天晚上,尸体便已经消失了。难怪我那天晚上趁乱上去碰见杜潇枝的时候,她那么害怕。”
林崇点点头,拆开了那封信,里面是一张沾有灰烬的纸张残片。
“我察觉到不对,又去了那里一次,很不巧的,有人似乎和我不谋而合了。他急于烧毁这封信,但很不幸,雨后过度潮湿的环境没能帮他一把。”赵启凌这才注意到他鞋底的泥土,想起了林盛的别墅周围那鸟语花香的土地,看来是刚从那儿回来便赶来了。
“刚恢复就活蹦乱跳,除了你也没谁了。”林崇活动了一下筋骨,白了他一眼,“也没怎么恢复。虽然我身体也不盛,所幸的是他能力也不强,半斤八两的打了几下就跑了。”
“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赵启凌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残片,“约定……,实验……,费用支付……,承诺人…陈奎恩?!”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熟悉的落款,龙飞凤舞的签名简直如假包换。
“这些事难道是陈老贼……。”
林崇抬手噤声,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很难说,但现在有一件事很确定。你猜我回到别墅时,跟我争斗的那个人是谁?”
赵启凌转头盯着他,两人的心底都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名字。
冷风袭人,掀翻了落在地上的残片,背面赫然是一行血红的文字
消失,或永生——交换者林盛
“是‘死而复生’的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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