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陌回到庄园大院,下人们口口相传,有一种欢呼雀跃来形容。
柳木木每天以伺候黄欣雯为己任,还有几天就是一个月了就可看到成效,一想想就来劲。
黄欣雯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刘倩占领了父亲的地盘,还有财产。
她几乎把气撒在柳木木身上,一会儿叫柳木木按摩、一会儿泡脚,“水烫了!算了不洗了。替我榨甘蔗汁来?”
“甘蔗汁,这个时候到哪里去弄?”
“我不管,你要去弄,我又不是叫你到天上摘星星。”
“你,够了!”浑厚的男音响起,这声音她们掌握熟悉不过了。
两个女人都呆了,双双望过去。
黄欣雯张开双臂扑过来,“郑陌,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事?”
郑陌把视线扫向柳木木,眼里满是怜爱。
柳木木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疼,真疼,她喜极而泣,忍住。
郑陌对着黄欣雯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在使唤庄园夫人。”
“我黄欣雯做事敢作敢当,我和柳木木商议达成协议,我替你把工厂维持并可以看到效率,但是柳木木必须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你可以问她。”
郑陌紧锁眉头的样子带一点点责怪、带一点点呆郁。
眼神里尽写着问话。
柳木木回道“是这样的。”
黄欣雯听后,吊儿郎当,神气十足。
“那么,工厂现在经营状况怎么样了?好转了吗?”郑陌切中要害问。
“本身你这工厂就要改革,不变通就会衰败下去,我打算按照我的想法试试看,万一有亏损,我用自己的钱垫出来。”
柳木木心想,原来她是这样的打算啊,还真的是为了郑陌好。
对黄欣雯的坏感顿时减半。
“你以为这是在为庄园好?工厂既然衰败,就让它衰败。”郑陌说道。
黄欣雯明亮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你说的什么话呀?那不是没经济来源,让庄园上上下下喝西北风了。”柳木木由内而发感言。
郑陌调皮的眼神,定定地看向她。
定得让柳木木不好意思,瞬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柳木木是在把庄园的兴衰成败为视为己任啦。
他很高兴,抬头望了一下吊顶,似笑非笑。
“如果,我不回来,你们会怎样安排庄园的运转?”郑陌调侃地问。
黄欣雯和柳木木几乎异口同声。
黄欣雯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有的是钱,不会让庄园垮掉的。”
柳木木却说“尽力而行,能做到哪样就哪样。”
郑陌问柳木木“你说的是庄园自生自灭?”
“我可没这么说,能力有大小,我尽力而为。”
“你的力与为是怎样的?”
“别咬文嚼字了好不好?”柳木木急了,大不了要一条命,庄园在,我柳木木就在,哪怕是我一人也要坚守下去。
郑陌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问道“我的房间怎么有又摆了不少女人的东西,怎么回事?”
“我住在里面啊,之前,我又不是没住这里。”黄欣雯道。
“拿走,我回来了,自然要住。”在外人看来,郑陌此言有些不近人情。
黄欣雯回道“那我住你隔壁?”
“隔壁是木木在住。”郑陌回道。
“柳木木不在隔壁住,她搬到后院单间宿舍去住了。”黄欣雯力辩。
郑陌眉头又是一皱,看向柳木木。
柳木木莫名地露出一丝紧张。“后院住挺好。”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胡闹!搬回来。”
前院热热闹闹、咋咋唬唬。
后院“歌舞升平”。久违的蒸菜、蒜泥菜的味儿都飘过来了。
老郑头听说庄主回来了,赶紧冲上楼“我滴个庄主,你总算回来了,太好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还落泪。”郑陌笑着说,“老郑头,你来得正好,替柳木木把物件搬回来,她怎能到后院住。”
“学生头”老张在底下喊着“庄主,庄主夫人,饭做熟了,叫喊你们吃饭呢!”
“学生头”老张是老郑头招进来的家庭服务员。听见喊声,郑陌吩咐老郑头“去吧,你们先去,木木你也先去。”
留下黄欣雯和他。
郑陌走近她,说道“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什么叫做‘这么’,我为了守候你回来有错吗?你应该感动。”
“你的这种感动让我非常有负累感。”
“那是你的事,我就是要做你郑陌的妻子,我怎么了、我。”黄欣雯条条在理,因为她感到郑陌在责怪。
“你的事,我以后再和你细说。”
“我们之间算不清楚了正好!”黄欣雯苦笑,“你当真对我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我说过了,你应该重新去找合适的对象。”
“可是,你明明就是。”
“好自为之吧。工厂最好没事,你懂我要说什么,还有,走正路。”郑陌说的工厂没事,无非指工厂走正路,不要像她的工厂一样,给非法活动提供温床。
黄欣雯像个小姑娘,眼眸像扎进了灰,乱眨,瘪着嘴,委屈地站着,像是哭的前兆。
郑陌见状,语气软了很多“我非常感激你对庄园做的一切善事,但是那些有为非作歹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善恶不分,迷失方向,做人向善,你才会感觉人间的美好。”
黄欣雯一把环抱住郑陌,说道“你在说我是不分善恶的小孩子吗,我现在没有爹妈了,我以后无依无靠,就只有你了。”
“先去吃饭,吃饭后回到各自位置上,好好想一下我刚给你说的话。”郑陌直接下结论,掰开她的手。
从容下楼,甩过一句话“你不搬走也行,这个地方你住吧,那些监控器、窃听器让我心有余悸,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
郑陌突然记起这些,不想在这里多跟她说什么,对她一直持有怀柔政策,以为能感化。
远小人,亲贤臣,都有古训,之所以黄欣雯在这里“为非作歹”的,问题出在郑陌身上,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两个女人,刘倩和黄欣雯没有一个女人是正经的,难道农开区处于边境就非得容易改变人的本性吗?
他一直以为,围绕他周围的人,一定会是纯良之人。
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很正直,而女人们做的事个个不是君子所为。
该反思的应该是郑陌了。
一想到”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结交什么样的人吗”这个谬论,他苦笑。
突然接到刘倩的来电“我明天去内地执法部门,将农开区的违法活动揭穿。”
“不、不需要你那么做,你只需要给执法部门一个提示,剩下的由他们来做。”郑陌为她的转变惊叹,好意提醒。
晚间,月亮在飘渺的乌云中忽闪忽现,带着神秘色彩。
黄欣雯驱车回到农场科技园,一场捍卫“主权”的计划开始打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