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瞧了她一眼,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嗤笑了一声:“你说送你去哪儿?你那般费尽心思的想做妾,家里成全你,送走去做妾。”
齐秀猛地抬起头,脸色当即一变,十分难看。
“我不做妾!那都是我娘自个儿偷偷订下的,与我无关!这次要不是家里要把我嫁到山窝里,我绝不会想着去做妾!”
“家里什么时候说要把你嫁到山窝里?”
“五郎说的!五郎说要把我嫁到山窝里去!”齐秀愤怒的吼着。
周氏不为所动:“他说把你嫁到山窝里,那你就嫁到山窝里了?他才多大?是做的了这个家的主,还是做的了你的主?或是能做的了我的主?我不发话,谁敢决定你嫁人的事?”
齐秀神色一僵,忽然双眸恨恨的朝齐欢瞪去。
齐欢看懂了她的意思,十分冤枉:“你该不会想认为,我会帮五郎劝说奶,让她把你嫁到山窝里吧?”
“难道不是?!五郎那个小崽子一向与你亲近,你又恨我,得了这个机会,你还能放过我?!”
面对齐欢时,齐秀很有自知之明,她们姐妹间不说不死不休,但也是互相落井下石,谁也见不得谁好。
“我还没你这么下作!有些事你能干的出来,我可干不来。毕竟我是人,又不是畜牲!”
齐欢朝齐秀翻了个白眼,就算她真要报复,肯定也会暗里偷偷干,谁会傻的明目张胆的干坏事。
齐秀气得不行,明知道齐欢在骂她,偏偏又不能还嘴骂,不然她就变相承认自个儿是“畜牲”。
周氏看不下去了,上前的挡住齐欢,指着齐秀便骂。
“你自个儿自甘下贱,心里又脏又臭的,还以为旁人都跟你一样不成?!”
齐秀被骂的红了眼,瞪着周氏的双眼恨不得杀人。
周氏一点都没放在眼里,自顾道:“你说做妾那事是你娘自个儿偷订的,可事后知道后,为什么不告诉家里?
你要是真不想做妾,但凡你告知家里一声,家里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去做妾!”
“可你都干了啥?和你娘一起瞒着家里,还收了人家的银子!”
“我看你是贪婪成性,被银子迷花了眼!只要给你银子,让你过富贵日子,莫说是去做妾,就是那上不了台面的贱奴通房你都愿意!”
“胡说!哪个愿意了!我娘说了,家里这般多的姑娘,个个都比我俊俏!先收了银子花用!回头绑一个送去也是一样!”
齐秀神情狰狞,声音由尖利到嘶哑,完全没了理智。
等憋在心里的秘密脱口而出后,她这才惊觉自个儿到底说了啥。
刹那间,所有的愤恨都没了踪影,只余下惊慌惧怕。
随着这番话落下,山洞里死寂沉默,针落可闻。
周氏母子俩气得真发抖,神情阴鸷可怕,齐齐朝齐秀看去,恨不得生吃了她。
齐欢倒没有太过吃惊,她老早就觉得不对劲。
以齐秀那傲气的脾性,在知道何氏把她许出去做妾的时候,非但没闹,反而帮着一起隐瞒,这一点都不符合齐秀的脾气。
原来,何氏母女竟是把主意打到齐家的姑娘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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