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蓝莓在所处的墨景科技公司上班,真切的体会到职场的艰辛。
连续加班数月,终于可以停歇下来休息几日。
平日忙碌惯了,停下来还一时无所适从。
越闲越发慌,好像很不适应工作节奏放慢停下来的脚步。
无法平定内心的空虚和慌乱。
难道要过上“一杯水”、“一张报纸”混半天的日子吗?
蓝莓下巴搁在桌上,无聊地来回摩擦着,不管下巴变型成啥样,露出怨天尤人、厌世的小情绪,配着慵懒的肢体语言,一副苦大仇深、生无可恋之态简直绝了。
右手轻捶桌子,对现状发出抗议的“哀嚎”,当然,这些小动作也只能是独处时才有,否则被部门经理冼大鹏看见准会一顿批,搞不准打入升职“冷宫”。
再加上如若被同事撞见,嚼嘴皮子传递负能量,以讹传讹说是道非,蓝莓的一世“英明”岂不就玩完了。
如此环境,只能避人耳目,无聊时自行小动作罢了。
嘘,蓝莓绝对不是“无脑”女,太无聊时,也想过要学习补充能量,可是眼下这些业务她都信手拈来、毫无压力。
她懂一句话的深意太安逸了,说明人在走下坡路。当下虽然看不到下坡路的后果,但感觉这是在毁灭人生。
梦想是什么,她不知道,大概只想在职场当“大官”,可是安逸的现状又怎能实现她升职梦想呢,这样下去,梦想必然抹灭,唉哟,这可如何是好!
蓝莓再次从鼻孔里发出几声娇喘无奈的“哼哼”声,轻锤桌子的小手放慢下来,竟迷迷糊糊伏在桌上做起美梦来。
梦境中的她,穿着素雅裙罗,欢天喜地的在一间小木制茅坪屋里转着圈,嘴里发出欢喜的“哇哦”,心情超级愉悦。
“咦,这那里呀?好奇怪的房子和服装,我不会来到了古代吧?但,这是哪个朝代呢?”
推开木制门,沿路走入大街,集镇招牌旗上分明写着东隋国。哟,这是哪个朝代的国家?从未听说耶,有点意思。
不管了,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朝代,听说做?至尊的王妃被帅气王爷独宠的经历很不错。
不如好好体验一把做王妃的瘾,不然,怎好回去给自己一个交代?
以我蓝莓现代人的智商,做个王妃应该有十成把握吧,蓝莓傲娇地美美想着,嘻嘻。
是的,她开始做起了白日梦。
梦境中的她,穿越了。
古灵精怪的她,寻思着怎样才能做王妃,琢磨了半天,幻想了半天也没整出个道道,真是伤透脑筋呀。
不就是追个王爷么,得来点小心机,不如以报恩为由追随他,一定会追到他,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哼哼,老天一定会助我蓝莓,一个漂亮弱女子一臂之力的,机会不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
穿行在大街上,微风拂面,竟有些凉意。噫,东隋国竟已入深秋,大街小巷桂花竞相绽放,风起,还到处暗香。
眼前的这条街市,据说紧邻皇城脚下。
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摊贩沿街排成行,一个挨一个憋足了劲卖力地招揽生意,街市里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争论声此起彼伏。
路人恬淡,惬意笑脸,泱泱盛世怡然自乐。
集市路两侧,不少游击摊贩就地摆菜贩卖,其中路旁停放着一辆两轮古铜色小板车,一个头戴灰色头巾,着粗灰布衫、棉带系腰,阔脸体壮的妇人倚着板车,见蓝莓来了,咧嘴满颜悦色地抖钱袋显摆。
妇人叫莫喜,是蓝莓的母亲。母亲?她的母亲怎会也来到这个朝代?
莫喜向蓝莓挥手炫耀成就“哎呀,今日个运气真不错,不到一炷香工夫菜就卖光了,要是每天能这样该多好。”
莫喜嘚瑟的样儿像中了彩似的。
蓝莓走来时,素雅齐脚裙罗,发束高盘至头顶,灰色飘带作发绳,中性装扮,这身穿着水灵大方,笑望着老母亲莫喜的眼神尽是欣赏之色。
蓝莓不忘歪头噘嘴自夸“那当然,也不看你是谁的妈。”言下之意抢购一空有她蓝莓一份功劳。
“叫娘啊。”莫喜纠正。
“哦哦。遵命!”蓝莓立刻意识到这是古代,应以古代模式相待。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当日收获无法自拔,临近拐角树桩处,一个暗中观察已久、早已垂涎莫喜手中钱袋的贼子,趁她们不注意,冲上去飞夺钱袋撒腿就跑。
莫喜还没反应过来,蓝莓就起步本能地追赶去,嘴里喊道“你给我站住,死贼子!”
路人纷纷寻声望去,奔跑着的蓝莓刘海吹得飞舞,不顾女孩子应有的矜持、淑女,“张牙舞爪”、还“呲牙咧嘴”大呼“来人呀~,抓贼、抓贼!”
贼子精瘦、鬼灵着,上蹿下跳各种障碍物,时不时给追来的蓝莓掀杂物设障碍。
狂追百米,竟无人施援手,气喘吁吁的蓝莓驻足捂下腹,猫腰,目光凌厉望着贼子奔跑方向,怒火直冒,却又无可奈何,小眼神生出几分绝望。
此刻,生出大胆念头无助之时如有人施以援手,定感激大恩,给施救者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还瞬间萌生若是年轻男子相助,大有非嫁英雄不可之决心。
然,蓝莓用力摇了摇头,立马否定啐啐,怎可用区区碎银换取小女子身家幸福之念头,不可不可。
贼子就要脱离视线,怎么办?心里顿时哭惨今日到手的山芋怕是烫手,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正当绝望自艾自怜之时,听得后方一片杂乱声,回头看究竟。
三丈之外,几名骑马将士威武穿街而过,蓝莓忙随人流避让一旁。
蓝莓不知的是,刚穷追不舍的一幕被马背将士尽收眼底。
其中骑在棕褐色马背上领队模样的将士,铠甲嚯嚯作响,头戴铜盔、面色冷峻,脸颊处有处新鲜伤疤,见他潇洒自如的勒了勒马,傲冷的命令穿同样硬气战服的副手“凌止,去看看,应该是被抢劫了。”
戴着头盔、满脸脏兮兮还来不及休整的同行者恭凌止,目光凌厉直视前方,策马冲向前。
马随人意,很快追到一堵墙的拐角胡同。路人纷纷侧脸相看,露出惊讶之色。
恭凌止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如林中扑飞的鸟,空中蹬挞数下,又借箩筐之力连攀数步,直捣贼子背脊。
这一幕蓝莓看得目瞪口呆,目光随踢踏腾空而起、掠过头顶的恭凌止转向移动,口夸张的张得老大,关注焦点全在勇士身上,尽是惊诧,轻吟道“哇哦,好帅哦!”
大脑短路,像忘却钱袋被贼人抢走一事才是正事。
莫喜终于从后边追上来,气喘吁吁拍了拍蓝莓的肩,打断她专注看人的花痴样,好像很了解女儿此时的所想,破嗓道“喂,莫中邪了,是银子重要还是帅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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