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一愣:“不能吧?那治风寒的药一包要好几十个铜子,就是有气也不能拿药泄愤。”
“他哪里在乎这些!”齐欢撇撇嘴,“他那样的人,是只顾自个儿,一向不管别人,更不会想着一包药几十个铜子,家里人要挣多久才能挣到。”
齐玉语塞,欢妹妹这话倒没说错,他还真就是那样的人。
没一会儿,找齐怀义索要药包的齐怀智回来了。
齐欢扭头看去,只见人脸色铁青,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顿时笑了出来,朝齐玉道:“瞧瞧,我就说嘛,拿不到药的。”
话落,又问齐怀智:“药被他毁了吧?他那样的人,咱们早该想到的。”
齐怀智叹了口气:“药被他扔到后门外的粪坑里了,找是找不回来了。”
闻言,齐欢一脸平静,早料到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
倒是齐玉,恨恨的跺了几下脚,一向脾气和顺的人,竟是气得骂起了人:“怎么不病死他!一包药要几十个铜子!他糟蹋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犯不着和他生气,把齐秀的药分他一半,至于吃了会不会退烧,那就听天由命,怨不得别人。”
齐欢安慰了几句,顺便出了个主意:“去告诉我爹,让我爹管他,就算此时不好再打他,但只要他病好了,我爹指定还会揍他一顿!”
“成!我这就去!”齐玉解下腰间的围裙,利索的跑了出去。
“二哥一起去,帮着告一状。”齐欢推着齐怀智出去,让他跟着齐玉一道去找她爹。
此时,灶房里只剩下齐欢自个儿。
齐欢把灶房门关上,背对着门,从空间里拿出一包灰色的药粉。
随着手腕倾斜,一包药粉全部落入铜锅内。
齐欢不慌不忙的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长勺,随后在铜锅里搅了几下,直到药粉全部溶解,这才收回长勺。
这药粉是末世时她在一株变异植物上提取的,服用后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体弱无力,头脑迷糊。
没有了康健的身子骨,也没有了清明的头脑,双生子只能任人摆布。
什么读书科考,什么嫁人做奶奶,这一辈子都别想了。
等齐玉回来时,药熬的差不多了,齐欢拿了碗,准备把药倒出来。
“我来我来!可别烫着你!”齐玉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从齐欢手中接过碗。
齐欢没跟她挣,乖巧的站在一旁,见她眉眼间没了郁气,问道:“我爹怎么说?”
“二伯说了,把齐秀的药分一半给他,能退烧就再揍他一顿,要是不退烧,大夫不准请,让他自个儿活生生的受着。
要是捱的过去,这顿打就算了,要是捱不过去,那就家里办丧事,挖坑埋了他!”
齐玉语气欢快,显然齐有福说的这番话逗笑了她。
齐欢也跟着笑起来,不过她知道,她爹这话绝不是玩笑话,他是真这么打算的。
倒好药,齐玉把两碗药放在托盘里,端着去了厢房。
齐欢没去,她留在灶房善后。
铜锅里的药渣直接倒进泔水桶,铜锅她用清水清洗了好几遍,直到感知不到药粉的气息,这才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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