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大军的劝,李丽顿时没好气道“他人是好,可他命不好!他凌江就是个煞星,我要是继续跟他过下去,下一个横死的可能就是我!”
李大军不信封建迷信,觉得女儿的想法很不可思议。
“公安都说了,你妈是外出不小心遇到了歹徒,这跟女婿有什么关系啊?”
“可王八婆也说了,老凌他是天生煞命,上克双亲下克妻儿。爸,你仔细想想,这半年来咱们家是不是特别倒霉,志杰坐牢,我做生意亏钱,出门又被摩托车撞,就连家乐在自家门口走路都摔折了手,妈几次进派出所,回家还遭贼,现在更是命丧街头,这桩桩件件,不是他老凌克的,打死我都不信。”
被女儿这么一说,李大军也觉得,这段时间家里的确挺倒霉的。
可相较于女婿克他们家的说法,他内心更倾向于是儿子和儿子他娘自作自受的结果。
“丽啊,你不要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术士,都是骗钱的,你嫁给女婿这么多年,前几年不都好好的没事吗?”
李丽现在是被祝红平的死吓破了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她,说什么也不肯再跟凌江继续过下去。
反正她还年轻,离了婚还能重新找个老实男人,可继续跟凌江过下去,保不济哪天小命都丢了。
这婚,她非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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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家出来,看到凌家乐和村里的几个同龄小孩蹲在地上玩弹珠,凌川下意识走了过去。
“家乐。”
凌家乐抬头看了凌川一眼,也不喊人,垂着脑袋继续兴致勃勃的和小伙伴们打弹珠。
也不知是受到了自家媳妇话的影响,产生了心理作用,凌川忽然觉得凌家乐的确不像大哥凌江。
他和凌江都是标准的双眼皮,眼珠黑又亮,看起来炯炯有神。
可凌家乐既不是凌江的双眼皮,也不是李丽的单凤眼,而是长着绿豆大小的眯缝眼。
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贼眉鼠眼。
凌川没有多呆,叫上凌春花就走了。
离开李家村后,凌春花将染着凌家乐唾液的纸巾和头发拿给凌川。
“叔父,给。”
凌川接过,把它们装进干净透明的密封袋中,随即放进兜里。
揣好东西,见侄女睁着又大又亮的圆眼睛看自己,凌川心里不由得一软。
“春花,你做这些没人看见吧?”
凌春花摇头,“口水是家乐吃糖时流出来的,我用纸巾擦了,然后就偷偷放进兜里,头发是悄悄拔的。”
“春花真厉害。”凌川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凌春花一边走,一边好奇的望着自家叔父,“叔父,你拿这个是要做什么呀?”
“做身体检查用。”
“那我也要做身体检查吗?”
凌川揉了揉侄女的头,“等以后再给你做。”
“哦。”
“春花,过两天你爸爸要跟我去外地做事,你搬来跟婶娘住几天。”
“好呀!”
凌春花笑得小脸像是一朵花儿,足以见内心对云茉这个婶娘的喜爱和亲近。
凌川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心里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将来他和媳妇生了孩子,如果是女儿的话,应该也会像侄女这样软糯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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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还没有做dna亲子鉴定的机构,云茉拿到样本后,直接寄去了省城,托姚丞帮忙找人做检测。
姚丞收到东西后,当即就去找了简荀。
简荀是省公安局特聘的心理犯罪学专家,走后门也方便。
简荀接过信封时,看到上面邮寄人地址和姓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是云小姐的东西?”
“嗯,说是家里亲戚的孩子,想做个亲子鉴定。”
似乎是感觉到简荀对云茉的过于关注,姚丞随口打趣道“老简,我说你该不会是对人有什么想法吧?”
简荀无奈的扶了扶眼镜,“瞎说什么,我再饥渴也不至于对有夫之妇产生什么想法。”
姚丞捏着下巴认真观察他的神情,似乎想确认他的话的真实性。
简荀坦荡迎视,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姚丞拍拍他肩膀,粲然一笑,“没有就好,我也是担心你误入歧途,那行,这事我就交给你了,有结果了通知我。”
简荀颌首,“最迟一周就有结果了。”
送姚丞离开后,简荀开车去到了刑侦技术部门,找到关系相熟的技术员,将信封交给对方,请对方在空暇时帮忙做个dna比对的检测。
从刑警大队的办公楼出来后,简荀又开车去了省医科大学的实验室。
“裴师兄,上次我给你的水样有分析出什么结果吗?”
裴岷摇头,“还没有,里面除了水的基本构成元素分子外,还含有大量的活性极高的未知元素,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与之相近的物质结构。”
顿了顿,裴岷又说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它的来历和存在环境,这样有助于我做进一步的分析和研究。”
简荀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意间喝到,觉得它似乎蕴含着一种巨大的能量,喝完之后浑身的疲劳和精神的倦怠都仿佛消失了。”
裴岷笑了下,“听你说得这么神奇,我都想喝一喝了,可惜你给的样本太少了。”
简荀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该把那半杯留着带回来的。
不过,想要样品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简荀扶了扶眼镜,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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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去乌市已经有两天了,有凌春花,还有一院子的大鹅小鹅,以及两只哈士奇的陪伴,云茉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冷清。
吃过早饭后,云茉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又给凌春花扎了两根漂亮的小辫子,然后就去了暖房。
暖房里,二白如往常一样蹲在蛋窝里发懒,十只已经有凌川拳头大小的小雏鹅分散在四周玩耍,时不时发出“啾啾啾”的叫声。
云茉看了小雏鹅们一会,随即来到二白面前。
“我给你的小宝贝们找了个好人家,去了保证吃香喝辣的,比在这里过得还舒服,怎么样?你挑还是我挑?”
二白看看她,又看看围绕在身边,无忧无虑的小雏鹅们,情绪有些低落,但也没有表现出抗拒。
可能它心里也清楚,自家主子养不了这么多崽子们。
环顾了一眼四周的小崽子们,二白用喙子碰了碰离它近的两只小雏鹅。
“嘎嘎。”
就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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