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觉得遇到的一些事着实奇葩,是否离开庄园就会安全?
娘家花秀在语音聊天时,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要重新给柳木木找一门亲事。
每次花秀有这样的苗头,柳木木就制止了“婚姻不是买卖,妈,请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平时总是顺着花秀,偶尔发表自己观点时,花秀要么是发飙,要么称她不尊重长辈。然后是噼里啪啦一大堆道理,给柳木木洗脑,直到确认女儿认可自己的观点。
这一次,花秀辩解与责怪“你这娃,大人总不是希望你好。”
过得好的“好”字,在长辈眼里是什么标准?
是金钱至上吧!
享受良好的物质生活,并不是柳木木所期待的“好”,好的概念应该涵盖的很多。
但是面对要随时准备侵犯庄园的非法组织,没有办法可寻,这个是最糟糕的,也是柳木木偶尔思想上动摇的根本原因。
郑陌经常所说的,还没有到完全保护庄园安全的时机。
那么什么时候是时机、什么时候是个头?
留下的理由,无非是为了还那三百万,还是本身就舍不得郑陌、舍不得庄园给的美好生活?
到现在为止,郑陌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她图什么。
柳木木内心挣扎着。
有时候,看着郑陌新单只影的为庄园发展忙碌的身影又觉得十分可怜。
“可怜”又觉得形容不上,叫怜爱,揪心、连心的那种。
离开校园,踏上社会,时间不短了,经过的人和事,明白一些道理。
遇到事情,毛毛糙糙的时候少了。
如果离开了庄园,没人照顾郑陌,他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那又于心何忍啊。
可是黑恶势力一时间又难以铲除,那么意味着一天不能过上安定生活。
孙天朝是个人“精”,具有反侦察能力,平日里,不主动挑战内地法律,基本上还没有在执法部门挂上号。
但柳木木认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天朝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她坚信。
关键是那些隐蔽的货物供应链,以后如果有条件,一定会为执法部门提供有力证据,一举扳倒孙天朝。
她也考虑过航拍黄欣雯农场科技园的货运链,有时候叹气,区区小女子能想到的事,别人也会想到。
猜想着,郑陌是要打有把握的仗,航拍也不能直捣要害,做了反而等于没做,更重要的是做了等于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把黄欣雯“养”在身边,就像是养了一只看家狗,维护庄园安全的子弹头。
再说那个黄欣雯也是“可怜”,明明知道郑陌不爱自己,充其量当成朋友,还厚着脸皮倒贴。
没有得到郑陌的任何承诺,在庄园屈尊生活,还乐此不疲,大概上辈子谁欠谁的,要来还。
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一直下去吗?
柳木木没有明确的方向,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如果要她离开庄园,会无法呼吸的。
就像鱼儿离不开水,花儿离不开阳光的情感。
难道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虚度天日。
可又觉得心甘情愿。
当下,更希望郑陌给她一个承诺,还有那张具有法律效率的“纸”。
柳木木把自己的脸蛋儿捏了又捏,又神经质的拍了拍,自言自语道我大概是疯了,会有那种期待。
失业了,还要面临庄园各种糟心的事,有时候真感觉要窒息。
这天,有一个惊天大好消息传来,卫生室何定因为经济问题被人举报了,已经查实,被移交有关执法部门了。
这消息大快人心。
唯有柳木木嘘唏不已。
只有郑陌嘴角扬起了久违的笑,他虽不是体制内,过细分析柳木木被开除的原因,还真发觉有可能被套路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郑陌,柳木木也许就不会开除,背后的势力和真相不能深究。
往往都是冲着他郑陌,做的却往往误伤了柳木木。
她的无辜,反而让郑陌有歉疚。
在别人眼里,他特别的能干、多金。
别以为他很聪明,正因为过于理智、过于聪慧,适得其反,反而容易辜负人。
有时候,他变得有些茫然了,更多的考虑,该怎么给柳木木一个交代,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很窝囊。
在处理事情无能为力,不,这是在消责任,比女人眼中的渣男好不到哪里去。
郑陌很苦恼。
他在和身边的女人玩ai昧吗?不以结婚为目的都是耍牛氓,他不想成为这样的男人。
他到底在怕什么?
得找机会和柳木木好好谈谈。
柳木木这几天无精打采,人只有有工作去做,才会体现价值。
失业的她,像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方向。
坐在二楼的一角抱膝胡思乱想。
郑陌上楼,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他知道柳木木坐在哪儿。
静得只听见他倆的心跳,静坐了几分钟,郑陌终于开口了“我去找过凝江医院的领导了。”
“啊?你找他们做什么?”
郑陌定定地看了看她“你说呢?何定经济问题被查处,很有可能不是背了锅,他本身有原罪在身。”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被开除的处理结果都已经宣布了,何定的捣鬼让我被开除,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的梦想是做一个医护工作者,你就真的想放弃吗?”
“不然能怎样,结果都已经是这样了,难道还能改呀?”
“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重操旧业,完成梦想。”
“想啊,超级想。可是能改变现状么!”
“我说能就能,重返岗位的事,你等我消息。”
“真的吗?你在逗我吗?你打算怎么说服他们。”
“第一,讲证据,拿出当时的视频和规章制度,对应去说理儿。第二,讲关系,现在讲的是社会关系,这个有规则在里面。”
“你说的几点,很难得办成。”
“所以我办好了,你静等返岗通知。”郑陌无缝对接她的话。
“真的吗?”柳木木站起来,大呼,好呀。
郑陌看她欢呼雀跃的样子,知道事办到了她的心坎上,不到事情办好,也不会费劲口舌说提及。
“还有,以后如果遇到类似事件,就趁热打铁。”
“啥意思?”
“你自己去想吧,就是‘跑’部钱进。”
“你这样做好吗?把社会风气都带坏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柳木木又变为闷闷不乐了。“我虽然高兴反岗,但是已经被开除了,都盖了公章还能再进入这一职业吗?”
“你听过古代有错案冤案的吗,既然不足以开除,过于苛刻的人为大于制度,会毁了一个好人一辈子。”
“算了,我说真的算了,你花费那么多心思,我都懂,我去重新工作不踏实,能帮我把档案里的‘开除’抹掉,我很开心,不去那项系统上班,是因为我不适应体制内工作。”
“行,依你的。”
“谢谢你!”
谁没有傲骨呀,那项工作不留人,自有留爷处。
自身虽有错,但错不至于开除,虽然最后摆平了,但是去后也许将来还会碰到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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