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软磨硬泡，叶奚办法用尽，某人就是死活不松口。
第一次在秦导身上遭遇这么大的滑铁卢，她心情挫败到了极点，以至于第二天下午试穿礼服时闷闷不乐，品牌方还以为女神对款式不满意，连忙又喊专车将预备的几套全部送了过来。
叶奚盯着面前排列整齐的高奢礼服陷入沉思，拿话问旁边的宋音：“我身上这件不好看？”
“好看，太美了，我女神穿什么都美。”
“……”
半小时后，礼服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品牌方接收到的信息是，叶奚就喜欢身上那件。
其实只是因为沟通不畅造成的小误解，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商靳寒亲自打电话过来问。
叶奚揉着眉心抱歉道：“是我今天状态不好，不是你手下人的问题。”
“不用，我团队这边有车。”
“嗯，待会儿见。”
挂断电话，转身看到大导演恰好推门进来。
她吸了口气，把头扭开。
“穿这个。”
男人将手里的精致高定礼服盒搁在床头，抬抬下巴示意宋音：“去帮你家女神换上。”
啊？
从早晨她就看出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像是吵架，但似乎也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宋音看向叶奚，眼神里写满了迟疑。
“今晚是lc主场，人家特意送来了礼服，结果又不穿，不是很得罪人？”
叶奚看了眼正迈腿往外走的男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秦忱顿住脚步，指了指床头：“lc虽然是主办，可压轴的拍卖品出自renta，一套礼服配一条项链，雨露均沾才是你这个代言人最好的选择。”
renta？
叶奚悠悠朝黑色大礼盒看去。
果然，上面印着法国高定品牌renta的商业logo。
她打量一阵把目光收回，笃定地问秦忱：“这是昨晚计划里的第一步？”
这男人闷不做声就帮她搞定了一个高奢代言，甚至作为当事人，她提前都没接收到任何风声。
“是第一步，但不止这些。”
秦忱缓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指腹划过她腰侧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她阵阵颤栗。
她眼神瞪他。
干什么，耍流氓？
男人无视她的抗议，垂目看着她裙摆，不咸不淡评价了一句：“lc做珠宝还行，礼服方面……还是算了。”
要不要这么损。
不过大导演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lc的礼服没有面市，只为内部高层人员出席活动使用，叶奚想着人家既然送过来，就给面子穿一回，没料到某人半途截胡，还给她抛出renta这么大的诱惑。
renta……
环顾整个内娱，应该没人能拒绝得了。
之前她经纪人去接洽过品牌方，慢了一步，被别人捷足先登，而且对方直接指明，不跟身上有竞品代言的女艺人合作。
而当时，叶奚的确才刚拿下另一个服装品牌的形象代言，结果因小失大，错过了renta。
看着面前低奢美丽的礼服，曾经高不可攀的遗憾感，仿若瞬间跌入了尘埃。
她收回思绪，环视一圈发现不知何时宋音已经离开了房间。
秦忱走到床边弯腰拿起礼服，声色平静道：“我帮你穿。”
？？
叶奚默住几秒。
“你手法生疏，还是等我助理来。”
男人置若罔闻，慢条斯理走过来按住她肩膀将人转过去，手指灵活地脱她身上lc的礼服。
“她短时间不会上来。”
“为什么？”
“把她支开了。”
“……”
叶奚懒得跟他掰扯，反正抗议也于事无补，便乖乖站着任由他摆弄，趁机讲条件。
“秦导现在是顺心了，能不能也让我顺心一下。”
“你想怎么顺心。”
礼服解掉了一半，她红着脸开口：“等会儿在晚宴上，你对我不要过分亲密，保持男伴该有的距离就行，昨晚刚被拍，我要先缓缓。”
“没问题。”
“……”
叶奚狐疑地看他一眼。
这么爽快就答应，跟昨晚雷打不动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眸子一转，似笑非笑地问：“是什么原因让秦导突然想明白的？”
“昨晚憋了一宿。”
？？
秦忱眸子低垂，目光专注在她的礼服上，声音沉闷：“惹你不开心，到头来受罪的还是我自己，不划算。”
“……”
知道还敢惹她。
早干嘛去了。
叶奚看某人一副隐忍难言的样子，莫名想笑。
心情舒畅后，衬得整个人的气色红润精神了不少。
时间一到，她跟着大导演出了酒店，向城在面前开车，透过后视镜呆呆看了女神和自家导演一阵，内心感慨，可真是太养眼了。
抵达现场已是半小时后。
宴会现场华灯光璀璨，明星大咖衣香鬓影，一片觥筹交错中，叶奚挽着秦忱进去时即刻就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大导演无论走到哪儿都人缘广阔，简单寒暄完两句，他很快被人叫走，叶奚远远看了一眼，对方好像是当下市面比较火热的一款游戏公司的老总。
某人这导演当的，跨界可真大。
难不成他本次的新戏，还要跟游戏方合作？
思绪间身后响起一道男音，那人叫她：“奚奚。”
这种喊法除了商柏先生和母亲，就只有一人，叶奚转过身去，看到商靳寒正往她这边走，仅距离几步之遥。
“今晚很漂亮。”
“谢谢。”
叶奚微微一笑，接过对方手里的香槟。
她浅浅抿了一口，出于尊重，还是解释了下今晚礼服的事。
商靳寒听完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你眼光很好，这件确实比lc礼服更能衬托出你身上独有的气质。”
叶奚闻言不置可否，只笑了笑没说话。
若是商总知道这件礼服是秦导选的，还会不会如此不吝惜夸赞之词。
谈话间几杯香槟见底，人在晚宴浅浅的光线下，脸上飞起两片红晕，低头时卷发在脸庞轻晃，整个人间尤物。
目光轻转，商靳寒不愿用尤物这种带旖旎性的词来形容她，细细品味，大概才总算体会到何为李延年笔下顾盼倾城，绝世而独立。
旁边侍应生经过，叶奚顺手又拿了杯酒，下刻手包里的手机振动，她拿出一看，是某导演发来的微信。
【给我少喝点！】
“……”
－－－－－－题外话－－－－－－
抱歉宝子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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