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针对龙家,每隔二三十步马车两旁的护卫就会和粘街的护卫一起来一个火枪齐射!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毛家这些护卫手里的家伙可不是是闹着玩的。
毛家还有更过分的,那就是毛钰起码进了府门,新娘子的马车也进了府门,所有迎亲的马车都进了府门。毛家除了放了两次鞭炮,接下来几乎用火枪齐射代替了大部分鞭炮。这下可是苦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他们舍不得离开却要承受火枪发射的巨大响声。耳朵和心灵同时接受一的冲击。
接受冲击的人还包括新郎官龙四海和他的新娘子付宝凤。他们回城的时候远远就听到火情声音,不过他们认为是鞭炮,所以就没在意。等到路过毛府门前的时候,将近三百火枪来了一次齐射。吓得龙四海当场从马上跌下来。他的马儿更是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新娘子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出老远。迎亲的队伍也是一阵骚动。那些原本跟在迎亲队伍中那些卫所兵原本是用来壮胆的。结果火枪一响他们一个个下得屁滚尿流。有些人甚至想脱离队伍结果却发现毛家附近的街道毛家护卫站得十分紧密。明晃晃的刺刀让这些人颤颤巍巍地在原地发呆了好一阵。在旁边围观百姓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这些只是毛家派出来的仪仗队并不会对他们真的动手。
龙家这样的表现,让那些先前自己都被吓得不轻的看客们十分鄙视。他们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枪声的时候屁滚尿流。现在等他们适应了就看人家的笑话,还有人指指点点大声嘲笑着龙家的迎亲队伍。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毕竟他么是看热闹的,而那些龙家的那些人里面有卫所兵啊。
龙四海气急败坏想要上前找毛家人理论。只是今日的毛家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而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不嫌事情大,也有人说人家毛家一直这么干,毛家的迎亲队伍里至少有四五十匹马。人家能没事情,你们只能怪自己。
龙四海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再看看惊慌不已的马儿。他也不敢再骑上去了。只是让下人牵着马他跟着后面。后来想想又觉得古怪,于是让人将马儿离开迎亲的队伍,自己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于是毛家护卫用枪声一路护送龙家的迎亲队伍进入龙府。知道龙翔天派人交涉,毛家才将龙府门前的护卫撤走。不过也只是撤走了正大门两侧五十步的人。其余的依旧定时来个齐射。
那些知道毛家和龙家龃龉的自然之道为什么两家如此针锋相对。不过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热闹等待诸位看客。所以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人群中多是将两家翻来覆去比较的。
比如毛家护卫起步走在大街上两排队伍互相敬礼之后换岗。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新奇,杭州百姓绝对是对此看到。这些小伙子一个个十分精神,比龙家那些卫所兵自然强出太多。那那些盯梢的人却在计算着人数。一班五百人,一个时辰换一班。毛家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精锐护卫?让这些人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些护卫换岗的是火枪是不换的。不然毛家在杭州就是无人能够招惹的存在!
很多看热闹的百姓从迎亲的队伍和护卫身上看到了两家巨大差距。都是一些吃瓜群众自然少不了指指点点。时常还来个信息交流什么的,于是很对难听的话就针对龙家而传去。
不过等他们来回在街上走几次后就很容易发现两家府邸的豪华程度也完全不在一个层级。就跟欧洲人发现新大陆一样再次在人群中奔走,交换信息。越来越多的百姓往来两家府邸之间成为了临时的建筑评论专家。
毛家虽然是老宅子,但是这几个月毛钰派人从金塘岛运来大量的水泥和石灰。所有屋顶的青瓦全部换了新的。府邸的围墙全部是里面水泥外面白石灰粉刷。雪白的围墙上甚至还请人描绘各种山水图案。而毛府周围的街道也用水泥修了一遍非常的平整、干净。平日里周围邻居也没少因此感谢毛家。
顺着敞开的大门,人们都能看到毛府内部的道路除了那些用鹅卵石铺就的道路,其他的几乎全部用水泥翻修过了。剩下一些绿化的地面没有做。所以才能在那些护卫齐步走的时候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府邸内建筑物的墙面都是用石灰粉刷过的。
当然毛府的这些变化平日里左邻右舍也听毛家人说起过,今日看毛家与龙家打擂台,自然有好事的专门跑到龙家去看。然后回来在众人面前评说一番。显然毛家的府邸也是全面占据了上风。
大街上这么大的动静,龙翔天自然早就知道了。他压根要的咯咯响。他选择今日就是为了与毛家打擂台。他要以现任都司压毛家一头。而自己儿子的娶亲对象也是现任金华府的千金。比排场和财力这些硬实力他龙家输了。但是接下里是真正比拼软实力的时候。那就是前来两家恭贺的贵宾。有些人是会两家都去,先去哪一家,在那家参加晚宴才能真正说明谁家的实力。对此龙翔天有信心。毕竟浙江官场的同僚总归是要给他这个浙江都司和秦家金华知府一份面子。而毛文龙已经辞官,之前也只是在东江任职。毛钰更是年轻靠着运气做了巡海道,为了钱财常年在海上几乎没时间经营人猫。
第一个来到龙家有分量的贵宾是杭州推官张永伟,他来了之后就直接进了后宅看起来似乎并不打算去西边的毛家了。这是预料之中的,龙翔天当然知道张永伟与毛钰的过节。也有意与张永伟在对付毛家的事情上联手。
“钱塘知县于大人到!”随着门房司仪高声唱喝,在后宅等待的龙家人脸上都露出了微笑。龙翔天甚至带着儿子龙四海出了二堂站在台阶下面笑盈盈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