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就找不到万无一失的法子不是?”萧婉容抢过岐黄手里的解药就将他往假山外面推“你是本夫人全部的希望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岐黄见过太多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人,像萧婉容这样在生死面前还能冷静取舍的,他当真还是第一次见。
“夫人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岐黄朝萧婉容拱手,然后趁着杀手分散精力确定他们位置的空档,飞出了假山。
没有萧婉容和锦书当累赘,岐黄不但能躲过暗器,还能出手伤人,要不是他脚上的毒耽搁不得,他一个人也能解决掉这些杀手。
可他有伤,萧婉容她们藏身的位置也不是太保险,所以他只能逃,用最快的速度逃。
一看岐黄冲出来,张王妃就猜到了萧婉容的打算,赶忙下死命令道“将他给我拦下来,若是拦不住,当场射杀。”
因为这个,所有杀手都冲着岐黄去了,反倒还没有人来找萧婉容和锦书。
虽然岐黄对付二十几个杀手都不是很困难,可二十几个杀手围着他他想逃也并不很简单,况且他身上还有伤,中的是剧毒,时间要是再往后拖,岐黄会毒发身亡。
“我出去吸引张王妃的注意力,你寻了时机就往外跑,一直跑不要回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停下来知道不?”
萧婉容吩咐锦书这么一句便要往外走,锦书一把拉住了她“奴婢去,小姐你逃,一定要逃出去。奴婢要是死了,还有小姐你为我报仇。”
她没给萧婉容机会,话音还没落地,身子就探了出去。
她朝张王妃大喊道“贱妇,你不是想杀我吗?有胆你就来杀啊,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徐恪不举的消息我早就放出去了,他顶着个公公的身体,这辈子都休想娶到媳妇。
你不但抱不了大胖孙子,你根本就连媳妇茶都喝不到……”
为了激怒张王妃,锦书的表情语气特别嚣张,特别充满挑衅。她不是在挑衅,她根本就是在找死。
张王妃怒了,便会让杀手来杀她,她躲闪的空档总会吸引过来几个杀手。
岐黄和杀手现在是旗鼓相当谁都奈何不了谁,要是杀手分散过来杀锦书,那岐黄就能顺利逃出去。
果然,张王妃怒了“竟敢坏我恪儿名声,你找死!”
她一口唾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下令“给我杀了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集美暗器朝锦书打过来,锦书反应也快,敏捷的躲进了假山里面。
等暗器一停,她又出来骂。
可这次,她才刚冒头,就被飞到假山顶的杀手抓了个正着,她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已经被抓到了张王妃面前。
杀手要动手,张王妃却道“我来!”
她接过杀手递过来的匕首,一刀就捅在了锦书腿上“你不是能跑吗?再跑一个我瞧瞧呗。”
锦书引开了两个杀手,岐黄立马占了上风,他朝门口飞奔过去,只要逃开这扇门,他就成功了。
杀手全都追了过去,可他们没有岐黄动作快,更没料到还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只见岐黄火速出门,原本要逃,却突然抓了个人进来。
他用从杀手那里抢过来的匕首抵住来人的喉咙,然后一步一步往院中走“放了锦书,让三夫人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他抓住的是徐恪,柳儿听见口哨声就知道张王妃狗急跳墙了,她怕暴露自己不敢去找小桃搬救兵,于是便去将徐恪求了过来。
当然,她说的可不是萧婉容遇险,她说萧婉容带人过来欺负张王妃,还让岐黄给张王妃下毒。
他知道徐恪武功不算很好,只要他来,岐黄的毒术就能将他治服。
有了徐恪在手,张王妃便只能认输,她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徐恪根本就是她的命!
