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陈朔上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刚一出门,觉得不对劲。
本该摆在客厅的折叠床被靠在了墙角,被褥什么的放在沙发上,再一扭头,更不对劲。
厨房里一阵咕嘟嘟的冒泡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纤柔的小身影。
陈朔迈步走过去,杵在一边看她,今天的猫耳娘,不,不能叫猫耳娘,因为她这会儿和一个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那头雪白色的长发消失不见,脑袋上的耳朵,裙下的尾巴也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黑色的长发,并没有如瀑一般披散,而是束了起来,中间稍微扎了一下,垂在纤细的腰后。
黑长直少女。
特别是还系了个小围裙,锅里还熬着粥,感觉更有生活气息,当然,如果她没有往粥里使劲撒糖就更好了。
看着她举着糖罐子不停摇晃,大把大把的糖跟雪花似的落进锅里,陈朔直嘬牙花子,连忙出声叫停,“行了行了,你少放点糖,那东西吃多了没好处,你牙不疼吗?”
“不疼。”
“可我牙疼。”
“哦。”
白小柒听话的把糖罐子放到一旁,又扭头问道“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就是看你怎么变了样子,跟个人儿似的。”
“昨晚月圆之后,我以后就可以一直保持这个”
说到这,白小柒不由停顿,又蹙眉道,“什么叫跟个人似的?”
这话听着为什么总觉得好别扭,早上自己照过镜子,明明就和人类一样一样的。
“没什么。”陈朔扯开话题,“你现在的耳朵尾巴可以收放自如了是吧?”
“嗯。”
“那你在家里可以把耳朵和尾巴放出来,头发也可以弄成白的。”
“为什么?”白小柒不解,“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和人类一样,我要当人,我才不要那个样子。”
“那行吧。”
陈朔挠挠头,这种事好像没法劝,何况自己虽然特别喜欢那副白毛猫耳萝莉的样子,但她现在这幅黑发少女的模样也很漂亮,尤其是那小模样,越看越觉得心动。
不愧是自己定制的,那眼睛鼻子长得恰到好处,每一样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白小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想了想,犹豫着小声道“你那个朋友”
说到这,她又突然闭口不言。
陈朔等了一会儿,没见她再出声,不由问道“什么朋友?”
“没什么。”白小柒把脑袋转到一旁,鼓了鼓脸颊。
自己昨晚为了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久,就想知道他那个朋友是不是他,甚至为此一整夜都没有睡,
虽然拜完月就已经快天亮了,但那也是一整夜没睡,结果这个人又好像是什么不记得的样子。
“你以后不准喝酒。”白小柒感觉这肯定和喝酒有关,当初自己上门要公道的时候,他就是因为喝了酒,然后也是什么都不记得。
“为什么?你这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陈朔纳闷。
闻言,白小柒愣了愣,也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嘴唇嗫嚅两下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冲他做了个鬼脸,“反正你以后不准喝。”
“好,我不喝。”
陈朔被她给逗乐了,答应的很干脆,而后便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漱,拿起牙杯开始刷牙,眉头又皱了皱。
到底什么朋友?
他酒量不太行,但凡稍微喝得多一点,一觉醒来,就会忘点事情。
陈朔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要把她拐成女朋友,可惜这事他没干过,缺少经验,要好好计划一下。
上午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碗甜得发腻的粥下肚,似乎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中午。
陈朔瞅瞅外面,难得的一个大晴天,冲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手机的白小柒招招手,“走,咱们出去吃饭。”
“为什么不吃我做的饭?”白小柒抬头。
一想起她做的饭,陈朔就莫名感觉有点牙疼,“这不是怕你累着吗?”
这妮子做的饭不管是粥,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基本都放糖,再这么吃下去,陈朔感觉自己下半辈子可能离不开胰岛素了。
不行,这件事也得想个办法和她谈谈。
听他这么说,白小柒有点开心,跑到衣柜开始翻衣服,伴随着天气逐渐转凉,陈朔给她置办了不少秋冬的衣服,还有鞋袜之类的。
见她翻找衣服,陈朔也很识趣的进了卧室,等了十多分钟,敲敲门,问道“换好了没有?”
“嗯,换好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陈朔这才推门出来,然后就见她穿着一身长袖的白色卫衣,下身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白色的小短袜,以及白色的帆布鞋。
配合上那头黑色的长发,还有精致可爱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灵动与青春。
这妹子的气质还真是一种玄学。
陈朔看了一阵,问道“今天天气挺热的,你不穿个裙子,套个丝袜什么的吗?这应该是你今年最后一次穿裙子的机会了。”
“不穿。”
“为什么?”
“”
白小柒没说话,或者说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想回答,只是小脸微不可查的有些发红。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黑丝,白丝竟然是人类的一种癖好。
压根就不是用来遮腿的,确切来说,光着腿到处乱跑反而没人看,他们看的就是用丝袜裹着腿的样子。
至于怎么知道的,上次那件收衣服的事情过去之后,她就留心了一下。
接着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比如某些网站的视频里,有女的穿着丝袜跳来跳去,一帮人在弹幕刷着这是我老婆,还有好多人说什么这白丝黑丝渔网的可太戳我xp了。
虽然不知道xp是什么,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哦,她还知道了陈朔的情况属于恋衣癖,是一种心理疾病,症状就是喜欢收集一些内衣之类的。
想到这,白小柒看看自己的衣柜,里面的内衣没有丢过,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心里有些安慰,感觉他的症状应该比较轻。
“你看衣柜干什么?准备换裙子?”
陈朔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冠上了恋衣癖的帽子,瞅见她盯着衣柜,还以为她是准备换衣服。
“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走,咱们出门。”
陈朔也不再强求,不,他根本就没有强求过,只是随便问一下,她要是真想换,可能陈朔自己都不乐意。
长袖长裤的多好,把小身子遮的严严实实,自己以前还是心太大,竟然让她穿着裙子四处溜达。
以后裙子丝袜什么的只能在家里穿,让自己一个人看。
出门的时候能穿多少穿多少,绝不能让外面的狗男人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