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这?”褚年疑惑的问道。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半个多月前才见到,半个多月足够凡人从南沽镇到这里吗?
在南沽镇时,林知绯一直外出,作为唯一能被察觉到修士身份的人他很少回去,褚讯也不是喜欢随意探查他人的,他们也就没发现他们的邻居居然是修士。
林知冉察觉到有一点不对,她竟然看到了一缕从他身上逸散的魔气,很少很少的一丝魔气,但她还是眼尖看到了。
他们是魔族?
即使大晚上的有可能是她眼花看错,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知冉把他们的身份往魔族那边去想。
魔族也不都是坏的,相反,天生魔种的魔族比大多数人还要善良,性格更加纯粹。
面前毫无征兆的出现一个人,是林知冉刚刚在找的人,褚年仰头唤他“四叔。”
褚讯点点头,看向一旁金光闪闪的小人,在黑夜里更加亮眼。
这次褚讯有时间好好看她了,一眼扫过去就瞥见她腰间符箓的一角,这是修仙界的孩子?
这么一个会发光的大宝贝他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这是我四叔。”褚年怕褚讯刚刚突然出现会吓到林知冉,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这边,完全没看到他四叔在看什么。
“符箓要掉了。”褚讯提醒道。
倒也不是真的要掉出来的,就是露出大半张的样子,多看两眼就会看到。
林知冉一听,就知道对方看出她家里有人是修士的事了,她大大方方的把露出的符箓又给别回去,反正对方看不出她的修为。
她大哥后来说了,凡人界的修士都会被压修为,越厉害的压的越狠,这样压下来顶天的就是元婴实力,当然这是只针对人的。
像她和小团子炼气期的修为太弱,天道都不屑于压制,至于小红和龙椿他们是妖兽,这条规则对他们没有约束力。
重新别好的符箓就只露出一点点,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褚年听到他四叔的话,一看,就看到了林知冉在整理符箓的小手,所以他是怎么忽视掉这么显眼的黄色的?
林知冉不会给他解释说她刚刚用了无息,连同身上的物品一起隐匿,走过来后她慢慢撤了一部分力量覆盖,只隐藏起自己的实力。
至于刚刚他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她,这么大一块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再隐的没有存在感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到。
“今晚有月亮,我出来玩。”林知冉回答褚年的问题,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不过就是在出来玩的时候溜了一个弯,顺便拔点草带回去。
褚年点点头,倒是没有怀疑她的话。
褚讯不是一个关心别人私事的人,他低头看向两个差不多高的小萝卜头,语气和蔼“他叫褚年,是我侄子,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褚讯觉得这就是缘分,打算给自己的倒霉侄子找一个好朋友,好运爆棚的那种,不会被带衰。
他这个侄子是真的倒霉,真的,这么多年他就没见到一个比他霉运更浓的人。
这些年来,全靠他研究一些旁门左道来消除他的一些霉运,才让这个倒霉侄子好不容易长这么大。
这是一个充满善意的长辈,林知冉捏了捏自己的小肉手,回答道“我叫冉冉。”
“冉冉啊,你现在有事吗?能不能和褚年一起待一会儿,我去找点东西。”褚讯问她。
敛息草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子给拔了个成,他白天来踩点的时候明明有很多,现在没剩下多少了,而且要不是营养不良的,要不就是长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褚讯刚刚转了半个皇陵才找到了几根,还是些发黄快要枯萎的。
褚讯几乎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他侄子上,第一次照面没注意看她身边的其他人,光顾着看金光闪闪了,也一直没发现她身上的灵力波动,现在更看不出了。
林知冉想了想,认为他是不放心他侄子褚年一个人待着这种地方,想给他找个伴,就没拒绝,“好,我等伯伯回来。”
褚讯给侄子褚讯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保护好人小姑娘,其实他也很不放心她一个小孩子在这种地方乱转,要是冲撞了什么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褚讯看懂了他的眼神,马上转过头去盯着这个他认为傻大胆的小妹妹,他要看好她。
想要侄子给个回应的褚讯……
这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暂时是改不过来了,他收拾收拾心情准备离开。
在褚讯再次进入皇陵后,两人在原地聊了起来。
“褚、年,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褚年小朋友不说话,林知冉只好自己找了一个话题。
褚年从胸口处扯出一块小木牌,上面是他的名字,他拿起给林知冉看,“是这两个字。”
林知冉借着月光辨认,好几秒才看清他的姓,原来是这个褚,她还以为是楚。
褚年小朋友有点文静,你不问他问题他一般不说话,现在他接着刚刚她的问题问“那你的名字怎么写的?”
林知冉歪了歪脑袋,“林知冉,双木林,知识的知,冉冉升起的冉。”
褚年顺口喊出“知冉妹妹。”
林知冉有一瞬间听成孜然妹妹,是她太想念孜然了吗?
褚年看她愣了愣,换了一个称呼“林妹妹?”
林知冉回过神来,“还是孜然吧,啊,不是,是知冉。”
果然是想念孜然了。
这次换成褚年愣了愣,“好,知冉妹妹。”
最近和小朋友聊天林知冉最常问的就是他们的功课,于是也就顺口和褚年聊起这个。
“你平时要上课吗?”
褚年点头,“有课。”
他四叔每天都会教他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他也挺喜欢这些东西的,很有趣。
林知冉“你每天的功课多吗?能做完吗?”
家里经常有小朋友拖欠作业,她得打听打听别的小朋友的作业有多少,做一下对比。
褚年想了想,摇头,“不多。”
几乎没有,他四叔没那个闲工夫给他布置功课,讲完把书往他这边一丢就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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