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如数的买来未萱想要的东西,未萱仔细检查了一翻,确认无误后,她首先将冲剂化开,拿着勺子和碗走到云宥谦的床边。
“起来喝药了。”未萱轻声唤着。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便让阿诚将他扶起坐好,自己用勺子喂他,可无论如何根本就喂不进去,他嘴巴紧闭,每次的药都是从嘴边缓缓渗出。
不吃药,病情就没法好转,情急之下,未萱毫不犹豫的捧起了他的脸,嘴对嘴慢慢地将浓稠的药汁渡到他的嘴里。
苦涩的药汁一点一点地喂进了云宥谦的口中,一滴都没有浪费。
一旁的阿诚近距离的看着他们这般亲密的样子,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个伴侣也挺好,起码在生病时,有人记挂,也有人相伴左右。
待看他没有任何异常的时候,这才示意让阿诚将他放平,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榻旁边研究资料,过两天就要为垂体瘤患者做手术了,这次手术的难度系数非常大,她决定还是仔细的反复斟酌下方案比较好。
彻夜,云宥谦一直昏睡,而体温也是忽高忽低的。
房间中的灯亮了整夜,未萱也是不眠不休地守护着云宥谦,或是喂药、或是量体温。
清晨,远处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未萱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房间来到沙发上,推醒了睡得正香的阿诚。
“我要去上班,目前来看,云宥谦的情况基本稳定,如果期间他醒了,你嘱咐他把桌子上的药给喝了,如果他没醒,还是等我回来时再喂他。”
阿诚点头如捣药。
这是未宇今天接到的第三个家庭来电。
“妈,我跟你说过了,不用担心我姐,那个人对我姐特别好,帅气又多金。”
“小宇,到底是谁都不能提前跟我们讲一下吗?”
未萱的母亲听到她已经谈恋爱了,心情复杂的很,既高兴又担忧。
“是啊,有没有照片,给我们看看?”
父亲也在一旁附和着,虽然这个闺女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种期望她幸福的愿意却与生父无异。
“早知道我就不提前剧透了,你们还是等我姐说吧,或许她觉得时机对了,就会告诉你们,如果我姐不说,你们可千万别出卖我啊。”
实在也是没办法,父母前一阵子打电话来问未萱什么时候休息,他们在老家给她安排了相亲。不得已,才将姐姐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挂了电话,未母和未父有些激动,到底是孩子长大了,有些心事也不跟父母说,谈个恋爱还偷偷摸摸的。
医院里,未萱用手支着脑袋在办公室打盹,当医生的容不得出半点差错,所以工作时就像打了鸡血般,可一休息下来,困意便席卷全身,恨不得躺在办公桌上好好睡一觉。
“萱萱,你怎么了?不舒服?”温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未萱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秦述正担心的用手贴着她的额头,她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就是太困了。”
“要不我送你到休息室吧,这样睡多不舒服。”说话间,秦述已将手抄在了未萱的膝窝处,准备将她抱起来。
未萱突然睁开眼睛&nbp;,睡意全无,她迅速站了起来,“我,我想到还有件事没向主任请教。”
秦述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胸前搓了搓,“哦?正好,我也要去找主任,聊一下明天的手术方案,一起吧?”
“好,我昨天查资料里面有个病例和它很相似,我觉得可以借鉴。”
一提到工作,仿佛他们有说不完的话。
“阿诚,水”云宥谦单手支床坐了起来,吩咐一旁的阿诚准备水。
阿诚见到云宥谦终于醒了,别提有多开心,边倒水边说“云总,您可算是醒了,未小姐照顾了您一夜,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放心。”
喝水的动作僵住,云宥谦狐疑的看着阿诚,“她,照顾了我一夜?”
“是啊,不但如此,她还嘴对嘴给您喂药,躺在身边给您取暖。总之,您这一病,我发现,未小姐还是真的很在乎您啊。”
说话间,他准备给未萱打电话通报下好消息。
“等一下“云宥谦大手一伸做出停止的动作,又接着说,“先不告诉她,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在乎我的”
期间,未萱给阿诚打来电话询问云宥谦的状况,阿诚都按他说的一一回应了过去。
“云总,未小姐说大概半个小时会回来。”
一旁正在吃着苹果的云宥谦赶忙擦了擦嘴,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
这顿操作把阿诚看懵了,“云总,现在还早着呢。”
“别跟我说话,我提前酝酿下”
所谓做戏就要做全套,云宥谦想借此机会整蛊一下未萱,谁让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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