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万岁!”前来帮厨的束雪和盈雨闻声连忙跪下磕头。
“臣妾给陛下请安。”
司幕乔心里骂骂咧咧,表面上也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免礼。”慕容清漓淡淡的开口,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她受伤的那个指头上。
待看清楚她那手指还在不断渗血,并且看起来有些鲜血淋漓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就变的冷戾疏离起来。
“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主子受伤了,不知道去请太医?”
束雪和盈雨当下便被他的语气吓得忍不住哆嗦了下,声音颤抖着开口。
“奴……奴婢这就去。”
“行了,去什么去?多大点儿事?”白乔薇暗中翻了个白眼,继续开口。
“去了跟太医怎么说?说我切菜的时候切到手了,然后让太医过来帮我包扎?”
“有那时间,我早就自己包扎好了。”
“那不然,等太医气喘吁吁,紧张兮兮地跑来,还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的时候,一检查,哦豁,我伤口都结痂了。”
“这不就尴尬了!”
“为了那么个小伤口,不值当浪费人力。”
说完,司幕乔将自己的手放在旁边干净的水盆里冲了下,又将余血挤了挤,就准备抬脚去屋子找创可贴了。
还别说,那伤口是真心不严重。
不过就切到了点儿皮儿,流的血多了些罢了。
那点儿伤都不及狗暴君开的玩笑给她带来的伤害大呢。
“……”听罢她发言的慕容清漓。
他好心关心司美人,结果司美人不领情就罢了,竟然还敢当面反驳他,哼!
不过讲真,她这是终于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子了吧?
“……”郭福。
司美人牛批!司美人人间真实!
这若是放在一般的后宫妃嫔身上,一听陛下关心她,要帮她请太医,早就欢欢喜喜的继续装委屈装柔弱,求安慰了。
结果司美人倒好,开口就是直接怼。
还说的那般妙趣横生,可太有意思了。
他敢说,司美人是第一个敢正面怼陛下的人。
“…………”束雪和盈雨。
呜呜,主子竟然敢这样跟陛下说话?太厉害了吧!
就是不知道一会儿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若是陛下要砍她们的脑袋,她们是呼救呢还是先挣扎后呼救呢?
就好慌!
“束雪,盈雨,你们把那些菜和肉切好,一会儿我来做!”
吩咐完两个宫女后,司幕乔又望向慕容清漓说道。
“陛下,臣妾要去包扎伤口了,还望陛下见谅。”
说完,她径直抬脚往外面走去。
“朕也去!”慕容清漓冷着脸跟了上去。
“陛下要来看望臣妾,怎么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臣妾好去迎接您啊。”走在路上时,司幕乔问道。
这狗暴君,好歹也是个皇帝吧,怎么跟个阿飘似的,突然就出现在她的小厨房门口了?
她明明记得他很忙的啊!
那奏折多的可是堆积如山,批都批不完!
“谁说朕是来看望你的?”
“司美人,你怎么这般自恋?”慕容清漓冷声说完,还斜睨了她一眼。
“???”司幕乔顿时一脸问号。
【你丫有毛病啊,来我地盘,还说不是来看我的。】
【那你跑来干嘛?闲得蛋疼?】
【是奏折不够多还是公务不够繁忙?】
【傻叉!】
“是谁说的要邀请皇祖母过来做客?”
“朕若是不过来看看,怎知你是不是敷衍皇祖母?”
“呵,结果证明,司美人可真敢说。”
冷呵完后,他又望了一眼司幕乔那受伤的手指,视线中还带了一丝……鄙夷?
那意思就很明确了。
就是在说,你丫连个菜都不会切,还想做美食招待太皇太后?
开什么玩笑呢,别逗了好嘛!
司幕乔当场就不高兴了。
【动不动冷呵,呵个屁,你莫不是有什么怪病?】
【再说了,你丫都没看过没尝过我做的菜,凭什么否认我?】
【臭大男子主义的沙猪,爆炸吧你!】
【等着,姑奶奶我一定超常发挥,惊艳你的狗眼!】
内心深处将狗暴君骂了上千遍。可表面上,司幕乔还是很注意的。
她语气平静中带了一丝置气道“结果证明?”
“陛下,结果都还没有出来,又如何谈得上证明两字?用想象证明?”
“空口无凭这么说话,不合适吧?”
“要不然,咱们打赌?”
“朕没兴趣。”慕容清漓瞥了她一眼,抬脚先一步跨进了她的房间。
司幕乔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恶狠狠的鬼脸,又挥了下拳头,已示自己将他给鄙夷回去了。
哪知抬脚刚跨进去的慕容清漓突然就回了头,还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她的表情和动作。
“司美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回陛下,臣妾没事,就是脸抽,手也抽,呵呵。”
司幕乔压下心底的尴尬和后怕,强行替自己解释了一波后,也进了屋子。
找到小药箱,打开,她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这一路走过来后,伤口果真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用棉签沾了碘伏后,她便动手准备给自己消毒。
然而就在这时,慕容清漓出声了。
“就你这蠢样,能做什么?”
“朕来!”
说完,慕容清漓不由分说的从她手中抢过了棉签。
然后在她面前不远处坐下,动作霸道又带了些轻柔的将她受伤的手抓着放在桌上,开始帮她消毒。
【我凑,狗暴君为何又人身攻击?我哪里蠢了?】
【过分啊!】
【不过奇了怪了,怎么感觉狗暴君从这个角度看的话,格外的帅?】
【他讲话的时候,那喉结有点儿性感啊!】
【也不知道偷亲一下的话,他会如何?】
“嘶!”司幕乔正想着呢,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疼,她下意识的嚎了一声。
“消好了,然后呢?纱布?”慕容清漓用言语掩饰了他此刻生气,愤怒,骄傲,尴尬和复杂的心情。
“用那个创可贴就好。”
“对,就是那个长条条,把它外面那一层撕开,翻过去。”
“将两边的纸条也撕掉,对对,用带着黄色的那一块覆盖在我伤口上,贴上就行。”
司幕乔不敢动,认真的开口科普着创可贴的用法。
她就希望狗暴君能赶紧帮她包扎结束然后放开她,远离她。
这家伙手上没轻没重的,若是再来一个不小心,把她指头整脱臼了怎么办?
毕竟人家是皇帝,她也不好找他算账,更不好直接报复回去。
就……只能远离他了。
淦,果真越美好的东西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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