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龚骏说清楚一些关系后,反而觉得轻松了,不至于以后见面会觉得不好相处。
令柳木木震惊的是郑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称呼为是他的老婆,这是一种怎样的“高甜”!
不就是承认了关系吗?
这一整天,柳木木工作忙完之后,脑海里总是回放着“木木是我老婆”,就神经质地傻笑一会儿。
有同事见状,摇着头调侃道“木木,你傻笑啥咧?”
柳木木慌里慌张,赶紧把意识收回,但过一会儿还是会恢复“痴呆”模样。
这种状态一整天都没有消停过。
最难过的大概是龚骏了,柳木木一直是他心中的择偶标准。
在学校里,努力勤奋,性格内敛,做事不张扬,淳朴可爱,长得不算差,更重要的是没有嫌弃过他,愿意和他讲话。
这些区别于其他女孩子的特点,让龚骏心动不已,在临近毕业疏远他,可以理解,就当作是柳木木要全心备考。
后来柳木木毕业和龚骏失去联系,他只好把这种好感放压心底,直到这次在卫生室再次重逢,感到是老天在给予希望。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当龚骏冉冉升起希望之时,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尤其是早上那个男人当着面,称呼柳木木是老婆,而且柳木木也承认了,这,犹如晴天霹雳。
龚骏有些难过,留意过他的同事,会上去拍拍他背脊安慰几句“老兄,还好吧?”“老兄,不会是和女人有关吧?”
每每这种时候,龚骏就会抑郁苦笑应付同事的关切。
然后独自疗伤。
再说黄欣雯忙完农场科技园事后,就来葡萄庄园郑陌的新建项目围观,生活中直接明示“什么时候在庄园宣布她为庄园大夫人?”
郑陌直接回道“你现在就是?”
“我既要有庄园大夫人的名,也要实。”
这一点,她比柳木木的表达更直接、更有勇气。
“之前说的试用期已过,没做过让你失望的事吧?”
“欣雯,你是个有头脑的女子,比木木强。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做试用期庄园夫人,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非常感激你能解围,你也知道我希望庄园的上上下下安全,你可以给庄园这种安全感,我不想隐瞒你,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爱情不是儿戏,不要盲目,不要再小孩子气了,不要因为我而降低了你对人事的判断,做个有有大爱的商人吧。”
“我没有盲目,我就是喜欢你。”
“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也不想欺骗你。”
郑陌越是这么说,越叫黄欣雯爱得不得了。
“做你老婆,就这么难吗?你还爱着刘倩?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刘倩曾经害过你,曾经抛弃你,你对她仁至义尽了,她现在给我父亲做情人,你知道吗?”
这句话,倒是把郑陌震惊了,下睑肌肉蠕动了一下。
外人看来,他是在乎刘倩。
而郑陌真正的思考是为什么和我郑陌有瓜葛的女人,都和孙天朝密切,难道这一生都会是要被孙天朝玩弄于手中吗,那些不共戴天的仇却报不了,一直等待着时机,可这种时机什么时候才能有。
借黄欣雯之力保庄园平安,显得好弱鸡,是我郑陌妇人之仁,太懦弱了。
保庄园和农开区安全的宏伟目标,过于被动迟早会被吞噬。
郑陌嘲讽自己,能力、勇气、智商太低,典型妇人之仁。
保稳定,却是要先稳住黄欣雯,这是哪门子谬论。
而当前情形之下,还给不了柳木木承诺,这是在耗她的青春吗?不知道柳木木是怎么看待他的。
也许刚踏社会的柳木木对于结婚生子的观念,没有紧迫感,还可以再等等,所以没有给郑陌造成困扰。
在感情之路上,不能给女人承诺,就是痞。
耍痞的人伤人伤己,最终又有几人会有结果呢。
男人事业重要,稳固家庭也重要。仔细想想,为何有成语叫做“成家立业”,为什么不叫“立业成家”?都有个先后的,说明成家的重要性。
他梳理着几年的经历,重新审视谋划未来和发展。
黄欣雯这次的对话,触动了郑陌的神经。
郑陌不想再接话黄欣雯,手插裤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远了。
黄欣雯嘴角气歪,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这段时日,黄欣雯除了工作,就是无聊的应对感情问题。
既然郑陌对自己的态度不明确,那得从柳木木身上找原因、找解决办法。
但又可不触碰郑陌底线,当下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从柳木木身上着手。
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一直都未能好好实施。
畏手畏脚,不是她黄欣雯的风格。
柳木木能重返岗,到问津社区卫生室上班这个事,是出乎黄欣雯意料的。
她明白,必定与郑陌的“活动”有关,不疏通关系,不会平白无故为柳木木“正名”返岗。
有点发怵的是,她担心和何定的那些勾当郑陌已经知晓,他是装着不知晓吗?如果真是这样,在他面前岂不像“跳梁小丑”。
可是,自己不就是喜欢郑陌的智勇双全吗,他能想到这一点,说明是智慧过人啦,为何恐惧呢。
他没有对自己大动干戈,采取行动也许真的不知道。
这一次,要害柳木木绝对的要比以前更隐秘。
她这几天在卫生室附近盯梢,了解情况伺机动手。
通过与柳木木的同事接触,旁敲侧击无意中得到一个信息,称有个男医生是柳木木同学,在追柳木木,结果被人家老公发现了,奚落了一番。
这则“笑话”是当日撞见了“早餐”事件的同事传出来的,据说是碰巧经过,看到了这一幕。
无独有偶,正中下怀。黄欣雯顿生一计。
这一天,她把车停在卫生室附近,低头回着农场科技园某职员发来短信。
听见窗外吵吵嚷嚷,隔音效果虽然好,但还是可以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摇窗一点缝,声音听得更清晰了。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对一对年轻人在说话。
妇人说“你们呀,不长个心眼,没空余床位,多找她们吵吵,把事态说得严重、说得可信可怜,不就增加了调出床位的几率吗,你们这次付账也是,没理也要找出个有理,能省的省,能报出帐的报出来。”
妇人的一番话,把两个年轻人听得直点头。两个年轻人捏着条子满意地离开了卫生室。
妇人特有成就感的,傲娇的拍了拍衣兜的灰尘,准备离开,像为年轻人办成了大事似的。
黄欣雯戴上宽大的墨镜下了车。
高挑摩登身材,浓妆艳抹,妖娆第走到妇人身旁“等等!”
妇人回过头来问“怎么,你是喊我吗?”
黄欣雯微笑着,红艳艳的嘴唇有点刺激人的感官。
妇人一看黄欣雯这模样就知道是富贵人,平日里最喜欢与富贵人打交道了。
只见那妇人脸上丰满脂肪的皮肉立刻叠重,挤出随时可表演的灿烂笑容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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