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越到厨房找了根绳子,把男人绑在了柱子上,“胆子挺肥啊,敢在你爷爷的地盘闹事,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计较,不过牢饭你可吃定了!”
这时候,聂树军才发现屋子里有人影走动,他靠近了一瞧,震惊地叫出声来,“林芝!”
随着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林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等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自己也已经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林芝听错了,聂树军的声音竟然带着些许的颤抖,她仰起脑袋,对方的眼神中还有来不及消散的惧意。
林芝嘴角弯了弯,“我不是好好的吗?”
话刚说完,她就又一次被聂树军抱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林芝甚至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她伸手抱住聂树军,温柔地在他后背拍了拍,心里不禁怀疑,到底被追杀的人是谁。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喻心梅默默走了出去,就看到展越正在院子里盘问犯人,他也才注意到,原来房间里还有别人。
展越扔下男人走过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本来是想来看看你们的,没想到……”喻心梅看着被捆起来的流浪汉,还觉得心有余悸,“幸好你们回来得及时。”???
“没想到就买个东西的功夫,害得你们差点就出事了。”展越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拿给喻心梅,“这些东西都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看有没有你的?”
他手里不仅有钱包,还有喻心梅的手套,她突然有些想哭,差一点点,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展越了。
喻心梅拿起那副手套,“这个是给你的。”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展越本意是想说,没那个必要,他又不怕冷,但是触及到喻心梅错愕的目光,他还是接了过来,“谢谢,那我就收下了。”
喻心梅点点头,心里却是无尽的失落。
没等再说什么,展越就看到聂树军和林芝已经走出来了,他对聂树军使了个眼神,“这人怎么办?”
“先把他带去派出所,他没那么简单。”聂树军脸上仿佛挂了一层霜,让本就寒冷的天气更加刺骨。
等到了派出所,警察很快就对犯人进行了盘问,并且确定了对方就是前段时间抢了纪闻洲钱包的人。
“钱他已经花光了,只剩下钱包和一块手表,本来是打算拿去卖了换钱的,后来看警察在抓人,所以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会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警察先是对林芝和喻心梅做了一番心理辅导,确定她们没受到大的惊吓后,再对两人进行了表扬,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临危不惧,何况这还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展越疑惑地摸着下巴,“他攻击林芝,就是为了抢钱吗?”
正常人贪点钱他可以理解,但这样随便就拿刀子砍人,未免有些过分了。
这时候警察才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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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叫王松,今年刚从监狱里出来,他之前就因为过失杀人被判过刑,这次出来后,又染上了赌博等恶习,平时不是靠偷就是靠抢,也没有太大的守法观念。”
林芝微微一惊,“你说他叫王松?就是之前逃走的那个?”
上次林芝去看望方姨的时候,还听说王松一直没抓到,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差点让人给溜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芝才知道,原来那天王松把王静捅伤了以后,一直在四处藏匿。
他先是逃到外地避了阵风头,确定没事了之后又逃了回来。
王松不敢马上回家,那天晚上饿得不行了,看到纪闻洲手里的钱包,他便起了歹心,用石头把人砸晕了过去,拿着对方的现金潇洒了一阵。
后来没地方可去,就摸到了聂树军他们的工厂。
结果没住几天,聂树军就过来了,他只能被迫在外面乞讨。
今天不小心在林芝面前漏了馅,所以他才起了杀心。
“林芝,你怎么也在这儿?”
林芝他们做完笔录,方姨就赶了过来,结果一问才知道,王松非但没有改过自新,还变本加厉了。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受到的委屈,以及自己的女儿王静,她再也忍受不住,崩溃地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我这辈子一件坏事都不敢干,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祸害,以后的日子叫我怎么过啊!”
林芝心疼地将人抱住,王松涉及杀人未遂,抢劫等罪名,这次被抓了之后,肯定没那么快出来,他是罪有应得,但是方姨和小静实在无辜。
因为这个缘故,即便是死里逃生,林芝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聂树军把人送到家门口,轻轻摸着林芝的发梢,“不要想太多,回去了好好睡一觉。”
林芝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来,“那天你让我不要去工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聂树军抿着唇,并没有否认。
早在打扫工厂的时候,他就发现那儿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起初聂树军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从前的工人留下的,所以就把王松的东西都清理了出去。
后来他才注意到,总有个人影在工厂附近徘徊。
林芝收留王松的那天,聂树军就起了疑心,不过当时他没什么证据,也不好把人怎么样,只是提醒林芝,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到工厂来。
他想过这个人有问题,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聂树军和展越回来的时候,看到大门被人堵着,他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翻墙进来的,这才看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
他捏着林芝的手,“还好你没事。”
否则聂树军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面对王松的时候,林芝确实很害怕,但是一想到是在聂树军的地盘,她就觉得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她恋恋不舍地挣开对方的手,“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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