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有条件选名媛千金,或者毫不费吹飞之力,就可以给一个女孩安家,可是那不是我们的本意。
我不能猜到你的择偶标准,但是我选的老婆,当初她很不起眼,但隐隐感到潜质很大,思想上、灵魂上、原始的骨子里都会产生碰撞,我们需要的纯朴善良上进会照顾人的女人,不是吗?
我当初看到的她平淡无奇,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淡得在平凡的一个女孩,我选择了她。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现在很幸福。”丁柯蓝徜徉在幸福的世界里娓娓道来。
“也许我没有遇见你口中的纯朴善良上进的女孩,曾经我以为遇见了一个,到后来,给我的印象是,拜金主义,傍大款,
家境糟糕还因长辈的赌债不惜出卖自己嫁给我,后来离了,但听到她在努力挣钱替母还债,被逼上绝路,又忍不住的想帮她,还是会忍不住想她,
我知道她还兼职做了医疗机构收拾垃圾的、还做直播,我看到了她的努力和上进,可就是觉得没办法敞开心胸接纳她。”
“唉,感情这事儿还是要凭感觉,不是吗?”
邱凌昀目似点漆、在灯光下深邃有光,直视丁柯蓝,像是想到了什么、被说动了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这个女人的。她哪里好了,身边想要跟我的女人一大把,唯独、唯独对她却念念难舍。”
“还是那句话,遵从本心。”丁柯蓝举起酒杯敬杯,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说着。
邱凌昀咕了一口,又接连闷喝一口酒,在嘴里含着,鼓着腮帮打转停留猛地灌下,一点都不斯文。
动作很俗,很接地气,甚至有些粗鲁。
“有空到我的赛车俱乐部坐坐,让你体验一下ji情与速度,转移注意力,有些时候,感情、女人,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
邱凌昀一怔,面前的他可真是一针见血,丰富阅历,家世虽雷同,幸福却是心底溢出。
尽管羡慕丁柯蓝,但邱凌昀自有主张,他还是觉得没办法接纳蓝莓,理性告诉自己,她在内心还没有达标或及格,必须要好好重新规划。
“来,这人世间啦,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先不能把美食辜负了。”丁柯蓝用铁嵌给邱凌昀夹了块涂上孜然粉的肉片。
有一种自然而然兄长的关怀和照顾,让邱凌昀心领神会的笑着接收,相互捧杯,豪爽地一抿而下。
烤笼上的食材发出呲呲的烧烤声,香味四溢。
对于蓝莓而言,邱凌昀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支援她,心里的欠疚大于情愫了,该怎么来还他这份恩情?
她想到了邱凌昀误会她傍大款的经历,不由得浅笑清愁。
脑子里回响着当初和廖风的经历,那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
至于傍大款一说,是不存在的,只是因文学社有活动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互生了好感而已。
其实,当初第一次去廖风家里,廖风的母亲当着他的面特别热情,廖风不在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你不适合我家廖风,我们千方百计地培养廖风上名牌大学,就是为了接家业的班,更希望结交的是富家千金为亲戚。”
句句如雷贯耳。
蓝莓知道,他母亲口中的亲家条件是廖风择偶的标准。
那次以后,蓝莓果断的与廖风保持了距离,年轻人就这么轻言的说放弃就放弃了。
再说谭哲燕对邱凌昀,虽有心但无计可施。
愿望是美好的,可是要重拾对邱凌昀相好,谈何容易,几次借机接近邱凌昀,几乎被无视,心乱如麻。加上拓跋容似乎疲倦应战了,正在想办法破解得到邱凌昀的难题。
话说拓跋容得知老爷子邱华为苏醒后,内心忐忑不安,装着不知道之前老公邱凌敬和邱华为之间发生什么,到底是探望邱华为,还是不探望,作了思想斗争后,最后决定还是来&nbp;i庄园别墅来一趟。
鲍铮蕾对拓跋容这个晚辈并没有过多责怪,主要是在邱华面前要好好装装样子。
以长辈的仁爱之心欢迎拓跋容的到来,一想到大儿子邱凌远的死,多少还有点怨气,内心并没有什么真正接纳。
毕竟作为长辈还是要有格局的。
在来别墅之前,拓跋容就给鲍铮蕾来过电话了。
手机里的拓跋容说话逻辑性强、表达力强,又善于打感情牌,表明要来探望老爷子,很快得到鲍铮蕾的通过。
房间里,鲍铮蕾亲自给邱华为在按肩椎。
“老邱,你这几天状况很好。”鲍铮蕾温柔地说着。
“都是砸钱砸的好啊,我知道我这个样子,花了不少钱,你们找了著名药医,让你费心了。”邱华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正常说话了,坐在轮椅上在人的搀扶下已经可以站起来走上几步了,恢复情况不错。
“只要人好,花钱算不了什么。”鲍铮蕾发自肺腑地深情地说。
邱华为感激地拍了拍她扶着的手,与其说是拍,还不如说是爱怜地抚摸。
听到大儿媳来探望自己,并没几分高兴。
他是怎么卧床不起濒临死人的,细细回忆,都是归于邱陵敬两口子。
当初,那么信任、有意栽培他们,却落了个被害的结果。
如今,邱凌敬牢狱之灾,也算是应有报应。
人到一定年纪总要释怀一些人和事,能教化不良晚辈算是功德。
拓跋容带来了补品,算是见面。
寒暄了几句后,邱华为用看破不点破的语言启迪拓跋容,意欲点化拓跋容好好做人。
拓跋容并未深入听进去这些话,也许回去之后会好好琢磨和消化。
用邱华为的看法是,拓跋容是个聪明女人,应该会明白他话中意。
几句话之后,表面上很合宜,并无共同言语,简单聚后,就走了。
望着拓跋容出门的身影,鲍铮蕾走了进来,推着邱华为的车,说道:“说了这么多,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总觉得对他们疏于管教,才让恶念滋长于他们的心。
如今有机会对他们说教也算是尽了我的义务呀,她今天来看我,说明还是有意要朝好的方面发展。”
“但愿他们能明白你的用心良苦。”鲍铮蕾接过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