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你好”之后,柳丹妮再没开口说过任何话,仿佛一切感观都关了禁闭,只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云宥谦,直到他上车离开……
“喂?!你到底在没在听我说话呀?”未萱在她面前摆了摆手。
“我萱,你现在路子挺野啊?你们竟然同居了?!”柳丹妮终于收回了眼神,重重的拍了一下未萱,瘸腿的未萱被拍的左摇右晃。
柳丹妮赶忙扶住,但是决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说说感受吧,有颜又有钱,帅气又多金,这难道不是几亿少女的梦吗?想不到啊,你身残志坚!”
“难道我就不是几亿少男的梦吗?再说了,他睡他的,我睡我的,这怎么能叫同居,最多叫寄人篱下好吗?”
未萱在柳丹妮的搀扶下落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有没有那个?”柳丹妮挤眉弄眼的用胳膊怼着未萱。
“没有!”
“连接吻都没有?”她再次加重语气怀疑的问。
未萱可不想再探讨这个话题了,更不想对此再过多的费舌解释,于是转而很郑重的跟她说“秦述给我打电话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个炸弹抛出去,收效显著,柳丹妮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音量提高了八个度“这王八羔子又找你干嘛?”
“你冷静一些,他只是说想见我。”
“你答应了?”
“没有,怎么可能。”
“哦,我明白了,所以是云大总裁生气了,把你遣送回娘家了是吧?”
这个炸弹以回旋的方式绕了一圈之后,炸向了自己。
未萱气结,“你和我在两个频道上,还是别唠了,洗洗睡吧。”
宽敞明亮的三层小楼,原木色的廊柱,干净整洁的院落内,树影深浅,芳草萋萋,花香浮动,典雅古朴的木屋划出一片宁静的空间,屋里面摆放着原生态的实木桌椅,墙边还有整墙整柜的书籍和一架钢琴。
云宥谦正在用德语跟一位中年德国人对话,像是多年的好友,他们时而眉头深锁,时而开怀大笑,阿诚在不远处的草坪秋千上随意的荡着。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云宥谦起身礼貌的跟对方道别,阿诚迅速移动到云宥谦的身边。
等那位德国人走后,阿诚试探的问“怎么样,云总?”
“还是按之前的药量就可以。”云宥谦谈谈的说。
自从白芷失踪后,云宥谦儿时的精神疾病又卷土重来,现在是一直在靠药物控制,如果不涉及到白芷,他与正常人无异,但如果她有风吹草动,云宥谦便会失控。
一直以来国内舆论非常关注他的一言一行,为了不被别人诟病。除了阿诚和他母亲知道此事,其它人都是一无所知的。
所以这些年来他只能偷偷的来德国找这位著名的心理学家,尽管复诊的日子还没到,但他想提前过来问问,自己有无必要加大一些药量,因为秦述,那天他的过激反应怕是已经吓到她了。
“云总,那您没问问他,像未小姐这种情况,能不能通过心理疏导恢复记忆?”
云宥谦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她记起原来的事情,她只要做好未萱就可以了。”
“为什么?想当初您不是一心想让她承认她就是白芷吗?”
“当时我以为她在故意躲我,父亲死亡的真相我会自己揭开,但决不是通过未萱的记忆找回,那样对她来讲实在过于残酷。”云宥谦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冷瞇着眼,额角的青筋一鼓一胀。
医院多功能厅里,人头攒动,陆陆续续还有人不断的从入口涌来。
“你快点,别磨蹭了,一会开始了”徐优优拽着刚休假回来的未萱,直奔多功能厅。
“到底是谁来啊?这么兴师动众的。”今天这笔也不听话,插了好几次上衣口袋都没进去,未萱还在做着抗争。
见状,徐优优一把扯过笔,拉开未萱白大褂,眼疾手快的将笔插在了上衣口袋,动作行云流水。
“为了一赌他的风采我可是早早的就占据了前排的”
“你当是看演唱会呢?!”
“大神级人物,海外骄子,学成归来,报效祖国!”徐优优慷慨激昂的说着。
“切,那样的人还不有的是……陈司军将来就是会那样的。还有我,只要我有机会出国,我时刻准备着为我国的医疗事业奉献我整个青春。”未萱不服。
“啧啧……看不出你还有这雄心壮志呢。”
说话间二人落座。
这时,宋院长满面春风的引领着一位年轻男士,走进了多功能厅。
他低着头,和旁边的助理耳语,不时的点头应合,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
“哇噻,想不到,这位大神这么年轻,他应该就是帅哥中医术最好的了,医生中颜值最高的了。”徐优优扯着未萱的大褂一角特别激动,“求名字&nbp;,求名字……”
“秦述!”未萱表情淡漠,冷冷的回复了两个字。
“不是吧?!你认识他?”
那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不是他,还能是谁,化成灰她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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