张王妃拿着匕首正要往锦书另一条腿上捅,听见岐黄的声音转过头来,然后情绪就不可抑制激动。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岐黄并不服软,他只将匕首朝徐恪脖子里刺了两分,鲜血立马就流了出来。
徐恪不是软柿子要动手反抗,岐黄毫不犹豫又将匕首刺进去两分,他很巧妙的避开了大血管,可刀尖已经刺到了骨头上。
徐恪不敢动了,一张脸都吓得煞白“你别乱来,这里可是王府。”
岐黄毫不犹豫的往徐恪身上撒了毒粉,很快他就全身无力起来“你最好老实点,这可不是什么软筋散,擅自动用内里五脏爆裂而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恪就更不敢动了,他吓得几乎哆嗦“你冷静点,我不动,不敢动。”
说话的时候,他却不断朝柳儿使眼色让她去搬救兵,柳儿等的就是他这个意思,接收到信号之后,撒丫子就往外跑,看着是担心徐恪安危,其实却是怕徐恪反悔,更怕张王妃不许她去。
张王妃当然不想让柳儿去,现在满院子都是她的人好比好?柳儿叫人的人可都是王府的人,他们不敢对徐恪不敬,却也得舍命保护萧婉容安全。
可她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徐恪和岐黄身上,等她发现柳儿离开的时候已经只远远看见了一个背影。
她暗叫一声糟糕,只留了两个杀手护身将其余杀手快速遣散。
她和萧婉容撕破了脸,可没打算和整个王府为敌,她早想好了萧婉容为什么会死在她院中借口,现在萧婉容死不了了,她自然不会留下把柄让萧婉容有机会去老太妃面前告状。
她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腰上捅了一刀,然后跪在地上哭得一脸是泪“大侠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便是要我的命我都给,你别伤我的恪儿,求求你了,求你……”
她根本不去管一旁的锦书,锦书便拖着痛腿过去扶着萧婉容往岐黄身边走。
岐黄闹不清张王妃唱的是哪一出,可很快他们就全都明白了。
柳儿害怕张王妃不受威胁,所以火速去了离得最近的老太妃那里搬救兵,为了不暴露身份,她说的是徐恪被劫持,三夫人和在张王妃已经打起来了。
老太妃一着急,让她院中所以护卫火速赶过来救急,又吩咐柳儿“去通知府上护卫,让他们火速过来保护恪少爷。这时候王爷也该在前院,去请了王爷过来,动作要快。”
老太妃下的急命令,所以救兵来得也别快。
萧婉容和锦书都还没走到岐黄身边,侍卫就将所有人包围了起来,因为看见徐恪在岐黄手里,所以所有人的刀剑都对准了岐黄。
“你们想做什么?造反不成?”
萧婉容冲侍卫们厉声喊道“都退下,具体事情,本夫人自然会和老祖宗和王爷交代。”
萧婉容虽然管家,可却管不到府上的侍卫。便是她都发火了,依旧没有人听她的。
张王妃在一旁装可怜,一把将匕首从伤口上拔下来,任由鲜血泉涌,她自己却丧家狗一样的朝萧婉容磕头“求你放过恪儿吧,我不该打你那一巴掌,我错了,你要不服气现在就打我,只要不伤害我的恪儿,便是将我一张脸都打烂我都心甘情愿。
我求你了婉容,我求你!”
看着这样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张王妃狼狈卑微成这样,侍卫们心里的火在胸膛里来回的滚。
要知道,王府半数的侍卫,可都是张王妃提拔起来的啊!
“放开恪少爷,我等可以赏你一个全尸。”侍卫首领霸气的警告岐黄,岐黄嗜血一笑,匕首反倒再刺进去了一分。
这已经是不伤性命的极限了,匕首再进一分,徐恪的骨头就会断成两截。
这威胁比所有言语都管用。
原本在做戏的张王妃彻底怕了“不要伤他,不要……”
她正要喊出‘我放你们走,今天的事情她会如实和王爷交代,只要岐黄放过徐恪,她愿意将所有杀手都交出来。’,可很不巧,她吃喊出来个我字,老太妃的轿子就到了。
老太妃着急奔过来,看着徐恪一胸膛的血,急得差点晕过去。
“这究竟是在做什么?你们要闹哪样?”
她冲张王妃看去,一双眼睛充满凌厉“都让你安心抄佛经了你都还不肯安分一点?你究竟想做什么?是不是哪天害得你儿子丢了性命你才肯老实下来。”
“母妃!”
张王妃不愧是做戏高手,一张脸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凶神恶煞,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受伤,深深的委屈以及深深的心疼。
她用满是疼痛的眼睛望着老太妃,疼着嚎啕哽咽着道“是妾身差点死在萧婉容手上,是恪儿被萧婉容的人劫持,您便是要偏心也请先将恪儿救出来啊。他可是你的亲孙子。”
看着张王妃腰间的血将衣裳都染了个透,老太妃竟也反驳不了。
尽管她知道萧婉容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她,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岐黄劫持徐恪,可此时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转头瞪着萧婉容,严厉的呵斥道“好不快让神医大人放了恪儿,你们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这样行事不是?”
萧婉容抿着唇不说话,她知道放了徐恪便再也没有办法逼张王妃说实话了。今天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证人,她们拿不出证据揭露张王妃养了杀手。
一旦不能证明张王妃要杀他们,那张王妃就是绝对的受害者,她和岐黄都要为伤了张王妃和徐恪付出代价。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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